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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药师遗孤

次郎从不怀疑野乃宇对那些无亲无故的孤儿们的照顾,但人毕竟还是有薄厚之分。哪怕前世的孟子都直言抛开亲疏远近的兼爱和禽兽无异,药师兜作为野乃宇可能在世上的唯一族人自然受到野乃宇的额外照顾。这层关系甚至扩展到了次郎身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次郎毕竟是药师领的幸存者。

次郎不需要抓紧孩子们睡着而野乃宇没回来之间的时间熟练自己的技艺,和野乃宇开始了一种半师半母的关系。和信雄一样因为野乃宇因为血脉的原因开辟了一条不属于药师一族的修炼方式。甚至更进一步可以说已经走出了只属于自己的道路。

在忍者的世界,上忍中忍下忍的分别并不是擂台上的捉对厮杀。一般来说只有有能力协助处理一些忍者世界的任务就已经可以称为下忍。而能够独立完成某一个领域内的任务比如刺探情报,正面交战,敌后破坏等都可以成为中忍。至于上忍则严格的多,要想成为一名上忍必需独立面对所有类型的任务。

这些标准看似很低,但所谓的任务都是针对忍者来说。有些忍者虽然破坏力惊人但因为心理或头脑原因可能一辈子都卡在下忍的位置上。当然对大多忍者来说,提升对战能力就是提升忍者位阶的主要途径。但野乃宇却走了另一个极端。野乃宇的对战能力可以说只有一个普通下忍的能力,但她却发现了一个身为人类可以利用的共性。

虽然不知道脑桥这个特定脑域的作用,但野乃宇敏锐的感受到人脑对于感官的局限性。比如,对于“心痛”和肉体上受伤引起的疼痛在物理上其实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但两者同样需要走脑桥中转最后到达大脑中的意识感知区域,最终在人的意识两种痛觉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道理还有类似心里的“酸甜苦辣”等,人类的大脑并不能直观有效的区分现实物理世界和“虚拟”的心里世界之间的界限。【1】

更近一步她还发现人对于外界的观察其实并不是绝对客观的。理智上想要记忆或者认知到一些东西必需经过一些“概念化”的抽象。而对于人,常常需要借用物理世界的“感官标签”不断加固印象。比如当你发现一个人很“暖”时,你需要不断的强化这种“暖”以及其他存在于物理世界的感官标签你才能记住自己曾经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这些发现让野乃宇在很多事情上不再需要借组强横的战斗能力。甚至更进一步让她几乎掌握了“存在感”的本质。如果说其他忍者想要进行潜入刺探还需要高强的实力来保证自己尽量少甚至不要出现在敌方的视线中。野乃宇已经能够通过有意识的外放些相互冲突抵消的“信号”来无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野乃宇活跃于情报科的时候,如果不看任务的出勤和完成记录,大多数人都无法记住甚至发现自己身边曾今出现过这位“行走的女巫”。野乃宇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发现了所有幻术和催眠的秘密,可惜没有次郎原世界的脑神经科学及野乃宇退出忍界这方面并没有后续的进一步开发。

这些发现及野乃宇针对他们开发的技巧被野乃宇毫无保留的教给了次郎,同时野乃宇也自觉接过了次郎老师的责任开始为次郎补足一些基础知识。要知道次郎虽被填鸭式的塞入了众多药师一族的不传之秘,但在基础技艺上前师傅却一直停留在打熬筋骨的事业中。在与院长野乃宇相互“暴露”之前,所谓的修行不过是向无脑莽夫方面狂飙突进。

有了野乃宇的教导,虽然不至于让次郎短时间产生什么脱胎换骨的变化,但确实让次郎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忍者。经过一定时间的练习,次郎的手里剑和苦无的投掷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头。经过时间重置空间多次洗髓伐骨,次郎光靠身体力量已经达到了大多数下忍的水平。投掷的手里剑虽然不是百发百中但好在势大力沉,再加上除了个别有特殊技艺的忍族忍具的投掷大多还是5到20米的中距离攻击手段。加上药师一族也没有过于投掷类武器的技法要求,至少这一项上野乃宇认为次郎已经算是毕业。

