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城外城城墙几乎瞬间被攻破,涌入城中的雨之国忍者见人就杀各种大范围忍术肆无忌惮的四处乱飞。城中到处是惊慌失措的平民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这进一步拖延药师一族支援城墙的时间。不久沿城墙一线各处民宅燃起冲天大火。混乱的战场哭号的民众加上城中的浓烟进一步加深各处的混乱。打算前往城墙支援的药师忍者最终无耐只得先引导惊慌失措的民众往城中心的城堡撤退。
此刻在药师城主事是三位正善叔伯辈的忍者。三人都经历过木叶之前的战国时代,对于所谓的和谈并不信任。在和谈消息传回的同时就已经集结族内精英在三处要害地区严正以待。变故发生未见惊慌但未曾料想城墙一线的情况会瞬间糜烂到如此程度。此刻身边虽然有药师一族精锐但现在到处兵荒马乱对于城墙一线到底如何也是一无所知。好在看守结界的主事人当初也是杀伐果断的人,几乎战争一起马上开启了药师城的防御结界。这才没让蜃雾跟着浓烟涌进药师城。此刻城墙一线情况不明干脆让麾下忍者在主要道路设置狙击阵地。一方面接应奔逃的民众,一方面防止敌人裹挟民众冲击自家内城。等待城墙眼线溃退的忍者陆续过来,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雨之国大军趁和谈之际偷袭药师城,对方完全不管忍者平民见人就杀城墙一线已经沦落成人间炼狱。至于原城墙一线守军,早已被裹挟入胡乱逃命的人群当中最终是否能撤回狙击阵地只能看天意了。这位主事人当即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对以药师一族之力抗衡雨之国根本不抱希望。只能让战事尽量相持等待木叶支援。当即下令将横街一线房屋除主要四个路口外全数点燃,所有人收缩防线以期待大火能为药师城拖延更多的时间。至此战线才算初步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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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山椒鱼半藏也等来了从西村逃出的忍者。这次因为药师一族没有尾随追杀人数倒多了不少。同时一名逃得性命的忍者也给半藏带来弟弟如何陨落的详细情况。正如水户门炎所想,半藏的弟弟其实是雨之国少有的没沉寂于仇恨中的人。冲突一开始就与水户门炎一同冲入战场指望分开交战的双方。但不想战局发展太快,从驱逐到搏命几乎瞬间,半藏弟弟自然也就陷在了最危险的双方阵线中间地带。他又没有类似水户门炎的强绝实力,还没等要逃出战场就被不知道那方的大范围忍术掀翻在地。目睹一切的雨之国忍者倒是想要救援可惜在突然混乱的生死搏杀中有心无力。最后只带回对方临终遗言:在这个被诅咒的忍者世界,怎可能有不需要通过流血就能换回的和平生活。半藏这时候更加悔恨,弟弟临终的话其实早在会谈开始前就对他说过。可惜一意孤行的半藏坚决把弟弟带到了药师领并作为雨之国代表主持了这次会谈。对弟弟的愧疚化成对药师一族的怨恨最终下令雨之国部队无需快速突进而是保持阵线同步推进,务必不要让药师城走了一人。同时,命令部队收割药师城内尸体的首级,视距离而定或在显眼位置制造京观或投掷到药师一族阵线上。他要让药师城内所有人在死前感受到他以及之前雨之国感受过的伤痛。
随着雨之国进攻的减缓,后续防线压力骤然一轻。可是负责防御结界的老者却看到了更可怕的一幕。他本是正善的二叔,在初代建立木叶前虽然不如镇压一世的初代与宇智波斑,但也是强绝一时的人物。巅峰时期距离现在的正善实力仅仅相差一线。只是随着不可避免的衰老慢慢只能同另外两个兄弟一起坐镇族中。作为战国时代存活下来的老派贵族,在二次忍界大战中曾激烈对抗过木叶将平民动员入战场的行为。事实上整整那一代人都坚定的信奉“士有统御平民之权利,亦有持干戈以卫社稷之义务”。在他们眼里,别说征召平民就算自己阵营里有不是贵族身份的平民对于战场上贵族也是一种羞辱。在他们的认识中能上战场本身也是贵族的一项权利和荣耀,同时也认为没有高贵血统的平民不配享有同等荣耀。[1]整个二次忍界大战中,药师领因此被动员的平民是火之国最少的,但就算这样为了防止族中三元老与木叶矛盾的激化,正善依然不得不给征召的600平民都赐姓药师。这其中就包括后来幸存的村长——药师西村。
