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另一边水户门炎也已经来到了小山村并向药师正善说明了一切。因为这次事关重大一方面直接关系到之后与风之国那场可以预期必然爆发的胜负,另一方面涉及可能与之前导致涡之国灭亡的物品。为避免拖延时间出现变故,这次交易没有协同药师一族而直接在两国高层快速推进。对此水户门炎代表木叶会在这次关系国运的交易后对药师一族进行补偿。这次交接由三人顾问团之一的水户门炎亲自赶来,也可以看出木叶对此事的重视。
听完一切,正善总算松了一口气。忍者的世界本不应该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但心底里正善从不曾放弃最后一丝希望。而现在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却已经成真。正善自己虽没有表示但对已经开始欢呼庆祝的药师忍族们完全放任。倒是老村长为此稍有苦恼,原本因为打算陪药师一族一同战死而让部分药师城忍者开始慢慢承认并称呼他药师右村。这下仗倒不用打了,但是跟随刚刚接纳自己药师一族前往新领地还是留在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小山村向新领主效忠却不是那么好决定的。而雨之国的交接队伍也没让人等上太久。临近黄昏对方已经来到村长,领头者是山椒鱼半藏唯一的亲弟弟同时带了尽30人的护卫忍者。对于这场关乎两国未来的政治交易双方都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水户门炎带着药师正善将对方迎进了会场。条件于之前早就谈拢此时不过走个过程。在交换完盟约后村中一个女孩拿着村民名册递给雨之国一方忍者。这事本该由村长来做代表向新领主的效忠。但村长还在纠结自己的去留将这事交于这个女孩。这个女孩的父亲原本二战和村长一起被征召但没能回来,为此村长平时对这个女孩多有照顾。这个让女孩代表村民向新领主效忠多少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也许是药师一族入驻村子后近两个月的相处,也许是没有正形的旗木朔茂给女孩建立了错误印象。女孩在鞠躬交付名册后居然大胆的开始观察自己即将效忠的新领主。见接过名册的忍者向自己看来还露出友好的表情对对方笑了笑。却不想直接激怒对方,对方一脚将女孩踹飞。这一脚对忍者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一个只有十四五岁而且长期营养不良的孩子来说却直接将对方半个胸膛踢得凹陷下去,抽搐着眼见不活。女孩的母亲跑出人群抱着自己女儿抽搐的身体撕心裂肺的痛哭。家中两个儿子和自己的丈夫已经留在了二战的战场上,现在唯一相依为命的女儿也眼看活不成了。
半藏的弟弟看着微微皱眉的正善歉意的苦笑道:
“之前各大国在雨之国混战多年,雨之国几乎找不出没有至亲死在这场战争中的人。再加上雨忍村刚刚建立不久,对统摄的忍者无法做到令行禁止的约束。对于部下的失礼我深表歉意。”
水户门炎为了缓解尴尬接过话题大谈这次对话对双方的历史意义。同时不断的对正善使着眼色,并有意无意的将类似“大局”“未来”等字眼咬字加重。
正善无奈询问是否可以让领民随自己一同前往北部平原。但遭到对方拒绝,一方面领民和领地一样,本身就是领主财产的一部分。属于这次交易范围内。而另一方面雨之国经过二战国内已经不剩多少劳动力了。如果将领地上的领民抽走那雨之国根本没能力占领并开发新获得的领地。至于这些领民今后的境遇,因为雨之国全民对四大国的深切仇恨。只能说融合的过程肯定不会一帆风顺,但他将尽全力约束。。。
在两个高层谈判的同时,村子里的情况却进一步恶化。原本看见药师一族忍者摆出临战势头。雨之国总人还稍微惊住。但之后发现对方虽然对自己恨极但有所顾及无法动手。雨之国一行张狂的大笑起来。最先攻击少女的忍者一脸怪笑的走到少女尸体旁边看着抱着女儿尸体呼天抢地的妇人嘴角挂上恶劣的怪笑。只见他一把揪住妇人头发将她从紧抱的女儿身边粗暴的提到自己面前,恶狠狠的要求妇人向自己效忠。但那妇人已经失去了所有求生的意愿,甚至懒得呼痛只是用怨毒眼神死死盯着忍者。感到被羞辱的忍者狠狠甩了妇人两个耳光将妇人提的更近,当他面色狰狞的用已经带上杀气的语调要求妇人再次效忠时,迎来了一口带血的浓痰。浓痰被忍者轻易躲过却仿佛吹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电石火光间一刀将妇人懒腰斩断。
