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都这么说了,自然要去。”凌渊顺水推舟道。
“你随意。”我默默走进法门,这家伙何时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
沧澜秘境,这里一片青山绿水,犹如仙境,与后山那贫瘠之地大相径庭。
可是,这里美则美矣,我该上哪找那昆仑至宝昆仑镜。
“你在找什么?”凌渊一直跟在我身后,这背影真是像极了她。
“昆仑镜。”凌渊既已知道我是夜璇玑而非水瑶,我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了。
“这秘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怕是要在这里耗上一段时间了。”凌渊神色自若。
“能不能烦请君上闭嘴,我在这里耗着难不成对你有好处?”我有些不耐的转过身,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眸中冷意更胜。
“呵。”凌渊轻嗤一声,竟真不再多说了。
我兀自走在路旁的林荫小道上,忽的发现这看似平静优美的沧澜秘境,竟藏是一个幻境阵法,无论这里面多美,都不过是幻影罢了。
这是镜像法术,应是以昆仑镜为阵眼,阵眼极有可能在有水或者其他能反光的地方。
经过一大片湖泊,我不由停下脚步,这里似乎是整个沧澜秘境最大的一个湖,而且它位于秘境中心。
我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含下一颗避水珠后就这么纵身一跃,未溅起一丝涟漪。
凌渊着实惊了下,随即苦涩一笑,犹豫了片刻还是站在原地,事事都要精打细算的人,他的担心也是多余。
我潜入湖底,周围除了水还是水,只有一道强悍的气息盘旋在湖中心。
“玄蛇。”我刚靠近一点,一条异常粗大的水蛇便朝我攻来。
“何人胆敢觊觎昆仑镜。”玄蛇开口,声音震耳欲聋。
“受你主人之托。”我一个翻身,灵活的跳到玄蛇背上。
“吾主已逝,切莫胡言。”玄蛇不信,提到它的主人,它的情绪很低落。
“他没有死,不然我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我语气淡漠道。
“带我去拿昆仑镜,我送你去见你的主人。”
“昆仑镜被放在吾腹中,只有主人能取。”玄蛇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那我直接送你过去好了。”我说着已经拿出了灵匙,双手结印破碎虚空,一道法门缓缓出现。
“多谢。”玄蛇看到灵匙后彻底相信了我说的,它游到我面前,将一个巨大的银色牙齿吐到我面前。
“去吧。”我收了玄蛇牙,它这才游进法门中。
重新回到岸上,我抬眸看向凌渊,“这里没了阵眼很快便会崩塌,君上速与我出去。”
“好。”凌渊深深看了我一眼。
出了秘境,我与凌渊自然不会在后山多留,此时已是深夜,昆仑山上寂静的很。
“明日我还要参加斗法大会,告辞。”我出了后山便要离开。
“你想要三生水草?”凌渊忽然问。
“不想。”我没有停顿,话音刚落身影便消失了。
第二日清晨,昨日胜出的五十名弟子早早便来了主峰。
“今日预决赛每人可自选对手应战,若要参加决赛,今日对决不可输一场,且至少要打败一人,现在比赛开始,谁第一个发出挑战?”
“我来。”一个逍遥谷女弟子走上前。
“你要挑战谁?”
“昨日水瑶仙子一招打败我师兄,今日我就要挑战她。”苏宁儿道。
“水瑶仙子可应战?”
“应战。”我不疾不徐地站上擂台,又来个莽撞的。
“第一场,水瑶仙子对逍遥谷苏宁儿。”
苏宁儿也站上擂台,她可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不过她此刻并未率先出手。
我握紧手中长剑,随意一扫。
苏宁儿偏身躲过,几根银针从她手中飞出。
我扬起手,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简单的符文。
只见那几根细长的银针在靠近我之时竟硬生生的调转了方向,且速度极快。
苏宁儿吓得花容失色,太快了,她根本躲不开。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苏宁儿的胸口被自己那几根银针刺入。
“针上有毒。”我站在原地,语气淡淡。
苏宁儿脸色惨白惨白的,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已经晕了过去。
“逍遥谷苏宁儿犯规,取消比赛资格。”裁判看着苏宁儿的目光有些不屑。
“水瑶仙子,可要继续挑战?”
“继续,明华宗柳岩。”我神色不变。
“明华宗柳岩可应战?”
“应战。”柳岩是明华宗的天才弟子,年纪轻轻就已进入元婴期。
元婴期,那我就上点心,免得他太尴尬。
“请。”柳岩还是比较客气的,不过他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赢我。
“请。”我跟他过了几招,刚准备将他打下擂台,可是他竟然。
“在下认输。”柳岩主动跳下擂台。
“这……”明华宗的人没想到柳岩会认输,刚才明明打的好好的。
“柳公子大可不必如此,你若累了不想打了,我直接将你掀下去就是。”我看着柳岩,目光微冷。
柳岩一噎,他就是不想被我掀下去才主动认输的。
“大师兄,你不要让着这水瑶仙子啊,你可是元婴期修士。”
“是啊,大师兄你赶紧上去,不能因为你怜香惜玉就输了比赛啊。”
几个明华宗的弟子教唆道。
“……”柳岩真想说不是他让着我,只是他当真不想被我掀下去。
“柳公子,你还是上来吧,免得旁人说你妇人之仁。”我无所谓道。
柳岩咬咬牙,认命地上了擂台。
“柳公子,对不住了。”我看着面前防御的人,直接一剑将他掀飞了出去。
“下一个,仓山霍子聪。”
“下一个,相思楼梦琴。”
“下一个,昆仑叶文钧。”
“……”
就这样,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连续挑战了三十名弟子,大多一招致胜,剩下的两招。
“水瑶仙子可继续?”裁判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不了。”我终于下了擂台,剩余的十九人纷纷松了口气。
“可是累了?”离朔见我出了赛场便直接跟了上来。
“还好,那些人太弱了。”我哼了声,神色有些轻佻。
“跟你比,他们当然弱了。”离朔笑了笑,他鲜少在我脸上看到除恨意外别的情绪,即便现在这张脸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