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现三名穿着同款T恤的工作人员,排着方位站到阿九身边,就像保安一样开始驱逐阿九身边的粉丝,同时嘱咐她们找个好位置期待、准备接下来的劲歌热舞。
我打了声招呼,走到他身边,坐在板凳上往阿九看了一眼,阿九正坐在地上张望着眼前的人们,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受他感染,我也怀揣心事感慨地看着前方。
他的小名叫阿狗,这里的人只知称呼他阿九,却不知阿九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因当初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因为语言不流利,房东大妈便以为他小名阿九,就用蹩脚的普通话叫他阿九,被他一直沿用下来。
客套了几句,阿狗语气平淡说:“听说你在进来的时候惹了点麻烦,解决好了吗?要不要我出面帮你摆平?”
我轻松地说:“没事,就很小的一件事,我解决得差不多了,真解决不了了再找你帮忙。”
唯一担心的是在我进来时,回头看到麻子也看了过来,那怨怼的眼神和口型,还有最后割喉的动作,使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
我看阿狗还想插嘴,猛地回转过来,四处眺望,转移话题说:“对了,康茜没过来吗?”
“没有,怎么了?”
随后我调侃起两人的关系,阿狗还是用陈词滥调敷衍我,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对单调妹已经没那么抗拒了。
阿狗说:“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我怪笑说:“你肯给她机会的话,我保证她今天就能恢复单身。”
阿狗摆出锋利的眼神望我,一脸严肃说:“这一点都不好笑。”又将3百拍到我手上说:“吶,给你!”
阿狗先前家里出了意外向我借了5千,拖了半年也没还清,也是因为我一直不急于收款,先让他还给他亲戚的缘故。而这三百基本上就是他这一场拳赛的价格。
我指向钱,笑说:“你这是转移话题哟。”
“不要拉倒。”
在他收回之际,我收到手里,说:“还我的,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嗡——!”全场的音响忽然发出长长的噪音,所有人都朝场中央看去。原来是服饰夸张的袁立辉站在台阶上拿麦克风试音。
左右两盏聚光灯将他映照得无比清楚,脸容硬朗,颧骨和颚骨粗横,一派硬汉本色。一脸剃光的络腮胡渣,使他看起来更加成熟更具气势,加上他雄壮的身躯配合那一身夸张的服装、首饰,浑身散发着暴富的土豪气息,远看就像一头大猩猩,他高叫说:“刚才的拳赛真是太棒了,精不精彩?”
台下的男女高叫欢呼。
袁立辉又喊道:“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劲歌热舞在等着大家,嗨起来!”大手一挥,指挥旁边的音响师。
两旁的音箱开始发出巨大的轰隆声,动感十足的音乐冲击着地下通道,打碟DJ的声音响起,一道灯光照在一个头戴鸭舌帽,颈挂耳机,衣着性感暴露的DJ女神“花雪”身上,低胸的吊带背心露出了小半截酥胸,超短牛仔紧紧贴着美臀尽现长而结实的大腿,长发上黑下粉充满了梦幻的感觉,十指刺青更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花雪低着头,纤手在DJ设备上调整,音乐立时发生跌宕起伏的巨大变化,轰鸣的音乐带着动感的DJ声,声音急速激昂的变换不定。像是引爆了人们体内的肾上腺素,引起一轮新的欢呼。
音乐一波一波渐强,良久之后,灯光尽失,双眼突然陷入失明,鼓乐顿止。随即一声炸雷,强大的声与光的冲击波直抵人群中央,五名舞者摆好队形站在人群中间开始热舞。
这时单调妹拎着袋子沿墙向我们走来。
我起身说:“单调妹来找你了。那我先溜了。”
刚动身就被阿狗伸手按住,说:“别想留我一个自己走。”
很快单调妹便出现在我们面前,如花俏脸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从袋里拿出三瓶啤酒,说是要为阿狗庆祝胜利。
阿狗把酒放下去找口袋,十分不好意思说:“康茜,这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啊,我的我自己出吧。”
单调妹摇手说:“不用不用,九哥,真的不用。”
在我看来两人的你推我让就像是在单身狗面前打花枪,我毫不在乎地看着阿狗说:“你要出自己出,可别想我出,她说请我喝的,我就免费的喝了。”说完先咕噜灌下一口。
单调妹说:“九哥你不用给我的,这是欢迎请我们的。”
我呛了一口,放下酒瓶诧异说:“这怎么关我事?”
单调妹说:“这时你刚刚给我的钱,当然算你请的。”
阿狗白了我一眼,灌了一口,说:“那就不用给了。”
我朝他吼道:“喂,这什么意思!你给我吐出来。”
消停过后,单调妹在不停的跟我们说话,眼睛一直往着阿狗,聊着刚刚的拳赛,一个刻意一个敷衍,话也很快说尽了,酒也去掉大半。阿狗也挨到我身边,我往两人瞧了一眼,才发觉他是在避开单调妹的步步紧逼。
再到后来我将找到工作的事告诉阿狗,他提议去外面找个地方庆祝,我当然没有答应,要留在此处狂欢,很快我就走进人群中肆意的扭动身体,也算是给单调妹与阿狗单独相处的机会。
其实我狂欢的真正目的是想暗中观察袁立辉,看看麻子等人有没有过来打小报告。但没想到他先是将身边的两个女郎送去一个小团体,而后一路就是在四处揩油,“跳的真不错,下次有没有兴趣进我的队伍来。”
见到有些势力的人物便去打个招呼,这时袁立辉走到一个身形修长,脸平面长的白脸男跟前。那男人狭长的双目透出淫邪之气,十分享受的扭着身子。
袁立辉恭维说:“奕二哥,你来了,玩得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