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光照地堂…”
房内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坐在床沿的简时屹才缓缓起身,低头看着这梨花木床上的人儿,他皱了皱眉头,十分心疼的望了一眼,才轻轻的把房门关上。
慢慢踱步下到大厅,简时屹才从烟盒中拿出一只细烟深深的抽了口,尼古丁独特的烟油味在他口中萦绕,届时才从鼻腔徐徐呼出。
哒——哒——哒…一道高跟鞋的声音由近而远的停在了他的身后。
简时屿的秘书陈欢欢正端着咖啡停在了他的身后。
“时屹,少抽点烟好吗?”陈欢欢轻声的问。
简时屹转身过来看着她,打量着她的穿着,又是皱了皱眉“天凉了,记得多穿点!”他这才掐灭了烟,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将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扶着她的肩膀,仔细的看着她这张脸蛋儿,真是一张令人着迷的娃娃脸。
陈欢欢是简时屹的私人秘书,从大学毕业就跟着简时屹东奔西跑,她对简时屹的衣食住行是管理的条条是道,而对自己却没如此细心。简时屹作为男人,他真的是心疼陈欢欢,每次认真的看她一眼,哪怕是只有一眼都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抱住她。
陈欢欢见简时屹一直盯着她看,又看不出个所以然,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声叮咛:“时屹,大衣我到时候帮你熨好还你吼!”
简时屹这才回了神:“放你那里就好了!”
陈欢欢扯出一个笑脸,将简时屹的手从她肩上移走。
简时屹来到A市已经五年了,他一心只放在他的工作上面,还有其他的私心除了陈欢欢那也就只有他的妹妹简时屿。这五年来因为事业方面的问题,也有种种的因素,他从来都不敢认真去对一个女孩子好,他怕自己会辜负了人家,他更怕自己的家人会因他而丧生,毕竟他的事业就是容易得罪人的事,家人是最容易被殃及的!
简时屹带着陈欢欢开他那辆低调的雷克萨斯慢慢驶出这片安静的山腰。
在引擎声响起时,简时屿睁开了眼,她有多少个夜都是如此,安静的睡去又无妄的醒来。
她从放暑假回来到现在,哥哥三天两头都是不在家的,自己在A市的闺蜜安心是个刚起步,还小有名气的演员,最近换了个经纪人,她俩正在交接且时常还有公告和一些小公司的形象代言,她自己都焦头烂额无暇顾她自己的那些破事,更没办法常来时屿这里陪她。
简时屿身边除了安心这个好闺蜜,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朋友了。
而她的哥哥能给予她的陪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她真的好想念五年前他们的家,那是有爸爸有妈妈的家。即使现在哥哥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她也可以说完全比别人富足得多,可再如何她也深知那是哥哥拿命在赚钱,她真的很怕最后一个亲人也会不幸…因为她的爸爸妈妈就是如此丧命的,当年才留下如此年幼的时屿与哥哥相依。
时屿独自坐在窗台上,看着哥哥的车慢慢驶出山腰,她才坐回床上,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报一则今天刚发生的新闻:“今晚八时,我市一大货车上被查出携带大量毒品,司机下车竟跳河,疑似畏罪自杀,现正在市第一医院抢救…”啪…
时屿厌烦的关掉电视,她太不喜欢看这类型新闻了,这总会让她想起她的父母是如何被冤枉如何被死去!
烦闷之际,放在床头的电话屏幕亮了。
“滴滴滴…”这么晚了能给她打电话的也只有齐舟城了。
齐舟城是简时屿她哥哥简时屹的好友,齐舟城早年当了几年兵,且能力了得,这就是他哥哥给她雇的保镖,不过他俩更像是好友。
“喂?”时屿不耐烦的滑过接听键。
“下来开门!”
“嗯…”她早已经习惯了,她这个保镖怪有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