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收留拜师
“嘿！哈！……”
在屋里睡觉的陈忘石，从梦中醒来，醒来的他便听见院子里的练武声，不用想就知道是陆子玉出来练武了，在陆师傅家养伤的这段时间，每天早上陈忘石都能听到陆子玉练武的声音。
从睡梦中醒后就睡不着的陈忘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房顶，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清晨的太阳从窗口照射进屋内，陈忘石从床上坐起来了，将盖在被子上的衣服拎起来披到了身上，陈忘石现在穿的都是衣服是陆子玉的，他的衣服太薄了，看着像是一件袄，摸起来就没有什么棉花在里面，被子玉师娘给拆了，而裤子因为太脏了，甚至还有一些破洞就给扔了，现在身上穿的是子玉师娘从子玉衣柜里拿出来给他穿的。披了衣服的陈忘石靠在床头的墙上。
“咔嚓”
原本关着的门被推开，一个女的端着碗走了进来，是子玉的师娘，陆师傅的夫人走了进来。
“石头，醒啦，又下雪了，地上滑，婶婶把饭给你端过来了，一会就吃掉，天冷凉的快。”
子玉师娘端着饭走到床旁边的凳子上，把手中的饭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你先吃，如果不够可以喊子玉帮你去盛，吃完碗就放在桌子上，婶婶会来收。”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弯腰从凳子上端起接子玉师娘递过来的饭，陈忘石小心翼翼送到嘴边开始吃。
是碗稀饭，稀饭上面放了些咸菜。搭在碗沿的筷子上盖着一块满头。
不一会的功夫，陈忘石就把碗里的饭都吃完了，吃完后的碗就跟用水洗过一样。
在陆师傅家的这几天是陈忘石这两年来吃的最饱，吃的最好的时候，。
陈忘石将吃好的碗放回了凳子上，这时，院子里的练功声也没了。
吃完饭的陈忘石，在床上又躺下了，不知过了多久，睡着的陈忘石睡醒了，便将衣服穿在身上。
穿好衣服的陈忘石，从床头捡起自己用来支撑身体的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
子玉又在院子练功了，在院子中央是穿着灰色练功服的子玉，练功服比起棉袄很薄，是双层的。
子玉在认真地练习陆师父交给他的八卦掌，
虽然是在寒冬，雪花在飞舞，但是认真练武的陆子玉依旧是汗流浃背，汗水浸湿了衣裳，即便如此，陆子玉也没有停下来休息。据陆子玉说只要不是下冰雹，每天都要练功，风雪无阻，这一练就是两年。
“早，子玉。”
练功中的陆子玉，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在跟自己打招呼，在将近一个月时间的接触中，两个少年早已经互相熟悉了。
“石头，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还下着雪，你身体还没痊愈，快进屋躺着。”
还在练功的子玉，听到陈忘石的声音，发现陈忘石出来了，立马摆起了收姿，跑了过来，准备把陈忘石扶回房间。
“没事的子玉，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管我的，你继续练功，一会陆师傅回来，看到你没有练功，又该罚你了。”
陈忘石看到陆子玉过来扶自己，就对他摆了摆手。
“那我给你搬个凳子，你坐在这里看。”想到师父对自己练功的严厉，陆子玉松开了扶着陈忘石的手，转身走进屋里，搬出了一个椅子放在陈忘石旁边，让他坐在椅子上看自己练功。
偏近中午的时候，陆师父从外面回来了，回来的陆师父在门口用力跺了几下脚，把鞋上的雪跺了下去才走了进来。
进到院子里的陆师父看见陆子玉还在练功，便问道
“子玉，师父刚才出去不在的时间有没有偷懒。”
正在练武的陆子玉，收回手中的剑，转头望向师父说：
“没有，师傅。”
“好，一会师父出来检查你练的怎么样。”
陆师父对陆子玉说完后，把目光望向坐在在旁边看着子玉练功的陈忘石：
