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议事厅内传出了一道尖锐的声音:“这宁清竹怎么还不来,快,再去传她一遍!”
宁清竹闻声也不敢怠慢,至于这老汉嘛也就只能拒绝他的“好意”了。
一是这王德顺催的急她不能耽搁,二是她根本不信这玄学之说,更何况还是一疯癫之人?
只是这人是怎么进的了这县衙之内呢?还没等宁清竹说话,这老汉倒先开口了:“姑娘还请多多保重,日后我们终会再见!”
这让宁清竹很不解,老汉这话的意思试为自己而来?
“先生,你……”
宁清竹还只是低头沉吟了一小会儿,等再次抬头之时,那老汉居然不知所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此宁清竹也没过多的去想,转身便踏进了议事厅,刚进议事厅宁清竹就看到一脸不悦的王德顺。
王德顺个头不高,表面看起来敦厚老实,但实则确实一个颇为心机之人,衣着和宁清竹差不多,只是比宁清竹多了一条黒绸镶玉的腰带,多了顶乌纱帽。
清远县只是一个偏远小县,王德顺也只是一个九品小官,但好歹也是个官是不是?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宁清竹这没品阶的不入流小官就更对他没办法了。
宁清竹欠身笑道:“王县令好,不知唤下官来所为何事?”
“来了!”
王德顺微微瞥了宁清竹一眼,也没有着急说是什么事,反而端起茶盏品起了茶。
王德顺道:“你可听说了粮饷被劫一事?”
听到这话,宁清竹嘴角微微上扬,心想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这件事宁清竹当然清楚啦,但是这个消息她不应该知道,因为粮饷被劫一事涉及了朝廷颜面,消息也只是县内的管事的人才知晓。
她能知道还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她不能说自己知道,于是她故作夸张道:“什么?粮饷被人劫了?怎么可能!”
随后便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仿佛是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既然你不知道,那本官就告诉你!前几日朝廷运往边疆的粮饷在黑水山被劫,上面下令让我们清远县彻查此事。”说到这里王德顺停下了,然后看着宁清竹。
宁清竹也不傻,知道王德顺这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要自己来背这个黑锅。
功劳他王德顺领,锅嘛自然就是自己来背嘛!
“那大人的意思是?”宁清竹问道,她可没有自觉到自己去没事找事。
王德顺看了看宁清竹,当即深叹了一口气:“危机当头,可本官却无可用之人,本官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
话说到这里,王德顺认为宁清竹就算再傻也能听懂自己是什么意思了,点到为止。
可宁清竹偏偏就是不入这个套,听到王德顺这么说,她当即表示:“属下多谢大人厚爱,小的一定完成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听宁清竹这么说,王德顺急了,平日见你挺聪明的,现在你给我装傻?
当然王德顺也不是省油的灯,“清竹平日所为本官都看在眼里,本官不会忘记的!”
“作为本官的心腹,这件事还得需要你出马了,放心本官一定给你最大的帮助,刘县丞的调令下来了,这个你知道吧?所以你现在可是主力,本官怎么能忘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