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木叶村转眼已过去半年,为了防止被药师领战斗牵连,朔茂并没有将次郎带入村里而是将他安置在木叶村外的孤儿院中。刚到孤儿院时,次郎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又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住所虽然一样简陋大家也一样为每天的口粮狼狈不堪但身边那些半大的孩子却并不热衷于讨论各自每天的配额。相比之前的药师山村这里的孩子多了一份“惭愧感”,而让他们惭愧的源头并不是自己吃了多少食物而是院长妈妈为了换的这些食物所遭受到的“屈辱”。
无论是“惭愧”还是“屈辱”在以往的小山村几乎都是奢侈的情绪。这种情绪可能村长能有,但作为村里唯一不用下地劳作的人村长一般只有“骄傲”。但在这个啸啸的孤儿院里,和次郎同龄的孩子们几乎都沉寂在这种奢侈的情绪当中,为此大家都经可能的自己去收集能满足自己的食物。可惜木叶周边适合耕种的土地早已有主,众人只得尽量跑到大人们聚集的地方找些跑腿帮闲的事情以便减轻院长妈妈的负担。
这种行为给村子的外围带去了一定的混乱,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做的事情有限值得换到食物的事更是少之又少。孩子们虽然已经有“屈辱”的感觉但更多的事针对孤儿院的院长妈妈和院中的兄弟姐妹。为此觅食的孩子们给周边的人们多少带去了写困扰。抱着别人的大腿死缠烂打可能不多,但趁着对方不留神强行清扫垃圾打扫庭院之类的却不少见。还好院长妈妈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一帮小家伙每天身上虽然破旧但也算整洁。孩子们在周边虽不讨喜但终究还是没被厌恶。
院长妈妈曾不止一次的批评过孩子们类似死缠烂打强买强卖的行为,只是看着每天晚餐时日渐稀薄的晚饭这种批评越来越少。在院长原本的认识中,这些不幸的孩子本就应该受到大人们的照顾。只是因为自己能力的原因才不得不做出一些让周围村名不那么满意的事情。为此院长陪伴孩子们的时间越来越少,在外奔走募捐的时间越来越多。可惜成果终究有限,众人能感觉的院长日渐焦虑,虽然院长从不愿和孩子们提起但大家自己赚钱的愿望却越来越强烈,连带着赚钱的手段也越来越出格。
据说孤儿院刚建立时曾经也有一阵非常不错的日子。那时二次忍战刚刚结束,由院长牵头在获得木叶村不少大佬支持后建立了这所孤儿院用以收拢在这次大战中新产生的孤儿。那时的木叶几乎家家披麻戴孝,大家日子虽然辛苦但对于捐赠却十分的大方。最早进入孤儿院的孩子甚至回忆当他们只是出现在大人们眼前就有人一边给他们塞写吃食一边偷偷抹眼泪。那时大家不也需要见缝插针的为大人们提供一些可有可无的工作,只需乖乖的在孤儿院中学习读书。巅峰时期的孤儿院除院长外原本还有3个阿姨,每天只需教导孩子们读书做人以及照顾孩子们的日常起居。可惜随着战争结束的时间越来越长,大人们渐渐来得越来越少。3个阿姨最终也陆续离开。孤儿院中慢慢开始由相对年长的孩子独自照顾弟弟妹妹们。而唯一没有离开的院长妈妈也渐渐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村子中游走。
次郎便是在这个日渐没落的孤儿院里迎来了自己四岁的生日。因为年纪的关系,在孤儿院中他属于应当被照顾的弟弟妹妹之一。可惜长时间匮乏的物质加上大家对于不能自立根生的“羞愧”和相对年幼的孩子们一样他并不特别受孩子们的待见。当然这也有次郎自己的原因。原本已经有一定本事的次郎完全可以自立根生甚至为孤儿院换回一定的物资。但因为害怕暴露从来到孤儿院起次郎表现的就和同龄的孩子们一样的平凡。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阶级,无论是地板上相对靠窗的床位还是每天晚餐稀粥上多漂浮的一片菜叶都是体现这种阶级的方式。作为纯粹的拖油瓶还需要哥哥姐姐们照顾的次郎显然处在孤儿院众多孩子们的最底层。为此次郎和三个同龄孩子床位并不在楼上的卧室而是一楼转角的楼梯下。院长妈妈对孩子们的表现很痛心但也无可奈何。