“身体感觉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陆叔，身体已经好很多了，我已经可以不用人扶，自己下地走路了。就是有点一瘸一拐的。”看到陆师父在望着自己，陈忘石说着说着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就好，中午吃饭完，让子玉扶你到旁边的义庄，我再给你看一下身体还哪里还没好。”
话说完，陆师父就走进了房间里。
“啊，好的。”
坐在椅子上的陈忘石听完陆师傅的话，连忙答应了。
“太好了，石头。”
刚刚陆师父对陈忘石说的话也被在旁边正在练功的陆子玉听到了。
正在练剑的陆子玉立马的收回了刚刚伸出去的木剑，转身跑到陆子玉坐的椅子旁，扶着陈忘石的肩膀，兴奋的对着他说。
“啊，什么太好了？”
陈忘石被一脸兴奋的陆子玉的搞得一脸懵，
“师父让你去义庄，说明准备收你为徒啦！”
“可是，陆叔只是让我去义庄检查身体啊，并没有说要收下我”
“哎呀，师父让你去义庄，就说明要收下你了，你要知道身体哪里不能看，为啥要让你去义庄去看，因为祖师爷的画像就在义庄，师父收徒都是在义庄。”
陆子玉看陈忘石还想说什么，便一口气把自己的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陈忘石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知道：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有可能越大。
这是这两年在外面流浪的时候陈忘石最大的感受。
“一会吃完午饭的时候，我带你去义庄，到义庄里，你少说话，看我手势行动。”
陆子玉拍了拍自己胸口对陈忘石说，说完便转身回房间把练功服换掉，穿着棉袄走了出来。
留下陈忘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大门傻乐。
午饭过后，义庄门外
陆子玉搀扶着陈忘石一瘸一拐的走到义庄，义庄离陆师傅的家还是比较远的。
陆师傅家在镇子里面，而义庄在镇子外，离镇子大概有一里多路。
据陆子玉说陆师傅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义庄，陆师傅的法堂也是设在了义庄，镇子里的家只请了尊神像，一般晚上陆师傅是回镇子里的家的，平时有什么客人也都是在镇子里的家接待的，而不是带到在义庄。
除非是一些特别的事情会带到义庄去谈，陆师傅有一对儿女，现在都在省城上学，每年放假都是直接回镇里的家住，陆师傅好像也不准他们没事到义庄来。
到了义庄门前，陆子玉一手推开了门，将陈忘石给扶了进院子。
“师父，我们来啦！”
刚进院子的陆子玉就开始往里房间里喊：
“子玉，小点声，你师父在后面接待客人，不要吵到他”。
从房间里一个驼着背的老头走了出来，老头虽然一头白发，但看起来还是比较精神，脚步还是比较利索。
“又来一批客人啊，最近怎么多了起来。”
陆子玉有点疑问，平时可能两个月多月才会来一批，现在才一个月就已经够一批了。
“世道乱了，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不说了，这个就是你跟你师父背回来的那个娃吧。长得倒还算周正。”
老头打量着被搀扶着的陈忘石。
“石头，这个是华伯，一直住在义庄，师父不在的时候，都是华伯在看管义庄。”
陆子玉对自己扶着的陈忘石介绍面前的老人。
“华伯好”
“快进来吧，小陆已经跟我说了你们俩要来的事情，子玉先带到屋里等你师父，一会他忙完回出来。”
陆子玉把陈忘石扶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坐在陈忘石对面的椅子上等师父出来。
两人等好大一会，陆师父才从后面的进来了。
“师父，你来啦！”
刚进来的陆师父，刚好被正对着侧门的陆子玉看到。
陆子玉离开了椅子，把陈忘石也扶了下来，两人站着等陆师父走过来。
“石头，今天叫你来义庄，子玉应该跟你说是什么事情了吧！”
陆师傅看着陆子玉跟陈忘石两人，陆子玉看到师父在看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俏皮的表情。
