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想到,你们两个都进来了……”
莫之前双手捧着一个茶杯,幸灾乐祸地看一眼隔床的庆无余(原本躺在这儿的高复被迫转移到了左前方)。
在莫之前对面坐着的,正是浩华学院四年级特招生,渠尚。
渠尚的伤并不重,仅仅只是左手的臂骨受损,而庆无余就惨了,比之高复也相差不远,结结实实地缠了一身的绷带。
而高复坐在渠尚隔床,身为小弟的他终于敢挺起腰板了……
渠尚淡淡地看一眼莫之前,又看向庆无余,一对死鱼眼毫无感情,淡漠地说道,“他,像个疯子。”
“切!”庆无余挣扎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吼道,“死面瘫,你再说一次,等小爷我伤好了,看小爷我不把你打趴下!”
“喂喂喂,得了吧。”莫之前扔了个梨砸在庆无余头上,“你要是打得过他,你还能躺这儿?”
庆无余超不服气,指着渠尚,吼道,“他不也被我打进来了吗?”
“呵!”莫之前看一眼白粽子般的庆无余,再看一眼渠尚左手臂上缠绕的薄薄的纱布,一脸正色。
“哈!庆无余,你还真有胆子挑战渠尚老大,终于尝到苦头了吧!”高复得意地笑了一声,“能伤到老大的一只手,够你吹一辈子了!”
“砰!”
又一个梨从莫之前手里飞出,让高复再次晕了过去……
渠尚瞥一眼高复,脸上依旧毫无表情,淡淡地说道,“本来今日(和谐)我该修养的。”
“修养?你要修养什么?”莫之前咬一口梨,“这次受伤并不重啊。”
渠尚淡淡地摇头,“日前,北秦的小稷学院,北汉的文景学院的学员申请访问浩华学院,恐怕比武切磋在所难免。”
庆无余傲慢一笑,“呵!就算我让他们一只手,他们也不能那我怎么样!哪像你?还需如此小心。”
莫之前微微皱眉,看向渠尚说道,“怎么会这么突然?国与国之间访问,不该是由太浩院来应对吗?即便是太浩院那边安排浩华学院接待,一般来说,我们三个特招生应该都会得到通知,可是,这次似乎只有你知道。”
“学院如此安排,必有其缘由,我担心的是……”渠尚看一眼自己的左手……“此次对手可能会很强大。”
庆无余拿起砸他头的梨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瞥一眼渠尚受伤的手臂,嘟囔道,“你自己又不早说,怪我喽。”
莫之前无奈地摇头,“就算渠尚说了,你恐怕也会装作没听见吧。”
“是啊,庆无余,你这次过火了。”一个清瘦的男人提着一篮子梨从外边走进来,“北秦与北汉此次虽说友好访问,可是,我们三国历来道统不合,上场过招恐怕在所难免。”
“不就是打架吗,柳老师,你可真不够意思,怎么也不通知我和莫之前啊!”庆无余撇撇嘴,不满地抱怨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找渠尚切磋了,所以也怪不得我。”
“呵……”柳熏白了庆无余一眼,整个学院谁还不知道你庆大少爷的脾气?告诉你有用?
只见柳熏叹息一声,“道统之争虽常有之,却非小事啊!”
(北汉,北秦,南夏,南唐,以及周围一些苗疆国,高蒙国,被统称作东华域,修炼之术统称修仙,但是,这修仙也被分做好几种的。
北汉修的是儒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文气沟通天地,提笔书写,一字可重逾千斤,开口吟诵,文气护体,百力而不加身。
而北秦修的的练体,筋骨脏皮,无不锤炼,受天地之养,掘血肉之藏,达到一定境界后,他们的肉体,法宝不可毁伤(当然了,也有缺点,那就是不能飞,嘿嘿。)
南夏修的则是法术,讲究一个“纳”字,扩丹田以成小介,纳天地之力(法力)而入丹田,用时既取,不用时便存,积少成多,多而质变(这与地球的修真十分相似,虽然原始,且局限了些……)
而南唐的修仙……似乎走偏了,南唐作为东华域最开放的国家,几乎世界上所有的修炼术他都吸纳,从西美大陆的魔法,斗气,到南方的尼印,巴勒的佛修,大天印,甚至是非阿非大陆的祭祀降头……最后竟然被他们杂糅在了一起,称为乾坤法(后来被东瀛偷学了去,改了个名字,叫做阴阳法,嗯……除了名字,其他的都没改)。
除此之外还包括苗疆巫蛊,西湘僵修,诸如此类……)
东华域中,道统争端最为激烈的,便是南夏,北秦,北汉三国。(至于南唐……额……人家不看重这个的,在南唐人眼里,世间一切法皆是乾坤法的分支(?ω?))
很难想象,一旦在此次切磋中,浩华学院落入下乘,南夏的法术修习者会把学院喷成什么样子,可能轻则浩华学院人员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重则学院被泼屎泼尿,拆墙揭瓦。
柳熏把梨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拍拍渠尚的肩膀,“你一旦输了……嘿,在学院里好好呆两个月别出去了,要不然,外边那些人的口水沫子,就算伤不到你,也能恶心你一下。”
渠尚的脸微不可地抽搐起来,看向庆无余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善。
……
两架巨大的飞舟漂浮在云层之上……一者书曰:汉,一者立旗名:秦。
萧向问坐在北汉舰上,浅读《太玄》,淡淡地开口问道,“叔父,我北汉与北秦历来不合,此次会同赴南夏,略显反常。”
萧青玄微微一笑,“猜测无益,多看便是。”他淡淡地看一眼北秦的飞舟,“北秦李家……听说李俊思的儿子也来了,问儿,一会儿,你去与他见上一面,看看他李俊思的狡诈,有没有断了传承。”
萧向问淡淡地点头,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太玄》,只是心中颇有计较……李俊思的儿子?李轻世?……十年前似乎见过一面,呵,是个烦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