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进来过后,陈宁就随意,让他坐在办公桌旁,然后考验起他昨天的学习来。
经过一些知识点的抽问和对于部分病情的解决方案,陈宁才略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唐林在唐老爷子的帮助下,居然通过了祝公那边开始在医院中担当起实习医生来,这倒是让陈宁没有想到的,唐老爷子居然真的舍得让唐林进入医院。
也因此唐林直接分在了陈宁这边,医院也就为他弄了一张办公桌,就丢在自己办公桌的斜对面。
"师傅,昨天那个病人在我的治疗下已经能够健步如飞了,看起来我的医术大概已经到达了能出师的境界了。"
“出师,没有我在旁边监督,你好几次都出错,我看变成出殡差不多。”
唐林听到陈宁的话,脸上有些尴尬。
“师傅,你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去了,不然人家还以为你对病人有什么意见呢。”
陈宁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自己手中的医书,在半个月过后,陈宁将会参加第二次考试,而这次考试则会决定陈宁是否能拿到主治医师到副主任医师的资格。
虽然陈宁对于这些名头并不在意,祝公也认为凭借陈宁的能力完全足够胜任院长级别了,不过现在的体制却需要名头作为支撑。
名头更需要资格证明来作为补充,所以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一系列的资格考证全部通过,不过对于吴邪来说,这些资格考证中唯一有难度的就是现代医学知识的一些基本理论,至于更深层次的治病,对于吴邪来说反而不在话下。
"不好了,昨天唐医生负责的病人出事了。"
就在陈宁看着医书的时候,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位护士面色焦急的冲了进来,言语中还有些激动,显然这件事情肯定闹的不小。
唐林听到护士的话,陡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向护士面色有些匆忙的问道。
“你是说昨天那一位病人。”
“哪一位。”
陈宁有些疑惑的望向唐林,唐林面对着陈宁的目光,神色有着一丝慌张,在犹豫了片刻过后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昨天师傅你不是离开医院了吗?后来送进来一个急诊的病人,我看他的症状跟你讲过的症状符合,因此自己动手救治了他。"
"而且当时救完了过后,他直接清醒了过来,病属得家人也再三感谢,我看上去他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了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陈宁看着唐林脸上的神色,站起身来,然后,那护士直接转身带着两人来到了病房之中,当陈宁走进来过后,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的脸色,面色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这时候病人已经开始有些双目翻白,陈宁在翻看了一下口舌之后,开始为病人把起脉来,在陈宁的感知中此人脉相虚弱,已经似有似无。
一旁的唐林看到眼前的情况更是被吓得脸色发白,他没有想到自己不过随手就治了一个病人,就发生了这样的情况,这可是他第一次真正独立陈宁之外治病,而在之前成立的陪同下可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事情。
而且这个病人的病情也不是太过严重,至少在刚送进来的时候是这样,在经过了唐林的救治过后更是苏醒,缓解了过来,然而现在看起来这副样子却是比那会儿严重的太多。
陈宁在检查了一番过后,突然将唐林拉出了病房。
“你给我讲一讲这个病人最开始的状况和你救治的过程。”
唐林点了点头,立马为陈宁讲述起过程来,中间有什么疑问,陈宁都当场询问了出来,而唐林也给出了解释,在询问完过后,陈宁眼中的疑惑神色更重。
“这不对,按照你说的治疗办法,这病人应该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现在看起来这病人已经快濒临死亡了。”
唐林这时候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要知道如果病人死在他的手上,恐怕到时候,自己的医生生涯就这样结束了,而且还会摊上一堆麻烦。
陈宁在询问了一番过后,直接进到了病房之中,然后坐在了病床上。
陈宁拿出了银针准备为病人稳住病情,然而一旁的病人家属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走开,我不相信医生,我家老公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一点小毛病,就是被你们一治,结果治成了这样。"
被推开的陈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没有预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你先消消气,但是你看你老公,他现在这副样子可是撑不久了,如果再不抓紧治疗,恐怕到时候就真的该出问题了。"
一旁的护士连忙围了上来,开始规劝,然而辩手的家人却坚持不肯让陈宁接近,陈宁面对这种场面也一时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虽然能够治疗病人,但是如果病人的家属不让自己治疗,自己也没有办法下手。
想来想去陈宁只好放下银针走了上来。
“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但是病人现在已经到了危急关头,如果再不抓紧治疗,恐怕就不是麻烦这么简单了。”
“而我有办法将病人的病情稳住,虽然不能立马治好,但是至少不会让它恶化。”
对面的家属似乎情绪极为激动,陈宁在说完过后也并没有让他平静下来几分,面对着这样的情况,陈宁眼神闪过一丝果断。
直接用手敲在了病人家属的脖子处,然后病人家属直接软倒在了旁边的病床之上。
而这时候站在一边的护士,看到眼前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救命要紧,别管这么多了,先将病人家属处理好这边交给我。”
陈宁说完过后,几个护士才点了点头,然后立马手忙脚乱的将晕倒的病人家属抬到了一边。
站在门外的唐林看到这一幕,连忙过来帮忙,陈宁拿出银针放在了一边,然后直接在病人的身上各处开始扎起来。
在费了一番心力过后,陈宁才退到了一边,这时候病人已经开始变得稳定下来。
只不过陈宁却并没有松开紧皱的眉头,而是看向银针中的一根,在银针的前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