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姐在玉宁府为你庆生却不曾请我,我只是想与诗安哥哥吃一顿饭,白天出宫等到现在,只为了能在你的生辰陪你吃一顿饭,苦苦哀求太子哥哥,难道这都不行吗?诗安哥哥你真的如此无情吗?”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欲夺眶而出。
“微臣不敢”恭敬又行了一礼,语气不在生硬。
“那还不坐下”谭灵云拉着他坐在身旁,优雅的倒满酒,举杯“祝诗安哥哥生辰快乐,步步高升”
“谢公主”
房中的熏香,点点烟雾悄悄弥漫,屋中的人儿酒上三巡,一杯接着一杯。
……
次日,天空异常的明亮,谭芷云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开心多喝了两杯,现在头还沉沉的的,难受。
“公主,您醒了,洗漱一下娘娘召您进宫”雨梅带领了几个丫鬟端着洗漱用具,排成一排。
覃芷云漫不经心梳洗的接过毛巾,满不在意的问道:“有说什么事情吗”
“据说跟陈将军有关系哦”雨梅怪笑道。
覃芷云心中暖暖的,脸上热热的嗔怪道:“看来平日里对你们都疏于管教了,现在还敢取笑起本宫来了”
“奴婢该死,公主就饶了奴婢吧”雨梅福了福身笑道。
“越来越没规矩了”
换上粉色的宫装经过一番折腾终可进宫,其实大部分的公主皇子还是都是住在宫里的,只是覃芷云从小聪慧,深得皇上信任固十二岁就离宫开府了。
马车经过热闹的街市,覃芷云看着忙碌的百姓,有挑着担子的,有张罗着买卖的小贩,还有来来往往赶路的,其实母妃早就有此心了,只是父皇怎肯呢,她若与诗安结婚那么,这夏宁国的明将暗将就都在她手中了,就算父皇如何宠爱她也不可能让他们结婚的。
覃芷云微微叹了口气,若自己不是管理着紫苑,又何以保护母妃呢?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一下车就看到林芳一身淡蓝色的宫服在一旁等候,林芳是宁妃的最得力的管事姑姑,一见到覃芷云就上前行礼道“奴婢,参见公主殿下”
“快起来吧,母妃怎又让姑姑在此等候”
“娘娘怕不懂规矩的下人惊了公主”林芳侧身低头恭敬的回话。
覃芷云心中暖暖的,自从十二岁那时刚建府第一次回宫被太子身边抱着狗的太监冲撞落水后,只要入宫母妃就会让林芳在此候着她,其实母妃哪知若不是自己以银针刺狗,狗怎会乱叫乱跑,自己若不落水,怎会接手原本应该交到太子手上的紫苑呢。
心中小小得意,只是福兮祸兮啊。
“娘娘已在殿中等候公主了,公主直接进去即可”林芳躬身道。
庞大的宫殿,殿中摆放着各色的花,整个殿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宁妃一身淡紫色的华服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洁白的脸庞,精致的五官,活生生的一副睡美人图啊,桌上摆放着大红色的礼服,上面的牡丹娇娇欲滴,楚楚动人。
“母妃,母妃”覃芷云鼻尖泛酸,心中暖暖的,就算身居高位,她的事情母妃从不假手于人。
宁妃动了动身子,“云儿,来了啊”撑着身子微坐正。
“儿臣,参见母妃”覃芷云轻抚了抚身子。
“云儿,过来瞧瞧,这嫁衣可好看”宁妃拿起桌上的礼服递给覃芷云。
覃芷云接过礼服,有些心疼又惊讶的看着宁妃“父皇同意”
宁妃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两口,表情有些为难却坚定的看着红色的嫁衣“你皇祖母说让我安心准备你的婚事,其他的她处理”
“母后,您辛苦了”抚摸着嫁衣上的绣花,覃芷云的眼中微微泛着泪光。
“真不知你父皇在顾忌什么,诗安就是手中有兵权…”
覃芷云连忙捂住宁妃的,“母后”
宁妃摇了摇头,这女儿哪里都好就是,从小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无奈摇头笑道:“好了”
“啊”一阵剧痛袭来,宁妃的笑容僵住,忍不住叫出声。
“母妃你怎么了”覃芷云连忙把住宁妃的脉,宁妃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就晕了过去。
“镜千花,镜千花,怎么会是镜千花”覃芷云愣住了,她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原主中了镜千花而死,此毒奇特,毒性又很强。
“快传太医”
“娘娘”赶进来的宫女乱做一团,覃芷云用银针封了宁妃的各个穴位,在丫鬟的帮助下把宁妃放到了床上,额头和手心不停的岑着冷汗。
她六岁身中此毒,被送到师父那里时,师父不在师姐把师父最宝贝的解毒药丸全给她吃下了,她最终还是死了,现在没有解毒丸,这解毒丸师父也练不出来,她心急如焚的看着疼爱了她十二年的母妃脸色惨白,嘴唇发紫。
……
“参见公主”一中年男子恭敬行礼。
“李太医,你过来看看”覃芷云起身给中年男子让了个位置。
李太医刚坐下就听到外面“皇上驾到”的声音,连忙起身迎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声覃芷云也出去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怎么样了”一身明黄色彩云金龙妆花缎皮朝袍中年男子关切的问道。
覃芷云却静静的看着他,慢慢道“是镜千花,我已封住母妃的穴道,李太医正在把脉”顿了顿跪下磕头“儿臣有事想求父皇成全,请父皇移驾”
“起来吧”皇帝不满的皱了皱眉,还是扶起覃芷云往偏殿去了。
偏殿也是摆满了各色的花朵,虽比主殿小,里面的陈设却更加精致,无不体现着主人的高雅。
领路的太监恭敬的关上门出去了。
“说吧”皇帝有些不悦道。
“据说南宁国皇室有血宁丹,能解百毒,师父的解毒丹已经在十二年前被师姐全部喂我吃了,母妃不能死”覃芷云一语双关,看着有些窘迫的皇上。
“云儿啊,你走了紫苑怎么办,派几个人去取就好了,而且你母妃也需要你守着”皇上为难的开口,皇帝其实一直知道十二年前的事一直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一根刺,不然他也不可能为缓解各种关系让覃芷云创办紫苑,成为又一个危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