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不到我孙乾又回来了川州市”孙乾下了火车拖着他那深黑漆色的箱包。火车站泛黄的白墙他不想多看,车站口被很平常无奇的大铁门隔开门那头是接站的人,每到火车进站时刻这里的人就不出意料的多了起来看到这些接站的人,孙乾更加低下了头生怕熟人认出。不过这也是他心虚的写照。川州市很小属于不入流的三流小城即使这样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仅仅某时刻的火车站站台就有熟人经过几率不要太小,况且车站离市中心挺远人流量也不大,孙乾现在这样完全是心虚的表现,孙乾就这样走在斑驳的砖石路上。这条路保守估计也有30年了,黄色砖石剐蹭出泛白的表面以及翻出来的黄色沙土无疑不在证实这一事实,“咯噔咯噔”顺着皮箱传来让人不爽的酥麻感。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每次放假他都坐火车这里是通向站内的必经之路,每次他都归心似箭等着在家的老妈给他做最爱吃的酱茄条和干炸黄花鱼。现在在盛都的体面工作丢了,想起来孙乾已经毕业两年每次都是工作两三个月就被辞退。辞退理由也是千奇百怪,什么工作毛手毛脚打碎了主任办公室的花瓶,总是第一个光临食堂并预先“试吃”,同事们背后议论虽说员工餐厅不花钱但总感觉他在吃自助餐。工作时间抠脚,公共厕所洗头等等,员工对他议论纷纷,领导对他退避三舍。不知不觉他已被标签为另类奇葩。接下来每次工作只有两三月个经历频繁的更换工作奇葩的离职原因让他四处碰壁求路无门。孙乾也对找工作心灰意冷。所以光是这两年他就往返于这条道路6,7次不止。孙乾心想这时要在下场雨别提多美了。
孙乾立马摇了摇头。生性乐观是主角必备条件啊,作为主角的他怎么能倒下呢,什么“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哈,心里默背一遍孟子节选,感觉体内的中二之魂又觉醒了,左臂正步向前右臂拖着皮箱昂首阔步,额emm...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现在我回家一定有百万资产需要我来继承,想完这些感觉天上的云彩都变得好看了,道路也平顺似的,不一会就走进了家门。抽出钥匙打开房门,不出意料家里空无一人。说来话长虽然孙乾今年只有25岁,其实父母已经离异多年而且孙乾当时18岁也已成年,那时他虽然在上学但父母并没有再婚平时经常去父母那里“蹭吃蹭喝”并不觉的好什么羞耻,可是没过几年他们相继组建家庭,父亲在盛都买了房子,母亲在川州县的郊区找了个平凡男人再嫁了。之后孙乾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们,他们唯一在这里孕育抚养他们曾经的爱巢现在也只属于我一人。
孙乾不想纠结谁对谁错,他知道这个房子里的一切就是父母留给她最大的财富,保留着他们当初一家三口的朴实感情。包含着每一个人对这个家的点滴付出。孙乾重新振作精神仔细看着家里的一切,不过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家中的一切竟然在变化着,不知是感受到了孙乾内心的波动还是如何,房子和孙乾仿佛置入一个无尽的漩涡中,彩色的奶晕般的漩涡将他一点点吞没,孙乾不知所措,大叫一声,随即淹没在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