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外侧某据点,“有一大波人向这里快速靠近,不知是敌是友”,一名岗哨道。
“我去禀告一声”,另一人说完便径自离开,往谷里飞奔而去。
不多时,月雨熙、芙兰及部下们便来到了谷外,与岗哨们打了起来。
几位老者联手施下结界禁锢了此片的空域和地域,并不打算让一个敌人活着离开维拉德。
月紫宸、波达特、卢修斯等打着头阵,月雨熙和芙兰等小辈作中锋,老者们殿后。
转眼间,平时颇为宁静的峡谷便硝烟四起,崖壁上不断有石块掉落下来。
谷里持续回荡着喊杀、撞击、爆炸等混杂在一起的杂音。
科尔萨皱着眉头,额头上青筋暴起,虽然不清楚来者来历,但目前局势不容乐观,己方伤亡不断扩大,显然对手是想将大家一网打尽......
“科尔萨,空域和地域都被封禁了”,迪卡一脸严肃的说着。
“我知道”,科尔萨叹了口气。
“接下来怎么办?”
“把剩下的同胞都召集起来组阵。”
“好,我这就去”······
另一边,月赫两家的队形被打散了,族人们只好各自为战,一边注意着随时可能从空中掉下的落石,一边尽力打倒敌人。
月雨熙此时显得有些兴奋,平时的压抑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像是发现了美味猎物的猛禽或野兽。
只见她不断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硬是在人潮中开了一条路出来。
脸与衣裳都沾上了不少血渍,看起来像是个恶人,还不时发出邪邪的笑声,让人感觉有些阴森。
达克利看起来非常激动,疯狂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攻击那人,似乎是打算把对手逼到崖壁,让他退无可退。
眼看着就快到崖壁了,那家伙却突然倒了下去,达克利愣了下,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身上中了一箭,扭头看向箭射来的方向。
“又是你”,达克利既无奈又气愤,自己明明就要成功击杀对手了,却被卢修斯那小子抢了先。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连自己都记不清被他抢了多少次,心中是越想越气,恨不得冲上去砍他一下,可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这样。
又是一箭射来,一个敌人应声倒下,离达克利仅几步的距离,“发什么呆呢,想死啊?”,卢修斯怒吼道。
“艹!下次再跟你算账!”,达克利扛着武器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敌人们渐渐撤退,看上去似乎在朝一个方向聚集。芙兰有些好奇,想跟上去看看,却被卢修斯伸手拦下了,“别追,小心有诈。”
“绝不能让这些家伙继续活着”,芙兰一脸坚定的说道。
“嗯,但还是小心为妙,你们是赫家的未来,前锋就让我们来当吧。”
“卢叔······”
“回去了别忘了帮我吹嘘一下战绩啊”,卢修斯笑道,然后便追了上去。
迪卡将剩下的大部分同胞们聚集了起来,组成了一个百人左右的中型法阵——覆罗。
月紫宸、卢修斯、波达特和卡斯拉等从四个方向同时攻击着法阵;另一边,栯子遇到了有生以来最让她感到棘手的敌人。
虽然眼前的家伙看起来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但却能给自己以难以力敌的压迫感。
栯子微蹙着眉头并握紧了手中的刀,也顾不得去擦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硬着头皮径直冲了上去,不管如何,不能让她继续活着。
对手的攻击很是凌厉,看来她也不打算放过自己,两人从崖底打到崖腰,又从崖腰打到崖底。
远处不时传来巨大的响声,像是滑坡,又像是爆炸,栯子有些担心同伴们,可一时半会儿又抽不开身。
也许我们真的挑错了敌人,对方的势力远比我们庞大,想赢他们似乎比得道还要困难。
那个男孩好像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可组织却一直紧盯着他不放,如果他真的会引发战争,那依先例,他也会结束战争的吧?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栯子想法很多,反应也变得迟钝了起来。
感觉对方突然停了下来,栯子有些发愣,呆呆的看着她,“为什么不抓住这么好的机会呢?”
“我不想和一个心不在焉的敌人战斗,那样会显得自己乘人之危,即使胜了也没意思”,芙兰道。
“是吗?换做是我的话,可能已经狠下杀手了吧。”
“为什么非要杀了安城不可呢?”
“因为他的存在,很可能会给世界带来劫难。”
“他有伤害过你们吗?”
“不曾。”
“杀害一个对你们来说无冤无仇的人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
“······”
“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引发战争?带来战争的不是另有其人吗?为什么放着真正的敌人不管,而去伤害无辜的人?”
栯子被问的有些答不上来,“连自己人都要残杀的你们,又要如何实现和平?”
“和平……”,栯子喃喃自语着,抬起头看着天空。
持续的混战,扬起了不少尘埃,天空显得有些灰蒙蒙的,看不清本来的颜色,原来天空有这么近吗?
栯子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又仔细端详着天空,不,不对,好像是维拉德变矮了......
变矮了,也就是说,因为这些家伙的战斗,维拉德活生生的被削低了?!
再这样下去,峡谷会被夷为平地的,栯子有些担忧,心情复杂的注视着天空,似乎忘记了眼前还有敌人这件事。
芙兰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抬头看去,只见上空雾蒙蒙的,看不清天是什么颜色,崖上不时有落石掉下。
“谁伤害了你们,就去找谁报仇啊,伤及无辜算什么本事?话虽是这么说,可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恨只会带来仇恨,其实我们本可以不用兵戎相见的,为什么梦想一致的我们却互相伤害了起来呢?”
“还要继续打吗?”,栯子突然问了一句。
“都没心思和你打了,但如果你依然要打的话,我也只能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