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明白点点头,疑惑道:“你是如何知晓的?这本应该不是秘阁所能记载的事情啊。”
夏雨嘿嘿一笑:“自然是小道消息,不过真假属下就不知晓了。”
“无事,不过说起来,此番进宫,我倒是并未看出皇上与太后之间有什么不和之处。”
“自然是没有,太后不涉朝政,皇上自然没有必要去为难她。”
夏雨说的不无道理,要想真正弄明白此事,还是需要去红楼找君夜。
“夏雨,今日多谢了,这关系图我就先带走了。”苏禾着急忙慌离开秘阁,夏雨摸着脑袋,琢磨不清楚。
何建回到大理寺,夏雨自然是去禀报。
“今日跟着郡主调查案子,感觉如何?”
“回师父,郡主殿下的头脑转的很快,能发现常人不能发现的问题,她已经查出此事是金嬷嬷暗箱操作,甚至牵扯出了先皇后的事情,是否还需要透露更多?”
“不必,其余的事情让她自己去找。”何建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扶扶手:“你下去吧。”
夏雨站在原地不动弹。
“怎么?还有事?”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
“说。”
夏雨停顿一秒,上前一步:“为何师父要帮郡主?”
何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苏禾是何许人?”
“伏灵县县令之女,沈千城之妻,平安郡主是也。”
“那这是她第几次来皇城?”
夏雨恍然大悟:“师父是想要告诉郡主殿下皇城之中,水太深,有些人的关系不一般,是不能去招惹的,让她明白皇宫中的关系?”
“不仅仅如此,皇上也是借此机会让她明白,毕竟沈将军是他的丈夫,若是日后沈千城效忠的并非是皇上,这个将军不要也罢,当然苏禾郡主并非是愚笨之人,她应该能明白不少。”
夏雨抿嘴一笑:“徒儿明白,徒儿告退。”
苏禾看天色已晚,毅然闯入红楼,吴妈妈见到苏禾前来,不敢造次。
“苏公子您来了。”
苏禾一愣,早已忘记今日身着男装,慌神片刻颔首笑道:“吴妈妈好啊,不知他可在?”
“在的,在的,公子去便是。”
“多谢吴妈妈。”苏禾塞给她一些银子,朝着顶楼走去。
君夜穿着红衣,一头黑发洒落在坐席上,对着窗户喝着酒,细细品味。
“你还真是悠闲。”苏禾毫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
君夜见苏禾,宛然一笑。
“这不是你来了吗?”君夜抿了一口热酒,叹口气:“怎么?沈夫人可是感受到寂寞空虚冷了,竟然一个人前来青楼夜会男子,这要是让沈千城知晓了,你说他会不会直接杀回来?”
“今日我找你是有事的,莫要说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苏禾严肃道。
君夜随手一挥:“请。”
“我想要知道皇上、太后以及金嬷嬷之间到底是如何的关系?”
“哦?看来夫人对皇城了解的还不是很深,听闻郡主最近几日忙着调查九皇子的案件,不惜得罪清水院,现在倒是关心起了皇家的关系,夫人可是有别的打算?”
苏禾耸肩:“情形所迫。”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凌楼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说吧,多少钱。”
君夜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凌楼做的是交易买卖,自然是要需要交换者最重要的东西来换。”
“最重要的东西?”苏禾喃喃自语。
君夜颔首:“是,夫人想想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若是你肯愿意作为交换,我自然会将夫人所需要的消息奉上。”
苏禾仔细想想,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邪魅一笑:“我最重要的东西不就是钱吗?”
“是吗?”君夜不信,随口端起酒杯猛然灌下去:“沈千城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可是方才你说了是东西,人能算是东西吗?自然是不能的,钱财虽说是身外之物,对于我来说,却是保命之物,因为钱永远不会背叛你。”
“哈哈……”君夜大笑:“既然夫人都已经说了,沈千城到底算不算是东西尼?”
苏禾一愣,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索性他不在。
远在西境的沈千城打了一个喷嚏,黑虎关心道:“大哥,你没事吧,这西境饥寒交加,莫要感染风寒了。”
沈千城摆手:“无碍,继续商讨军情。”
君夜见苏禾一脸想揍自己的表情,更是开心不能自已。
“罢了,这个消息便没给你,只需要你头发山的簪子即可。”
苏禾摸摸头上的簪子,这是沈千城送给自己的木簪,他自己做出来的,当初那根簪子被青青捡了去,苏禾也不想要,没想到他到是有心自己做了一个放在梳妆台上,反正时常梳男发,倒也是用习惯了。
她从头发上扒下来,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在后背,迎着灯光,显得格外温柔。
君夜撑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这世间还真是有如此耐看的女子,怎么看都不觉得厌烦。
“给你,什么时候给我消息?”
君夜从怀中拿出一份信封递给她:“早已经为你准备好。”
“你派人跟踪我?”
“不需要我派人跟踪你,你的行踪我都了如指掌,如今皇城之中你可是大家口中的谈资,说你这郡主当的好生威武,都已经查到清水院的金嬷嬷头上了。”
苏禾拿过信封,顺手拿了一只筷子将头发束上,转身离开。
千禾斋,小菊和小阳站在门口,着急的等候。
“小阳,你说郡主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啊?”
“是不是还在大理寺查案?”
“哎呀,郡主您快回来吧。”
福川今日回来的早,见两个丫鬟在门口转个不停,询问道:“小菊,小阳,你们在这做甚?”
“福川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郡主殿下还未归来,我怕。”小菊一向是大嘴巴,着急什么说什么。
福川看向门外:“今日一天都未曾回家?”
“未曾。”
“没关系,你们两人先回去等候吧,夫人那边有我在,无须担心。”福川先安抚两人,将它们诓骗回屋,自己等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