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呆哟!”贾无心抬起手在院中的几个人影面前挥了挥,却没有得到丝毫反应,这些人影与其他的不同,更为虚幻,而且如同信号不良一般不停闪烁。
见没办法从他们身上问出消息,贾无心只好把刚刚吐完的晏影叫来,在院里挖了个坑,然后用精神力从贮藏室的肉堆里挑出来他们的,然后埋下去,当坑填平之后,原本不停闪烁的人影一下就消散了。
贾无心站在原地呆了一会,从墙角撅了些草皮铺在上面,摇摇头回到正屋内,杨健正拎着捆猪绳在一个大案板上炮制卖肉的。
“没想到上午才学的把式,下午就用上了,可惜只是嘴上传授,没有真正实践过。”杨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歪着头十分不满意,只是勉强通过绳子的拉力让他跪立起来,又着不了地,使不上力。
“这样就可以了,我们时间有限,赶紧问完消息还要去其它地方。”贾无心搬来一个板凳放在正对面,坐在上面。
晏影端来一盆水泼在卖肉的脸上,水滴落到地上,汇聚成小水洼,水洼上泛着油光。
“嗯?”卖肉的慢慢醒来,还有些迷糊,杨健便拿出从屋内找到的的趁手的刀,“哚哚”的围着他在案板上插了一圈,其中一把从两腿中间插过,卖肉的直接清醒过来。
“咳!我问你答!”贾无心咳嗽一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卖肉的这才看清三人,搞明白自己的处境,顿时破口大骂:“杨健!贾无心!你们几个兔崽子,亏我还好心让你们打下手,小时候也接济过你们,你们居然这么对我,我xx……啊!!!”
贾无心见他骂的起劲,探出身,拔出一把刀插在他大腿上,他顿时惨嚎起来,“我们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你只要告诉我们村子里有什么秘密?我们几家为什么离开就行了。”
“你们几家都是狼心狗肺的畜生,啊啊啊!别拔,快止血!”卖肉的刚要再骂,贾无心便把刀晃了几下,拔了出来,血顿时涌了出来,贾无心却不以为意,侧握着刀在阳光下察看,随意的坐回位置上,“那再给你插回去怎么样?”
“别插,别插,血都喷出来了,快给我止血。”卖肉的疼出一身冷汗,不住的求饶。
“放心,这点血死不了人,不过你要再不说可能就会出事情了。”贾无心往后靠了一点,将左腿跷在右腿上,随手挽了一个刀花。
“我说,我说。”卖肉的沉默了一下才说起来,“你们的父亲都是媒婆婆说的媳妇,她们是一起来的,关了好几年生下你们才老实下来,又过了几年才放心让他们一块出去打工,没想到出去之后居然心飘了,想办法将你们弄出去后就跑了。至于村里,村里没什么秘密。”
“心飘了?不见得吧!”贾无心见他正要解释,挥手把他打断,“好了,这件事说到这份上我们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现在说另一件。”
贾无心贴近卖手的,手中的刀随手挥下扎到另一条腿上,拔出,又是一阵哀嚎。
贾无心将刀在卖肉的脖子上擦干净,贴在他耳边说:“在这村里,你有时候得出去买肉,也算见多识广的了,想必应该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在说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哈!哈!”卖肉的喘了几口气,身上的颤抖才停了下来,“都是村长和媒婆婆他们俩干的呀,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做。”
“你什么都没做?贮藏室的那些肉样子可是有些不对。”贾无心冷笑一声把他的洗白打断,“好了,现在不说这些,你说都是他们俩干的,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干这种事怎么会留下证据,除了说媒这件事全村皆知,其它的都只有经历的几个人知道。”卖肉的急的满头大汗,却又爆出其它的事情。
“噢,其它的,这么说村里还有其它的秘密喽!”贾无心和颜悦色的再次靠近,吓得卖肉的连忙说了出来,“就是生不了孩子,叶子还有偷男人偷女人那些。”
“呼!”贾无心深吸一口气,“看来村子里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可能存在的问题都有了。”转而语气又严历起束,“好了,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到证据是什么?”
