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这还不都是因为洛轩，是他害得我们两族没落至此。”毓安苦笑，鲛人久居深海，安守本分，从不参与三界琐事，最后却……
“对啊，我们两族是一样的，只不过鲛人一族擅长治愈之术，不善搏斗。”我不想再与毓安讨论这个话题了。
“你也安分一点吧，等时机到了，我会带你去找他的。”
“你可以吗？”毓安有些狐疑，毕竟千年前我还被他所伤。
“千年前能被你所伤是因为我当时本就有伤在身，凤族的实力你应该很清楚。”我知道毓安在犹豫什么。
“那你送我走吧。”毓安很清楚凤族被灭一半的原因是他母亲给凤婉下毒，导致凤婉无法护住凤族，凤族女帝的实力被压制，不然洛轩怎么可能轻易得逞。
“回南海养伤吧。”我打开法门，送毓安回了南海。
想来我与他也算同病相怜，他母亲做的事也不能全怪到他头上，他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啊。
“你竟然放那鲛人走了。”凌渊回来有些惊讶。
“先别管他了，有些事情也该说清楚了。”我将铜镜扔到玉兰身上，神色冰冷异常。
“你，你竟然还活着！”玉兰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说的话都一样。”我嗤笑一声，见到我有那么惊讶吗。
“凌渊，你早该明白千年前所发生之事都是南宫阙他蓄谋已久的。”我看着凌渊，他如果真的调查了我不信他查不到。
“蓄谋已久又如何，你根本不爱君上，你只是在利用他。”玉兰忍不住插嘴。
“你终于承认了。”我眸光阴冷的盯着玉兰，“我提醒过你很多次，可是你一直都不敢承认呢。”
“君上，玉兰承认，是我在你们大婚之日所用的熏香里动了手脚，可是玉兰只是想揭开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心思缜密，处处算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君上，像她这样蛇蝎心肠的人难道不该死吗？”玉兰知道我不会放过她，她只能去求凌渊。
“君上，玉兰是真心爱慕您的，可是君上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成为高高在上的冥后，她以前不知道做过什么卑贱的事情，她原本的身份又能高贵到哪去。”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我，你算什么东西，敢质疑我的身份。”我本想着冷眼旁观的，没想到玉兰竟能说出这种话来，我若还能不予理会，我凤族的威严何在？
“我说错了吗，你水性杨花，和多个男人有染，你难道不卑贱？”玉兰今天也不打算能活着离开了，她要把她以前想说不敢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放肆！”我怒了，刚想出手，凌渊快我一步，险些将玉兰一掌毙命。
“玉兰花本是最纯洁的，你倒是个例外。”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不出所料的话，南宫阙会来带走这两个棋子的。
“她那般诋毁你，你就这么放过她了？”凌渊带我回到落雪阁，走到了那一片桃花林。
“无足轻重的人，南宫阙会利用她们再生是非。”我的目的是让南宫阙就范，别的我可以视而不见。
“你不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失控？”我折下一枝桃花，漫不经心的问。
“当年终究是我的错，云雪定是疑惑我为何不去查。”凌渊轻轻抱住我。
“云雪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不敢去面对与你有关的任何事，三界众人皆知你是我的禁忌，可我只是怕你不肯原谅我，在你面前，或许我就是你的裙下之臣。”
“是吗，我怎不知你还有这么卑微的一面。”我拿着桃枝的手微微收紧，这个该死的男人，总是能让我内心坚强的意念支离破碎，最后只剩下他。
“我愿意为你变得卑微。”凌渊低头轻轻吻住我，熟悉的血腥味在我口中蔓延。
为何我会对他的舌尖血那般痴迷，因为他是朱雀，朱雀的纯炙纯阳，恰是唯一能攻克鸿鹄至阴至寒的东西。
“云雪，说你爱我。”凌渊的唇上染上了血迹，不由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
“我……爱你。”我的意识有些迷离，此刻我只知道我想要他的血，想去啃咬他的唇。
“乖，云雪想要的，我都会给。”凌渊愉悦一笑，再次含住我的唇，任由我在他口中肆意掠夺。
……
夜幕降临，罗帐里静静地躺着一白衣女子，洁净的华美纱裙，静谧姣好的容颜，那双玉足上环着一条长长的银色链子，链子的另一端锁在床尾。
我缓缓睁开眼，刚想起身，只听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原来是那银链子上挂了几个小巧精致的铃铛，只要我轻轻一动便会传来响声。
“云雪可还喜欢？”凌渊走进屋里，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你又想干什么？”我看着凌渊，秀眉轻蹙。
“这是云雪最喜欢的冰茶糕，我亲手做的。”凌渊在我身旁坐下，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我。
我没有接，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
“我喂你。”凌渊勾唇浅笑，一手揽着我，将糕点递到我唇边。
我咬了一小口，不是因为我对他妥协了，而是我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如果我不吃，他怕是能做出更无耻的事情来。
“云雪最好多吃一些，不然我怕你一会儿受不住。”凌渊柔声提醒。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看了眼脚上的锁链，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云雪放心，我哪里舍得一直锁着你。”凌渊轻笑，眼中的侵略霸道之色不加掩饰。
我默默吃完了凌渊手中的冰茶糕，看来我今日答应跟他回来，着实是草率了。
凌渊轻轻拂去我嘴角的碎屑，随后倒了杯桃花酿喂我。
“我不喝酒。”我看着瓷杯中淡粉色的酒水，心里越发觉得今日在劫难逃。
“云雪以前可是最喜欢这桃花酿的，即便每一次都喝得不省人事。”凌渊当然知道我酒量极差，不过只有喝了酒，他才能看到最真实的我。
我看着凌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就只能这么僵持着。
“云雪不喝么？”凌渊等了近一刻钟，他难得有这么好的耐心。
“我喝。”我抿了抿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