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木感到一股大劲拽着椅子往河里摔,惊醒,从椅子上跳起,警惕地看着后方的人,随即又放下手。
近来无事,皇甫靖怎么寻她,思及昨日的小女孩,嗯~他来寻元宛的。“去去去,别打扰我钓鱼。”
“哟,不练手啦?”皇甫靖挑眉,难得这人不是见到他就练手。莫非真如一些流言所说她受了重伤?
司木摇着鱼竿滑轮,吊起一条肥鱼,“此等良辰美景,你不与美人赏景,倒来招一个汉子过招?”
皇甫靖啧一声,说不过她,此次来不过顺路找顾元宛道谢。他走入画舫,见顾元宛紧皱眉头与宋时琰对弈。
宋时琰见一道身影挡住光,便抬头看来者何人,“皇甫团长。”
“宋东家。”十三行业大,与几大佣兵团皆有密切的生意往来,二人年龄相仿,倒算是熟人。
顾元宛身体一僵,他来了。
“打扰了,各位。鄙人想与顾小姐借一步说话。”闻见皇甫靖与她单独谈话,深呼吸,压住心底的异动,顾元宛站起身福身作礼。
两人走到船身中央,两侧空窗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顾元宛对上他的眼睛,“皇甫公子,所谓何时?”他的眼眸深邃,让人看不透。
“昨日,让鄙人的恩人在黑市等候顾小姐,多有得罪。但恳请顾小姐医治恩人女儿的眼睛,鄙人感激不尽。”皇甫靖昨夜里潜入城主府偷账本,故不知顾元宛已经答应此事。
顾元宛望向远山,缓缓道来,“公子客气了,行善事乃祖宗传下的族规。”
皇甫靖从话中接受信息,知晓她已然应下,便谢道,“鄙人欠小姐一个人情,小姐有事便来找鄙人。”
“公子以一枚令牌作为谢礼,是小女受不起才对。”她不想误会,直白问清楚今日早上的事情,“今日可是在钟楼?”
皇甫靖倚在栏杆上,“近日在附近做任务,早晨本想寻小姐谈及此事,见小姐看得入神便不敢打扰。”
顾元宛愣神,他是来找她的,那他望向高小姐的眼神…原来不是在看高小姐,是她误会了。
“此地风景确实愉悦身心,鄙人甚是羡慕。”皇甫靖不明白她为何问此事,不好冷下气氛,便抛出一个话题。
“携几个好友,周游天下阅尽美景,人生之乐也。”顾元宛望着远山,其实不是媛姐姐大婚,他们这些儿时玩伴很少能一起出远门。
不远处传来司木吼顾知的声音,“啊~你怎么这么笨呐?好不容易钓上一条雄鱼,没拿稳掉下去了!”
“真的很滑嘛!别打我,疼啊。”
“是呀。”皇甫靖应了一句,他做不到此事,故羡慕。
两人相对无言,相伴看着那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景色,顾元宛忽然有种他们相识许久的感觉。
司媛接到陈墨寄来的思念,不禁面带笑意,执笔写下:念君,思君。
“陈墨又闲不住了。”宋时琰看着棋局,调侃着好友。
司媛脸微红。
夜幕降临,泾阳太傅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黑衣人闯入李悦的闺房。
李悦刚巧沐浴,擦着头发从屏风后走出来。抬眼见着闺房坐着一个带面具的黑衣人,手裹紧衣衫,颤声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路过此地,进来歇歇脚,喝杯茶罢了。不敢打扰李二小姐。”黑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听不出来是年纪。
“奉劝你直说此行目的,太傅府守卫森严。”李悦退到屏风后,急忙裹上外套,拿起木勺。
一回头看见他站在身后,轻喝一声,举起木勺挡在身前。
黑衣人的手劲很大,抓住她的手腕不断逼近,将她压在墙上。“李小姐还是不要做无用之举,不过是来与二小姐做个交易。”
李悦身无玄力,手无缚鸡之力,一番挣扎便失去力道,“什么交易?”
久宅深居,未曾面对如此场景,心里一阵打鼓,他不会是...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么?”李悦脑子糊涂了,竟想套问眼前之人的信息。
黑衣人松开她的手,“不必知晓我的身份,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便可嫁入陈府。”
“什么?”李佳心一窒,陈墨,她爱得刻骨铭心的男人,爱而不得。现在眼前之人说可以帮她,不论什么原因,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可以。
“怎么?李小姐害怕了?”黑衣人坐在桌旁说着反话,不禁嗤笑,女人的仇恨与心切永远是弱点,抓住两点,女人便甘愿沦为棋子。
“你说的话,可算数?”
“嗯。”
“可我约不出他来。”
“这无需你动手,你只需...”黑衣人嗤笑一声,他怎会靠无知女人掌控主线?
李悦呼吸急切,她真的能嫁入陈府,为陈墨的妻子?真的就她一人嫁入陈府?
“你想得到什么?”这消息宛如梦境一般,不敢相信。她不是没脑子,这黑衣人必定需要得到什么秘密的东西。
黑衣人摇摇头,眼神凌厉,“你只需讨好陈墨便好,记住一句话,好奇害死猫!”她只是颗棋子,无需知道太多。
李悦腿早已哆嗦,手扶着一旁的屏风,“那何时动手?”
“明日子时。”男人调笑道,不知明夜过后,司彦见陈墨会作何感受,不知陈墨知晓娶的人早已不是完身会如何。
夜深人静,临近黎明,鸡鸣四起,汉阳客栈内司木修炼完毕,近来打坐修炼并无大的进展,还停留在武修后期。
西悠大陆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般是武修后期,除去身法,她并无优势。一番思考后,倒床大睡,今日还要早起赶路去秋华县。
一如既往,四人在楼下吃着早餐。两个佩剑男人来到隔壁桌坐下,唤来小二点餐,便小声地聊天。
“哎,跟你说个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