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喜离开后,三代和蔼的招呼次郎坐在了靠窗的小茶座旁。在通知门外警卫不得打扰后亲自为次郎递上一杯热茶。之后也不说话只是随意的坐在了次郎对面静静的观察起了眼前的孩子。次郎对三代甚至整个木叶并没有太多好感也就不愿陪着三代一同故作深沉。
“火影大人召见终归不会只为看看孤儿院孩子的样子吧。如果有什么吩咐但请直说。”
三代貌似并不在意次郎的无礼,听到次郎的话深吸两口手上的烟斗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能陪朔茂和正善闯出药师领的哪里会是普通的孩子。何况昨夜被你所杀的岩忍我已经看过,对于尸体上的伤口我比较好奇。”
次郎此刻方知对于自己的来历三代已经知晓,但三代知道多少以及如何得知却没有任何头绪。为了防止被三代套出更多信息,只能本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原则静静看着三代等待下文。三代看过次郎反应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起身走到办工桌旁边拿起之前刚刚合上的文件直接递给次郎。
“你和报告上说的一样谨慎,这份文件中记录着所有我能掌握的关于你的资料。你可以先看看。对于已经记录的资料谈话时我们并不需要避讳,对于没有记录的资料我也并不关心。我无意于通过谈话试探你更多的信息,只是希望当你了解过我所掌握的信息后一会的谈话能更加自如一点。至少在这个时间你依然是火之国的一员。”
次郎因三代的坦荡略有好感,但这份好感仅仅只在一瞬间便被警惕的压制。通过和野乃宇的接触次郎知道忍者并不单纯只有更强的对战能力,所有成名忍者对于人心的把握同样有着不低的造诣。次郎不知道刚刚诞生的好感是完全自然还是三代对人心驾驭的功底。只是暗自提醒和这种成名已久的忍者打交道时必需时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次郎手上的资料比较简单,对于药师领只有伊比喜提交的关于谈判会场短暂接触的模糊印象。但自和朔茂踏入孤儿院后,次郎的所有行动几乎都在木叶的监视当中。唯一例外便是朔茂临终的最后一次见面。对于突然被次郎所在意的兜,负责监视的忍者给出了几个版本的猜测但最终并不觉得异常。
报告的最后着重提到了岩忍的伤势。次郎偷袭的一刀刺中了岩忍腰侧的肾脏虽然也能让对方丧失一定战力但本不应该短时间内致命。可伤口防腐被诡异的力量腐蚀照成岩忍无法通过任何手段止血。同时周边的经脉也有查克拉淤积撑破的痕迹让负责尸检的忍者联想到了日向一族的点穴。只是这种查克拉的禁锢貌似更加的高明,连带着将岩忍的岩铠之术也直接崩解。尸检人员甚至猜测次郎可能掌握了某种不需要通过穴道就能筋骨对手查克拉的手段。
看完报告后的次郎也算明白了岩忍的死因,在昨晚之前次郎并没有将来自十尾查卡拉用于实战的机会。但却知道如果朔茂的理论正确十尾的查克拉对异种查克拉确实有很强的压制作用。至少直到现在次郎的身体已经超过了凯可惜自身的查克拉一直被压制着未曾觉醒。报告中提到的日向一族战斗方式倒是给了次郎一定的思路。兴许日后自己可以依靠超高的查克拉品序结合野乃宇的消除存在感的方法总结出一套适用自己的暗杀战术。可惜此刻三代还静静的站在窗边,次郎只能压下思绪合上手中的文件等待三代后续的话题。
三代见次郎依旧不打算主动开口,只得无奈的继续引开话题。
“我知道你对我依然有所防备,这也是一个合格忍者该有的谨慎。之所以将这份资料交给你看,不过是表达一下我的态度。在现在的情况下,木叶即将面临和土之国的全面开战。而风之国绝对不会让我们的主力军团轻松的撤回。这一战的凶险无需多说,此刻的我没有想要掌控任何人的意思,只要知道你是真正火之国的居民已经够了。至于其他过往和分歧,至少在带着火之国赢得这场战争前,我本人并不在乎。”
三代的话铿锵有力,可惜次郎在最初升起那一丝好感时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对于三代的话次郎几乎一句都不敢全信,为了防止谈话最后变成类似“火之意志”传承之类的节奏。次郎并不打算让三代继续这方面的话题。
“严格来说我其实是药师领的领民,在正善大人叛出木叶时和火之国已经没有太多关系了。我想三代大人应该记得至少在这次对话前,正善大人及他统辖的药师领依然不被承认是木叶的一部分。至于我愿意参战的原因,三代大人应该也非常清楚。除了孤儿院的废墟和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孩子火之国的事其实我并不关心。如果非要说的再露骨一些,我觉得三代大人不如直接告诉我参战后我能获得多少钱?”