夜已经完全黑透,院长向往常大多数日子一样回到了孤儿院。从对方眉角的颜色大致可以猜测今天的收获同样不如人意。孤儿院的孩子早已熟睡但次郎为了回避众人修炼忍者技巧每天都会等到院长回来并未院长倒上一杯水。院长对懂事的次郎十分喜爱一般也会和次郎聊聊不太让人不安的孤儿院的近况。
木叶的高层对院长管理下的孤儿院已经逐渐的失去了耐心。在他们的眼中孤儿院在享受木叶照顾的同时应该为木叶输送一定的孩子作为预备的人手。但倔强的院长认为这些孩子会被送到孤儿院本就是因为忍者之间的战争而对高层的建议坚决抵制。这让孤儿院的经费越发的紧张不愿妥协的院长只要花更多的时间用在向其他人筹集善款上。可惜这种努力收效甚微,同情是会随着时间不断贬值的。普通民众面对这群日渐没有规矩的受害者已经不剩多少同情。一无所获的院长只能不断的对次郎说着鼓励劝勉的话,但次郎知道这些话院长其实是在不断的说给自己听。连续半月的一无所获如果没有一个倾述的对象院长也怕自己像那3个放弃的阿姨。在没能弄到新经费的日子里,院长对未来的描述越来越苍白现在能支撑她的只剩下孩子应该受大人照顾的信念。今天的院长显然也没有太多聊兴,简单劝勉过次郎几句后就打算招呼次郎早点休息。但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计划。
来人是一位头戴木叶护额的忍者,虽然没有见过但在开口的瞬间次郎便知道了来人便是旗木朔茂。这段时间曾经的英雄木叶白牙一直是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焦点。据说木叶白牙因为一次感情用事选择了营救自己的队友而让木叶遭受了惨痛的损失。普通民众中的传言并没有损失的具体细节,也没有事件的前因后果。在他们流行的各个故事版本里甚至都不知道曾经在火之国的边缘还有一个叫药师领的地方。但据说就连最后他所搭救的同伴都一直没有原谅白牙,这对普通民众来说想象和散播关于这次损失的各种版本就已经足够了。
次郎知道朔茂这半年来的日子过得一定很辛苦。一来因为朔茂在将自己安置在孤儿院后从来不曾联系过自己。二来根据他所知道的动漫剧情朔茂最后会因此自杀。而最近孤儿院中出去创收的哥哥姐姐们回来讲述的版本变化也在侧面的应证了次郎的猜测。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次郎还是希望能找机会与这位曾经木叶的英雄谈谈,为此他不顾院长不断递过来让他回去休息的颜色坚持留在原地端茶送水。
乔装而来的朔茂并没有进行太多铺垫,在简单打过招呼后就拿出了随身带来的一大笔钱。这让戒备的院长产生了不好的联想。在坚定的把钱推还朔茂后坚定的重申了孤儿院的孩子们不会成为任何氏族和机构的工具。尴尬的朔茂习惯性的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很认真的声明这笔钱是纯粹的捐赠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再三确认后,很长一段时间接连受挫的院长喜出望外的抱着钱箱痛哭了起来。在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后一面表达了自己很孤儿院所有孤儿的感谢一面紧紧的抱着钱箱告罪想去简单洗漱下自己哭花的脸。朔茂顺势表示自己马上要离开向院长告辞。还沉寂在喜悦中的院长只能交代身旁的次郎代替自己送送身旁的“善人”。次郎当然一口答应并一再保证不会让客人感觉到任何的失礼。
走出孤儿院的两人最终来到一片无人的树林,在简单的查看过四周后朔茂卸掉了乔装。半年不见得朔茂比当初颓废了许多,但他并没提自己的近况和半年未曾联系次郎的原因。在简单的寒暄后朔茂直接告诉了次郎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不久后将有一个1岁左右的婴儿将被送到次郎所在的孤儿院。朔茂希望次郎能够给予一定的照顾因为那个孩子是世界上唯一的药师一族血脉。同时如果孩子将来的血脉天赋尚可希望次郎将药师一族的传承交给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