飞溅的血水在地上画出一道弧线,惊恐的村民们用最快的速度跪倒一片并像鸵鸟一样希望将自己的头插入土里。除了村长大人。此时的村长大人站在药师一族忍者一边手抖得厉害。其实他一直极度的自卑。之所以能在二战中活下来是因为一次运粮过程中遇到袭击,其他人拿起了武器。而他在第一波的偷袭中被起爆符吹飞陷入了昏迷。然后包括女孩父亲和两个哥哥在内的其他人都死了,他只伤了一条腿。他不觉得自己配的上药师西村的名字为此他不断的向村民强调自己叫药师西村。同时他用自己想象中的贵族礼仪严苛的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并不断给村里孩子们编自己在战场上如何英勇的故事。每一个故事的结尾都会故作深沉的加上一句在战场上越怕死的人越容易死。可惜这些都治不好他内心的自卑一直到不久前他决定与药师一族一起灭亡的那一刻。那一刻他觉得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的石头终于被拿走了。他觉得自己是从那一刻开始才是真正的活着。可惜现在止不住颤抖的手却又一次把他打回了原型甚至比之前更狠。无论地上死去的女孩还是被劈成两半的妇人都好像一把钝刀一样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肉。为了挪动仿佛钉在地上的腿他先是发出了一声怒吼。然后不受控制的手终于有了些许力气抽出战刀向对方冲去。因为一条腿受过伤虽然气势十足但速度并不快。这次滑稽的冲锋吸引了雨之国忍者的注意。进而发现这个原本和药师忍者站在一起的瘸腿老头穿的是土布衣服上面也并没有药师家徽。于是不顾对方已经被身旁忍者拉住发动的攻击。一直苦无射碎了村长完好那条腿的膝盖而另一发水炮击碎了村长大半个肺叶。待药师忍者反应过来将二人其护住后对面戏谑道。身为领民攻击领主可不能让他死得太便宜了。因为那计水炮在村长的村前开了一个大洞。虽然已经有药师忍者施救但这种伤势虽不能马上致命但也不可能被救回来。村长一边疼的厉害一边却觉得胸口压着自己的大石头又一次被搬走了。他一脸骄傲和释然的像喊老子是药师西村,但被炸碎的肺叶却让他只发出一些意义难明的音节。而在他的旁边最早从村子逃得性命的中忍却心如刀割。村子里除了太郎次郎这个没有作家天赋的忍者最熟悉的就是村长。村长虽不识字但显然比他更适合写故事。村长或许都不算经历过战场但那些故事确实编的让人热血沸腾。正如早年接过护额成为忍者时正善大人对众多菜鸟勉励领主享受领民的供奉,同时用生命守护领民一样。虽然虚假,但让人觉得温暖。这个有些文青气质的青年中忍更喜欢故事中的世界,而不是现实中的。看着一脸骄傲和释然的村长他觉得有人打碎了他最喜欢的东西。为此,他想谈判中正善的方向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然后抽出苦无在自己木叶的护额上重重划了一道。紧接着一把扯下药师一族的家徽向雨之国总人冲了过去。在这场关系国运的谈判中,雨忍村能被带来的忍者当然都是精英。但已经意识到事态即将失控的众人有所顾忌,一时间竟奈何不了这个完全是搏命打法的中忍。这一幕让刚刚完成谈判赶来的三位高层看见。雨之国代表表情尴尬微微苦笑,正善面无表情紧紧的看着,而心急如焚的水户门炎在短暂的错愕后悍然出手一记风遁在众人反应过来前落在了青年中忍的后背。
水户门炎作为与三代同期有数的高手一击便让中忍失去战力。之后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转头看向正善。
“这是场关乎两国未来国运的谈判。希望大人务必约束好自己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