听完次郎的回答三代略显失望,但很快这份失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作为出生于战国时代的忍者,任何一个表情既可能是情绪的表露也可能是瓦解对方的武器。可能是预料中的剧本并没有按计划进行,三代将象征火影的帽子稍稍扶正后用平淡的语气回答。
“你的实力虽然有限,但就破坏力来说已经超越了下忍的程度。在得到相应队友并搭配战术后确实可能在未来的战争中有一定的作为。基于战时特殊情况,木叶决定将你破格晋升为中忍。所以你应征以及之后在战场上参与的所有战斗都会按照木叶中忍的标准给你计算报酬。至于具体的数目,等待队长到位后自然可以了解。
我只能说无论应召还是战斗,所获报酬的标准都比身为下忍的迈克父子加起来还要多。至于战场的军功奖励,同样遵循不久后即将颁布的战时标准给予换算。这方面木叶是公平而透明的。至于报酬分发,你可以直接前往楼下的任务大厅。同时,我注意道你并没有正式的名字。你可以为自己取个喜欢的名字填入面前的忍者档案,然后便可以下楼领取自己战争的应召补偿。”
次郎重新翻开已经合上的档案,这才注意到档案的姓名一栏确实留有空白。结果三代递过的笔次郎只是略作思考便在姓名一栏填下了“药师西村”。反正自己药师领的出身已经清楚的写在了档案内,次郎并不介意直接窃用原村长的名字来延续药师一族的存在。同时,也能分摊一些木叶的注意。为野乃宇及日后的药师兜减少一些麻烦。
三代虽然并不知道曾经的药师领有过那么一个逗比村长,但看见次郎果断填上药师姓氏后还是略微皱眉。但三代并未在此事上纠缠,只是接过次郎交还的档案放在自己的办工桌上。之后继续向次郎说道。
“在朔茂回来之前,曾经汇报过已经找到涡之国秘宝。可惜之后因为一些原因发生了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们一直想等朔茂在想说的时候说出他在药师领所发现的秘密可惜或许是有什么顾虑有或许对于药师领发生的事对我们还有芥蒂。最终,朔茂带着这个秘密一起离开了我们。根据报告,在药师领你似乎全程跟在朔茂的身边。如果你有相关的线索希望能够交给木叶。”
或许害怕这样的说法略显生硬,三代走到次郎的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扶住次郎的肩膀。用手势止住可能开口的次郎,然后拉过旁边的凳子直接坐下。三代的脸色略有悲戚眼神似乎透着一股疲惫。最后用手在次郎的头上轻轻搂了搂重新坐正补充道。
“朔茂是我最为信任的左膀右臂,虽然看似冰冷可内心终归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惜二次忍战打得太苦太累,之后的局势也没能让他有足够的条件好好休息并重新站起来。我相信他不将涡之国的秘密说出来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一直以来并没有进行过任何的试探追查。但现在木叶再一次面对严峻的挑战,当战争结束时后多鲜活的孩子会变成广场的纪念碑。我相信如果朔茂现在还活着,应该会重新衡量是否将那可能有些残忍的秘密说出来。
我和朔茂都是战乱时代长大的忍者,那个时代比现在更加的血腥残酷。所以我们愿意舍生忘死的去战斗去抗争。可是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做大事者终究无法获得心中的快意,而想要快意终究做不成任何事情。朔茂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内心压垮,但我等还需要负重前行。终归有一天,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能将木叶当成自己的庇护所和归宿——无论自己的出身和血统。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也将共同有一个名字,火之国的居民。”
“涡之国秘宝的价格可比一个临时晋升的中忍要高得多。至少不单是一个中忍的雇佣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