“你的情况，之前你跟我们说过，我前段时间也安排县城里的人帮我调查过你，你是今年春天出现在县里的，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在县城的这大半年主要靠乞讨为生，有时候也会去山上捡柴火换吃的，平时喜欢到学堂里爬窗户听里面的先生讲课，倒还算是比较好学，不过据我调查，你这次出现在雪地里并不是像是你说的捡柴火遇到鬼，跑迷路了那样情况。”说着说着，陆师父脸色变得严厉起来，声音也跟着变大
吓得拄着木棍站在旁边的陈忘石，脸色瞬间变了。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拉着陆师傅衣服。
“陆叔，我不是故意说谎的，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跟婶婶的。”
“起来吧，我让人问过那群人，是他们先占你住的地方的，你才动手的，只不过没打过，被他们赶了出来，算不得什么，在县城的这半年你没偷抢过东西，人还算比较干净。子玉把他拉起来，带到后面帮他把身体洗干净再出来。你陆爷爷已经把水烧好了。”陆师父话锋一转，变得平淡起来。看着面前跪着的陈忘石，扭头对陆子玉说。
“啊！是，师父，”同样被陆师父严厉表情镇住的陆子玉下意识回了声。
随后回过神的陆子玉上前将陈忘石从地上拉了起来，扶到后面厨房。
小半个时辰左右，当陆子玉扶着洗好澡，换了身衣服的陈忘石出现在神堂的时候。
神堂已经被重新布置好了，墙上还是那两幅上清与太清两位祖师爷的画像，在画像则下面是张长条茶几，而茶几前面则是张桌子，桌子的两边各摆了把椅子，在桌子上面铺着层黄色的布，四根蜡烛，两个香炉，分两排摆放，在两个香炉上各插着三根手指粗的檀香，檀香已经被点着。
在香炉前面放的是三盘贡品，贡品摆了三层，在贡品前面则放着一些拜师法器、物品。
陆师父跟陆爷爷已经在神堂面对面站好，
一身道袍的陆师父站右边，看到两人进来后，便指着地上的垫子对陈忘石说：
“跪在上面，”
听到陆师父的话，一瘸一拐的陈忘石走到垫子前跪下，而陆子玉则跟华伯站在了一排。
“先拜请元始天尊”
看到陈忘石已经跪好，站在另一旁的华伯往前迈了一步，对跪在地上的陈忘石说道：
随即陈忘石弓着身子弯腰磕头，这些流程刚刚陆子玉带他洗澡的时候都已经跟他交代过了。
“再拜请太上老君。”
陈忘石跟着华伯的声音继续弯腰磕头。
“由堂主主持收徒仪式。”
说完这句话，陆爷爷往后撤了一步，
这时，一身道袍的陆师傅转身从桌上拿起刚才准备好的几张符，伸到蜡烛上点着，在陈忘石头上晃了几圈，随后用力往上撒开，让燃烧的符飘到空中。
当燃烧的符从空中落到地上后，陆师父紧接着又从桌上端起了一盏茶杯，茶杯里的水是半满的，而杯子又里放了片叶子，陆师父把叶子从杯中拿出来，用力捏住一头，往陈忘石身上甩，让叶子上的水撒下来，当这个动作复了一边之后，陆师傅右手以剑指在空中划了个轨迹后点在了陈忘石的额头上，并且顺势用指尖画了个符箓。
画完符箓后，陆师傅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转身站在陈忘石前面说到：
“今日我陆言以张天师第十六代传人的身份，收你陈忘石为天道派的门徒。”
说完陆师傅从桌子上拿个把大概成年人一拃长的小铜剑对陈忘石说。
“石头，这柄太乙铜剑是我师父赐给我的，有斩妖诛邪的能力，今日赐予你，作为你的信物，接下这柄剑，你便是我天道派第十七代记名弟子。”
“谢师父，收石头为徒。”
陈忘石双手接过陆言手中的太乙铜剑。
“师父，怎么石头是记名弟子？”在一旁的陆子玉听完师父的话，待到收徒仪式结束后疑问道。
没等陆师父说话，接过铜剑的陈忘石便先出声：“石头能被师父跟师兄救下，就已经是对石头天大的恩赐了，更何况师父现在还收弟子为记名弟子。石头已经知足了。”
看到陈忘石从自己手中接过铜剑的陆师父用手把陈忘石扶了起来柄对他说。
“起来吧，什么时候修炼出法力，师父就会正式把你收为正式弟子。接下来会让华伯给你摸骨，看你比较适合走哪一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