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知道海水是咸的,干枯之后会析出来盐粒,那死者死后被人从海里捞出来投井,本事万无一失,奈何井水并不深,或者投井后尸体被水桶之类的东西拦住,并未完全浸入,这才导致尸体衣物上还能析出来盐粒。”凤胭绯全当看不见,自顾自的说完。
肖启此刻脸吐的通红,等着凤胭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如此戏弄本官!!!”
安辰华见肖启情绪奔溃,轻咳了两声,肖启缓了过来,却依旧生气:“本官乃朝廷命官,岂能容你这般捉弄!?”
凤胭绯冷哼一声:“肖大人恐怕只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不知道自己是为民做主的父母官了,你偏听偏信那妇人之言,案情如此清晰的情况下却追捕白姝,又该当何罪!若不是我给你查出来真凶,肖大人如此草菅人命了,又该当何罪!?”
肖启被凤胭绯怼的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这这,简直一派胡言,没了你,本官就是昏官了不成!?”
安辰华站了出来:“肖大人何必当真呢,十二年纪尚小,孩子心性,当下最主要的是将那首告之人抓捕,恶人先告状,此等恶人必须严惩才是。”
“是是,世子爷说的是,下官本来是能查清案件的,奈何我那仵作去别的州县支援,我这里就缺了仵作,想的先抓住疑犯候审,没想到这白小姐竟然一身好功夫,这才打了起来。”
肖启解释,然后命衙门的主簿带人去传首告人来。
“肖大人,此案也并非只有仵作在不可破,作为地方父母官,对于命案死尸多少都应该有些了解,要知道,这尸体才一天怎么可能已经成腐败巨人观,即全身发绿浮肿有恶臭,即便是夏天,这种现象最少也得死了两天以上才会出现。”凤胭绯又说道。
“而白姝昨晚才到了漳州,又如何在昨天之前杀人行凶?”
肖启愣了片刻:“可是白姑娘自己也承认,那尸体就是她昨晚见过的人啊。凤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凤胭绯笑了:“待一会儿,人押回来了想必肖大人自然就懂了。”
肖启见凤胭绯故弄玄虚,心里烦闷,奈何安辰华也在场,只好耐心等待。
凤胭绯却是心里鄙夷,从她穿越到现在她见了两个地方的知府,三个父母官,第一个畏缩不前,庸碌不堪,第二个林知府直接涉及叛国罪,眼前这个更是空有其表。
难道这边境真的是天高皇帝远,没有人管,还是天瑞朝的整个官场风气不尽如人意。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时间,那主簿才带着人回了衙门,而他带回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其中一个,竟与那死尸长得一模一样,吓得人差点以为诈尸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肖启大惊失色:“你是谁!?”
凤胭绯走到那妇人旁边:“大人还是问她吧,不知道这位是她的相公呢还是情夫呢?”
那妇人战战兢兢,不敢做声,主簿行礼回话:“回肖大人,卑职去的时候,正碰到这二人光天化日行苟且之事,又一看这男的竟然与昨晚死的钱五长得一样,就一块儿抓了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