司木收剑,服下益气丹固元丹,坐在树上靠着树干打坐恢复元气精力。
刚巧对付雄狮的那套剑法是她在惯用的剑法基础上临时加上的玄法之道,由昨夜里练的凌虚剑法有感而得。这番威力倒也还算是满意。
可惜她尚未领悟控制天地之法的方式,刚才发挥吃力,甚者险些失误,造成气血逆行。
待她一路向西,不断琢磨改进新剑法,定取雄狮晶核送给傅英泽。
魔兽林占地千亩,寻常时候不少剑客、雇佣兵再次捕杀魔灵兽夺取晶核改善生活,这边参天大树轰然倒地的声响不小。附近的人急忙刚过来打探是怎么一回事,远处的人望着飞冲上天的黄云若有所思。
司木打坐运转好几个周天,周围已然多了一群人的气息。
各队佣兵站在参天古树不远处,打量着这满地的狼藉---高约七丈,三人合抱一般粗的古树拦腰断节,原本翠绿的树叶上盖了一层厚重的黄土,树杈间绿叶被扯落。有人注意到断木上的深刻的爪印,猜想着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木打坐收势,轻呼一口气,一手按在肩头,面色如常,另一手用力一掰,将脱臼的手臂复位。
不得不说雄狮的一掌力道不是她赤手空拳能抗下的。除却左手脱臼外仅新添了一道右臂的划痕,玄气虚空,总的来说并无大碍。
检查完伤势之后,立起身打量着周围的各方势力,见到其间一只带红叶团标识的小队。定睛一看,是陈理事带的小队。
她悄然降至队伍后面,明知故问,“你们在看什么?”
站在最后的队员听声音是个女的,作戒备姿态,右移两步,才注意到身侧是自家团长。他急忙拱手,低声答道,“回团长话,此地不久前有人与猛兽打斗,属下一行人在此打探详情。”
“原来如此,可有看出什么?”司木问道。
“属下看这番景象,那只猛兽定然灵力深厚,故而猜测与其打斗的那个人亦或是那些人是玄力高深的。”那人很是肯定自己的猜想。
“嗯,那你可知魔兽林中灵力深厚的魔灵兽有哪些?”
司木说话声轻,答话的佣兵说话稍有些重。前面的队员正欲斥责后面的人叽叽喳喳,回头见是团长,连忙告知站在前方领头的陈理事团长来了。
陈理事脑光一转,团长怎会恰巧在附近?再说此时风头,低声与队员说,“切莫声张,不要回头看,免得引起他方注意。”
“是。”
“传下去叫他们照做。”
佣兵摸摸脑袋,“回团长,这属下知道的不全面。只知晓东边有一只五阶的大鹏,南边有一条四阶的灵蟒,北边有一只六阶的灵虎。”
“这林子里可有一头厉害的雄狮?”
“未曾听说,不如属下上前问问陈理事?”
“不必,待会带队回去的时候我在问陈理事便是。”
“是。”佣兵就低个头的时间已不见团长的身影,亦未感知到玄力的波动。心叹,团长果然厉害。
司木并未离开,只是逐一绕到各支分队偷听其的结论。
“这爪印若此深,莫不是有人不知死活去抓此处地头蛇—五阶大鹏?”
“看着架势,那人定然武功不低。若是大鹏追赶那人,利用树来阻拦那挥翅断木对它来得更加容易。能逼得大鹏抓断古树,说明是武尊级别的人。”
“有理。”
另一方势力----
“难道上次来此夺取神器的高手未曾离开?此番追逐,恐怕魔兽林的高阶魔灵兽落入他手了。”
另一方--------
“莫非林中有我们不知道的高阶虎狮类的魔灵兽?”
“可据我在魔兽林多年经验,着实没有遇到过高阶的这类东西。”
另----
“你说刚巧见到一头没了大半毛的雄狮?”
听及,司木挑了挑眉。
“真的,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它背上有一个血窟窿。”
“多大?可晓得它的品阶?”
“有一个成年男子那般高,它一闪而过我并不知晓他的实力。”
“现在看来就是那批人追逐的灵兽了,它往那个方向去了?”
“西边。”
领头人目光一沉,思虑着可能那批人并未寻到受重创的雄狮。若他们去捡个便宜,那岂不是能得到高阶的晶核赚一大笔钱?“你!带我们去那个方向围截它。”
“是。”
一行人悄然离场,司木慢悠悠地跟在后头。
有人领路打头阵也是好的。
往西的一路上脚印混杂,大型四足魔灵兽不少,不易分辨出雄狮究竟是否往这个方向而去。
一行八人行了大约有两盏茶时间到了一个分岔口,两条小路皆没有大脚印。周边树木较为矮小,枝繁叶茂,鸟声清脆,未见魔灵兽的身影。
一人便问扫见受伤雄狮踪迹的那人,“你没记错方向吧?”
“不知啊,我只是眼角那么一扫看到它往这个方向来。这边不只有那么一条大路么?”一路上也没见那个秃噜毛的雄狮呀。
“问你都多余。”
带队的那人开口,“兵分两路,若是寻到先发信号弹,莫私自行动。”破船三斤钉,他们这些玄力平平的难免敌不过。然此次天上掉大馅饼,只允成不允败,一群人上总多几分把握。
“是。”
四人为一队,兵分两路,寻雄狮去了。司木仍站在分岔口前的树上,没记错的话,这两条路均是抵达河边的。狮子在西元大陆并不常见,出没在东鲁魔兽林与南越南海林,数量也不多。
狮子在古书记载是群居动物,居住在南方森林与草原上。魔兽林东部河流两侧正有一片大草地与丛林,可下游宽敞遮蔽物较为稀疏,易被发现踪迹。
那么,司木望着左侧的小路远处沉了沉,随即穿梭在树林中。
只见前方几人顺着小路四处探看,经过一颗树下时,一条翠绿色的四指大的蛇垂钓而下,咬中一人的脖颈。那人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一下变黑,当场毙命。
其余三人急忙举起武器,对准毒蛇不敢轻易妄动,这会才看清是三阶的竹青蛇。一人递给其余二人一个眼神,蛇打七寸。只见他运结玄气,举剑嚯嚯挥出两道气波,蛇灵活,只伤到蛇头。
蛇一扭,吐着毒信子滑到举剑的那人。左一人撒出一把白药粉,右一人闭气一箭射中它的七寸。蛇大劲地甩尾,一吐毒液险些喷到当间一人。
当间那人扔出一张网套住蛇,蛇一挣扎网立马收缩,那人一边防着毒液趁机在七寸补上两刀,蛇尾死死缠住铁网还在挣扎,稍过一会不见动静,总算了结。
一人处理蛇取出晶核,二人步至死去的队友面前,手合上他惊恐的双眼,收罗他身上的物件,再淋上化尸水。
“你这可不能独吞。”
“凭什么,我搜到的。”
死去那人化作的一缕烟尚在,那股刺鼻气味亦在,可他的队友们在争着分他的遗物。
处理晶核的那人与死者看来关系不错的,“行了你们。他就那几个钱,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总得留些东西给家里的。”
那二人哪听得进去,“谁叫他不留神,还害我们丢险些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