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瞥见了侧卧在床榻上的公子。
雪白的裹衣敞开,墨发散皮在身后,裹裤包裹着修长的腿,青葱纤细的手指微微握着支撑脑袋,那双微瞌的眼睛忽然睁开,如狐狸般的眼眸看着我。
“过来。”
公子的话就像魔咒魅惑着我,下意识驱使着我向公子走近,靠近床榻边我才清醒一点。
“公子,我……啊……”
公子没有等我把话说完,伸手用力一拉,我不受力便倒在了床榻上。
公子撑着身子俯视着我,墨发垂落在我耳侧,温热的气息喷#撒在我面庞上,我正对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那眼神炽热灼热了我的皮肤,我感觉自己有点热。
“你的脸很红。”公子只手撑着,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那种感觉有点麻,心跳好像漏跳了一下。
“公子,可能是有点热。”我此刻感觉脑子里乱乱的,心跳很快,很热。
“嗯。”话落,公子的手指顺着脸颊轻轻往下滑,滑过肩颈,胸前腰腹停在了腰带处,指尖轻轻一勾,腰带便断了。
那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衣物已经除去,只剩那件藕粉色的肚兜。
“这样是不是凉快些了?”
公子的话让我清醒过来,我有些羞耻的捂着胸前,可是公子灼热的目光让我挡无可挡。
“听说你想把自己献给我?”
“……”
“那你知道该如何讨好我吗?或者是说该如何去讨好一个男人?”
“……”
我有些惊异的看着公子,他的话让我有些惊讶,或许是说这样的公子是我从没见过的。
“不会?不会,我可以教你。”
公子抓住我挡在胸前的手,举过头顶扣在床榻上,俯身贴近。
“不可以!”我有些害怕,我想逃跑,身体微微颤抖着。
“云香,放松,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
公子一边说着,动作轻柔的“安慰”着。
“云香,记住了。”
“云香,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云香,你是命定的,搅弄风云的人。”
……
房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神情迷离,到之后我也没听清公子说了什么。
床幔摇曳,烛光晃荡,一夜未眠,直到天明我才渐渐沉睡。
到正午我才渐渐清醒,身上的痕迹印证了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咚咚咚”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吓了我一跳,可是那人没经过我应允就推门进来了。
我连忙裹紧身上的被子,看着推门进来的那人。
“花姑?公子呢?”我疑惑的看着花姑,她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黑漆漆的药。
“公子他有事去忙了,你把药喝了。”花姑面无表情的把药碗递给我。
“什么药?”我盯着那碗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喝药?
“避子汤。”花姑淡漠的说道。
我甚至从她的眼中看见了嘲讽与不屑。
“真的是公子的命令吗?”我有些不相信,也可以说是不愿意相信。
“是,公子栽培你就是为了以后的计划,不然你以为你的容貌公子能看得上眼,这汤你不喝也要喝,待会会有个大夫来给你看看。”花姑把药递给我,盯着我把药喝完咽下去才离开。
花姑离开后,我攥紧了手中的被子,放在胸前,我能感觉到那股从心底传来的痛,心痛到我无法呼吸,眼泪就像决堤的水涌出,我又是哭又是笑,好一会才平静。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听我没有做声又敲了一遍。
这让我反应过来不是花姑,想起花姑之前说找了个大夫过来,应该是大夫来了。
我连忙下榻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在第三遍敲门声响起,我把门打开了。
打开门入目是一个年轻的公子。
他一袭青衣,脸色挂着温润的笑,那笑容很温暖,他似乎看见了我眼底的惊讶。
解释道:“在下姓温,字卿与,是个大夫。”
“温大夫,我身子没什么不适,温大夫自行离去吧。”我回了他一句,便想着等他离去再做打算。
“叨扰姑娘了。”温卿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放在地上,并解释道:“这些都是一些美颜的膏药,消除痕迹也很方便,还可以活血化瘀,去肿止痛。”
温卿与留下了那些膏药便离开了,自那之后,他便常常来给我看病开药。
……
我平日也与其他姑娘一样招待达官贵人,这样的日子也仿佛也就习惯了,而公子成了主子,见到他的机会小了,心痛着痛着也就麻木。
这一天,花姑传达了公子的口谕,那口谕的内容让我震惊。
“公子的意思真的说这样的?”明知道是这样,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再问一遍。
“是,云香你很清楚,公子之所以栽培你,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步。”花姑淡漠的说道。
是啊,我知道,我不想知道,我不知道公子从始至终都把我当成一枚棋子,我不知道公子对我从来没有感情,我不知道公子有一天会让我去给别人做妾。
这一切多么不真实啊,那些好就像黄粱一梦一样,梦醒也就散了。
如果我的心好痛啊,就好像要撕裂了一样,为了止住心上的疼,我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划破手腕,一下又一下。
花姑也被吓到了,连忙夺过我手中的簪子,叫人把温卿与叫了过来。
温卿与赶来时看见了我披头散发,裙子上沾着血,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滴着血。
花姑见温卿与赶来了,没说什么离开了。
温卿与盯着我的手腕,微微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坐下,拿出药箱里的药,倒了杯茶水,试了试温度。
“冒昧了姑娘。”话落温卿与轻柔的握住了我的手,把茶水倒在手腕上,冲洗掉手腕上的血迹。
他的话让我觉得好笑,笑道:“我只不过就是个下作红尘女子,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谈何冒昧?”
“红尘女子又如何?不也是人。”温卿与拿出一条手绢轻柔的擦拭着血迹,拿出一盒药膏,沾了点在指腹上,轻轻的点在伤口处,小心的吹着气,涂抹均匀后用纱布包上。
我看着他认真的神色,他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如果不是伪装,又是为了什么?我突然有点想知道,“你是公子的人?派来监视我的?花姑对你很信任?”
很显然温卿与一进门,花姑不打招呼就走,显然是信任温卿与,而花姑是公子的下属,这温卿与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