卖肉的被他这么一激,汗水又冒了出来,“红白簿,红白簿,他们给人办了事之后会在红白薄上记下来,为了拿捏人,他们俩一人一份,村长的在村长家,媒婆婆的在……自从媒婆婆某次栽了好不容易跑回来之后就不怎么干了,老刘这次是几年来头一回,因此她的应该在原本的书塾,村里只有那里与村长家有条件长时间放纸张。”
“书塾,不是村里没小学吗?书塾在哪?”见终于问出了关键的东西,贾无心站了起来松松身子。
“书塾就在北面,你们住的旁边,一个单独的大屋子。”卖肉的见状也放松下来,“书塾原本是下来支教的人办的,村里的小孩在那学一些东西,但没几年出了几件事,就没人来,自然就荒废了。”
“嗯,这样啊,那媒婆婆栽了又是怎么回事?”贾无心转过身去。
“媒婆婆,说媒的栽了自然是被说媒了。”卖肉的似乎感觉有些好笑,“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看上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
“好吧!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人死了之后会怎么样?”贾无心有些意兴阑珊。
“人死了,自然没了,不然早就有人找我了,呜鸣……”卖肉的说到一半嘴巴就被晏影用东西捂住了,随后杨健一刀从下巴处刺穿上去。
“噗呲,噗呲!”不断的穿透声后,屋内安静下来,只留下一阵长长的叹息。
将卖肉的尸体塞到贮藏室一个猪尸里面,将屋内打扫开净后,贾无心站在院子里,明媚的阳光竟让他感到有些不适应。
“没想到在比赛中厮杀了这么多场,现在心里居然会有些不适应。”贾无心张开双臂,忍着不适,沐浴着阳光,想要让光洗去心里的阴霾,“寻心,寻心,每一场皆是如此!”
“终归只是推演出来的,再怎么说一个村子集合了这么多也太过离谱了。”杨健上前拍了拍贾无心的肩膀。
“即便不会全有,但存在一两种的可是经常看到。”晏影冷笑一声,提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建议,“在这种梦境中,除了像无心这样被直接针对的,我们的感触都不深,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后来的挖掘者,如果是替代他们经历这些事,或许会感悟的更多,也没办法说出这些都是假的了。”
“停,停,这样会造成聚合体异变吧!”恢复过来的贾无心仿佛听到了不知存在于何处的聚合体再次发出了细微的咔嚓声,也明白了更多事情,“这样把我们恐惧梦境记忆屏蔽的消耗不都白费了。”
……
“没有人。”贾无心的能力强了许多,不再用闭眼做暗示就可以扫描外面的情况,“趁现在那些存在都在老刘家赶紧找到东西吧。”
三人便把门堵住,从墙上翻了出去。
……某年某月某日,给xx说媒……
到了书塾,三人很轻松的就在屋子正中央的盒子里找到了应有的东西。
……某月某日,xx来找我请求找媳妇……
……
……某月某日,给xx找儿子……
“唉!媒婆婆果然全能,不仅给人说媒,还兼职送子唉!”
……某日,xx与xx偷情,依村法处置……
……某日,给x家儿媳与x光棍搭线……
“唉?你前面还处置偷情,后面怎么就给人牵线了呢?”
晏影读着簿上令人生寒的记录,杨健则在一旁吐嘈,贾无心却随便扯了个椅子坐下,看着屋内的景物发呆。
【你还记得吗?】
仿佛有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发问,破碎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发光女性人影在摸着一个小孩的头:“xxx,你要记得,村子里的做法是不对的,书上的才是对的。”
又一片记忆浮起。
那个人影抱着那个小孩,递给他一张纸和一张照片还有一些零钱:“你离开这里后,到了城里,去这个地方找这个叔叔,他会给你安排好的,他是老师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
“老师,你为什么不和我一块离开?”年幼的声音响起。
“这里还有你其他同学,xxx,现在只有你懂的了这些,等以后大家都懂了,老师带小伙伴们一起去找你好不好?”人影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
画面一转,一个男青年正在向一个人孩发怒:“她在什么地方?你从哪里来?”得到倔强的回复后夺门而去又转身回来,安排好之后又匆忙离去。
……记忆如同拉了闸一般喷涌而出,然而却一个都抓不住,回忆的速度越来越快,然后来到现在。
贾无心睁开眼,摸了摸脸,什么都没有,内心中咔嚓声不断响起,越来越快,最后在一声突兀的爆裂声中只剩下一个结块。
“贾无心,你好了,该行动了。”杨健探过头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确实是时候行动了。
“确实该走了。”他站起身,气质陡然不同。
“还有,我不叫贾无心。”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我叫甄无忧,真无忧!”
【真名已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