此刻雨之国的行为显然让老者感到盛怒。对方由无差别的袭击改成了有组织的屠杀。那些毫无荣誉感的雨之国忍者有意识的将惊慌失措的平民驱赶集中,再高效的屠杀后将人头割去累成一座座京观。而防线之外陆续有人头被抛入药师一族阵线。原本被保护在后方有序撤退的平民顿时乱做一团,不少人停下脚步望着阵线后的火海放声大哭。正善二叔药师重明多次督促进攻,可之前火烧横街的策略这时却成了作茧自缚。雨之国堵住了仅剩的4个道口也并不进攻只专心对身后药师城的平民进行高效的屠杀。当第4次进攻被打退后,药师重明正打算披挂上阵位于后方的药师信却带着人赶了过来。
作为上一代仅存的三位忍者,药师信年纪最小是正善六叔。但同时也是那一代三位药师兄弟中脾气最为火爆的一位。此刻的药师信已经得知了外线战场发生的事并带来了木叶不会有支援的消息。与此同时将自己负责的看守忍具仓库的部队也尽数拉来并带来无数忍具。知会兄长后站上高台对着药师一族忍者喊道:
“木叶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要面对的是整个雨之国的大军。今天大家难免一死,但那又如何?想我药师一族立族600年,何曾有过背对战场而战死的族人,何曾上过被吓破胆的战场。雨之国的部队现在站在我们的面前,像羔羊一样的屠宰着我们的人民。他们践踏了我们的荣誉和勇气。今天我药师信想与各位一同赴死。”
药师信带来的忍者打开一箱箱忍具,里面装的是药师一族几代的积累。但带来最多的还是起爆符。
“在死之前还有一件事待做。城外的京观是刻在所有药师一族刻在脊梁骨上的耻辱。这份耻辱只能用敌人的血来洗刷。接下来我要用手里的武器,用自己的手脚,用自己的牙齿,用自己身上每一块可以动弹的血肉告诉雨之国的敌人。他们可以夺走我的性命,羞辱我的尸体,但绝不能践踏我的荣耀。”
台下药师城众人早就群情激奋,在一片与信大人共同赴死的呼喊着大家纷纷走向了忍具箱。任何时代实力出众的忍者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哪怕有忍者家族血脉终其一生也不过实力平平。实力低微的忍者径直走向装有起包袱的箱子。拿起一把后对药师信潇洒的抱拳一笑。
“信大人,先走一步,祝大人武运昌隆。”
然后合身撞入封堵路口的雨之国阵列。药师信脸上无喜无悲看着赴死的族人只像单纯的检阅自己的部队。只是对每个对他抱拳行李的忍者忍者回礼。外城逃到此地的平民受气氛感召,想到陷入大火中的亲友和各处高地垒砌的京观。也想混入领取自爆符的队伍,却被药师信一脚踢飞。平民跪倒于地不断磕头。
“信大人,今天我们难逃一死,但终究不想像牲畜一样等待被宰杀。外面磊着我父兄妻儿的头颅,我想死后见面时多少有点可以吹嘘的谈资。”
药师信看着眼前的平民无言以对。感慨人心不古的同时只能效仿当初的正善,为众人赐姓药师但依然坚持在本族弟子死光以前,这些新晋“药师”族人不能走进战场。这时正善的大伯也来到这里,城堡本作为军事设施如何容得下满城的民众。眼见如此情况再加上木叶不予支援的消息干脆领着本族子弟放弃城堡来于自己两兄弟汇合,决定死前给雨之国来次体面的反击。至此药师一族所有幸存族人都汇聚于此,大家也不要要指挥各自找些平时关系较熟实力相仿的族人结伴。只等那些拿着起爆符的族人炸开缺口一起冲出内城一带,以便在死前多杀一些雨之国的敌人。
[1]在中国春秋时代确实有这样的规矩,当时士族认为自己的天职就是“牧守”平民。平民在封建制下在贵族的眼里和牛羊差不多,身份甚至不如战马。这一情况持续到战国时代的开启也就是孔子说的“礼乐崩坏”。最典型的一战是春秋末期的宋楚之战,宋襄公被我们现在看成笑话但那时的确是老派士族根深蒂固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