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大号叫张喜发,是爷爷二哥的小儿子,五十四时老来得子,分外宠惯,遂养成了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恶习,在十里八村臭名远扬,但家里有钱,尤其他大姐夫还是乡里的派出所所长,所以大家对他也是避而远之。我们两家是邻居,但关系不睦,据说是多年前盖房子时因为土地纠纷结下的梁子。长这么大,虽然认识他们家的每一个人,但我跟他们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对于他们一家人,我没有爷爷奶奶口中的那么深重的怨恨,但也着实没有一点点的好感,特别是去年小叔还强奸过屯里王老三的女儿而更加的让人不得好感,因此对他心里自然多了道防线,出于本能我没有解开裤子,而是蹲在厕所的墙边,透过小木门偷偷的看向外面。
此时正是六月中旬,关东大地一派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还有十多天就中考了,我绝不能出任何意外,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过来一把爷爷打扫厕所时用的铁锹,然后心惊胆战地继续守望着。可以说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我想跑出去,又怕被他抓到后拽进附近的苞米地里,我也想喊出来,又怕啥事也没有反而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我只能等,只能守在厕所的小门旁期盼着该来的都快点来吧!
“嘿嘿,傻妞!”冷不防地一道邪恶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脊梁骨一下子变得僵硬。我缓缓的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却看到张喜发的头已经探进了厕所的墙里,他正挤弄着两只又细又小的眼睛耗子一直滴溜溜的瞅着我!一瞬间,我怒了,我从来不知道爸爸和爷爷精心盖好的厕所啥功夫被他给掏出来这么大的一个窟窿!
“啊?小叔!你干嘛站在那里呢?”我怕极了,本能地放下了手里的铁锹把,又瑟抖着身子明知故问地说道,同时也做好了打开厕所门往屋子里跑的准备。十六岁的我,虽然生活在农村,但骨子里的成熟也不是啥也不懂,面对着一个这样的地痞,就算我大声呼喊,又有几个人能听到呢?村子里大多数的人都外出打工去了,留下了的人这个时间段不是出去干活,就是在家里做饭。除了妈妈和奶奶外,还有谁能出来帮到我呢?
“乖!妞,别怕呦!我就是担心你害怕,所以在这里陪陪你嘛!”张喜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同时还不忘用强挤进来的几根手指示意我走到他身边,“不要害羞么?小时候你啥样子我都看个通透,哪里没摸到过呢?所以啊,别耽误了正事,该怎样就怎样啊!”
这样调戏的话对我简直是种莫大的羞辱,我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我飞转着脑细胞试图寻找得出来最好的应对办法。很遗憾,越着急越失灵,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傻傻地愣在那里,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的办法能让危机自动解除。
“傻妞,别怕嘛!你是知道的,小叔最喜欢的人就是你,这些年看着你长大真是不容易呢!来,让小叔抱抱……”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来不及反应,张喜发已经踢碎木门站在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