难度稍大的要算查克拉的凝聚和三身术的学习,次郎情况特殊身上查克拉并非自己凝聚,在使用上自然不如常规忍族般如臂使指。还在破而后立的身体对十尾的查克拉已经有了一定的适应,至少不会像当初那般不但完全无法调动还把自身的力量压制到完全不敢动弹。如今的次郎对忍术学习虽然还有些力不从心,但将十尾的查克拉简单引导入朔茂生前所送的查克拉短刀却已经不是问题。

因为次郎的特殊情况,野乃宇也因材施教的改变了原本的教学计划。基础忍术的学习暂时推后,至于查克拉总量的训练次郎连自身的查克拉尚未凝聚更是无从谈起。最后次郎的日常训练除了身体的锻炼就只剩下查克拉的“爬树”训练了。而这种特别的训练方式也让次郎慢慢结识了新的同伴。

除次郎外,在木叶进行类似训练的还有一对穿着绿色紧身衣的父子——迈克凯和迈克戴。因为迈克戴是一名连基础忍术都无法使用的万年下忍。为了躲避村子里的闲言碎语习惯带着自己儿子在村子的郊外训练体能和查克拉控制。刚刚发现同样只训练体能和查克拉控制的次郎时,迈克戴甚至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遇上了“知己”。大有自己曲高和寡的青春终于被人理解的感动,哪怕那个理解的人不过是个4岁的孩子。

而迈克凯对一脸热血的父亲搂着比自己还略小的小屁孩述说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显得比较嫌弃。对大多数孩子来说,当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强大和无所不能时就是叛逆和世界观重塑的开始。而村子里其他人对父子俩的态度显然加剧了这种叛逆的程度,很多时候无论迈克戴所说是否有道理凯都能化身一只刻薄的小杠精将戴的话反驳回去。作为万年下忍的戴则拿不出太多的事实依据只能反复强调站在忍者顶端的木叶白牙曾对两父子青春和热血的潜力给予了最高程度的肯定。

迈克凯将此理解成了朔茂的修养和客气,如果不是和父亲同样缺少修炼忍术的天赋他早就不愿陪着这个没啥出息的父亲每天傻乎乎的在村外跑圈。但和朔茂有过接触的次郎却是知道,迈克父子的查卡拉品序应该不低。只是其他忍者的查克拉像是温顺的宠物,但两父子的查克拉却是野性难驯的猛兽——虽然强大但不好控制。

次郎当然不会将自己所知向两父子托出,毕竟在与野乃宇相认后次郎虽不像过去般小心翼翼的完全隐藏自己。但对一些自己觉得可能带来意外的信息透露依然十分的小心谨慎。但或许是因为迈克戴对朔茂几乎脑残粉般的崇拜,次郎并不抵制和两父子一起交流训练。慢慢的,木叶村的郊外每天多了三个定时喊着口号挥霍体力的身影。

野乃宇本是一个慈爱负责的好老师,但没想到在接受了朔茂的大额捐赠后依然要将大量的时间用于奔走在村里各处。朔茂死后木叶的气氛飞快的划下另一个极端。村子开始大肆的宣扬停战后风之国不仅未交还进一步羞辱了二战中远征军将士的尸体。而民众中要求惩戒“背信弃义”的风之国的呼声也越来越高。街头巷尾人们开始越来越公开的表示对于二次忍战中远征军推进已经推进到一线天但仓促和谈的遗憾。

对于民众来说,除了大家的热血越来越高涨最直观的影响便是日常的物资开始实行越来越严格的配给。据说火之国已经已经开始陆续将各条战线上的军队调往风之国方向,同时要求归还远征军将士遗骸的交涉措辞也越来越严厉。无论是忍者还是平民对风之国开战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次郎知道三次忍界大战应该已经不远了。

忍界大战的开启属于木叶高层,对于次郎来说最显著的变化还是野乃宇开始越来越忙碌。配给制下野乃宇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才能买到足够让孤儿院孩子们不饿肚子的食物。连带着对次郎的指导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至于迈克父子两倒是还坚持着和次郎一块训练。只是戴的神情越来越落寞,据凯说戴去往风之国方向的申请再一次的被驳回。而且负责受理申请表的忍者还不留情面的对戴不会任何忍术进行了奚落。

而迈克凯则正好相反,对于严厉的制裁那些沙漠中的蛮子,自己虽然无法跟着去建功立业但凯也觉得与有荣焉。事实上现在的迈克凯在谈到战争时两眼都几乎开始放光,而且不止一次的惋惜自己的年纪无法跟随众人一起驰骋沙漠。中间并没有给戴留下一丝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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