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丁雅打听的关于施杨的消息没有等来,却被沈越靖通知明早去法国。容欢心里焦急万分,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施杨在哪里,更想要留下来等丁雅的消息
正好如果沈越靖不在国内她见丁雅也能方便一些。
可男人显然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我不去法国,这边有课要上,都快毕业了总不好意思再不去学校,老师会对我有意见的”
“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再说以前那么多次不去也不见你不好意思,现在倒矫情起来了”
“你……”容欢被他噎的无话可说。
确实,以前只要他做的过分了,她的身上总会留下痕迹。
容欢从心底里觉得带着这样的一身痕迹去学校,让她觉得格外羞耻。
尤其是还是他留下的,让她觉得侮辱了学校这么圣洁的地方,便总是找理由请假。
可今天竟然成了他要挟她去法国的把柄,有苦说不出,只能生着闷气收拾东西。
可如果能预料到在法国会发生什么,沈越靖倒是希望他没带容欢去,她给他添了可不止一点麻烦,当然这是后话。
令容欢惊讶的是于谦带来了于楠,听沈越靖说于谦这次来主要是谈生意的,看来真如外界所说:于氏新任CEO对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很是爱护。
可是在飞机上,容欢好几次看到于楠对于谦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那天她和于楠虽然谈话不多,但也感受到她并不是一个傲慢的人,于是,她就更加好奇了。
令容欢惊讶的还有沈立没有跟来,从他认识沈越靖开始,沈立就一直像个尾巴一样跟着他,这次倒是清净。
虽然沈立并没有得罪过她,但容欢觉得他和沈越靖就是一丘之貉。
主都是一匹恶狼,他身边的能好到哪里去,同样的道理,他对于谦也是这样的看法
他看起来虽然仪表堂堂,斯文帅气,可容欢还是觉得他就是个斯文败类,哪里配的上美丽优雅的于楠。
数十个小时的旅程,容欢都是在半梦半醒和胡思乱想中度过的,沈越靖一直没搭理她。拿着笔记本在处理文件。
当四人落地后,法国的冬天冷虽冷,但也还是一片晴空。
可这晴空的背后确实酿造着一场巨大的风雪…
容欢半夜是被走廊里的说话声吵醒的,她睡眠本来就浅,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套上衣服去看。
女人哽咽声传来,这肯定是于楠。
因为他们下榻的酒店是VIP顶层,只有正相对的两个房间,除了她和沈越靖,对面就是于楠和于谦。走近了才听见女人的质问
“为什么,于家养你二十五年,要公司你拿去好了。你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连我都是你的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大哥,我给你们留了一条路,可他呢,是要制我于死地”
“不会的,我大哥不会的。我和他说过了,让他放下一切来这里好好生活,他不会成为你的阻碍的”于楠发颤着抓住于谦的袖子
“你就放过他这一次,放过他这一次好不好,看在,,看在我陪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
谦哥哥,你就放他这一次吧”极尽的卑微却不能撼动眼前的男人分毫。
只见他拿着手机对那头说道“动手。”
“不要,不要,,,”她大哭着“于谦,我恨你”
容欢待不下去了,就要跨步走向于楠,可被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的沈越靖拉回了房间
在房门关上时,她听见于谦说“恨吧,恨总比不爱强…”
坐到床上容欢还是久久回不过神,她都看到了什么,外界传的对青梅竹马未婚妻宠爱有加的于氏新任掌舵人,对未婚妻的哥哥下手?
“你为什么不阻止一下呢,你们不是朋友嘛?”容欢转向沈越靖问道
“别人的事情不要插手”他淡然回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沈越靖一直在旁边看着,容欢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说出这么事不关己的话来。
于楠悲痛欲绝的样子,连她这个只见过她两次的人都不忍心,何况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沈越靖。
“还真都是衣冠禽兽”容欢咬牙
“你又何必指桑骂槐?”
“我用的着指桑骂槐嘛?你们做的事情就是衣冠禽兽做的”
沈越靖显然懒得搭理她,于谦那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他没功夫和她在这里浪费口舌
“你不懂”他说完拿着外套就出去了。
容欢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觉得更加悲凉,为自己,更为那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于楠。
苦笑,原来这世上还有别人也处在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