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好不容易来到了破庙,“啊,啊”女子的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吵什么,吵什么”刘大勇不悦道。
“老爷,这有个死人”
“破庙死个一两个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刘大勇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可是这一看他也惊了一下。
这女子身上的玉簪,晶莹剔透这绝对是上品啊,身上的白沙衣,做工精致绝对也是上品啊,蹲下用手一版,把地上的女子翻了过来,肤白如雪,虽苍白了些,但精美的五官,绝对是此女只应天上有啊,这要是活的就发了。
“哎”刘大勇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地上的女子闷闷的咳了一声仿佛在回应他的叹息。
“老李,快来看看”
很快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就靠了上了,认真的把脉起来了。
像这种车队是肯定会有大夫随行,以防那些女子自杀,或生病。
“老爷,失血过多”老李摸了摸山羊胡子。
“有救吗?”刘大勇急切的问。
“有,只是还需要不少名贵药材”老李估摸着成本道。
刘大勇看了看地上的美人,两眼泛着金光,貌似眼前不是女子而是金山“给老子救活她”
“是,老爷”老李招手让旁边的婆子帮忙把地上的人儿扶起。
刘大勇喜滋滋的在破庙里转着,一个老头上前道“老爷那姑娘受的是剑伤,身上的衣物饰品绝非普通人家的姑娘,只怕来历不简单”
此人叫陈瑜读过些书算是刘大勇的军师,可惜此时的刘大勇满脑子都是钱,哪听得进这些呢。
此话岑是破坏刘大勇的心情,刘大勇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再厉害不就是个女人吗?老子买的富家女还少吗?先生不必多虑”
两天过去了屋外依旧是狂风暴雨,屋里的女子依旧瑟瑟缩缩的躲在角落,覃芷云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努力的睁开眼睛,全身的疼痛控诉着身体对她的移动的不满。
“老爷,动了动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激动喊道。
覃芷云努力的动力动一阵眩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大勇本为雨连续下烦着,听到美人动了,激动的走过去一看,依旧躺着不动“哪里动了”又认真看了看“老李,还不过来看看,可别死了”
一旁正坐着和陈瑜有说有笑的老李闻声不慌不忙起身,给覃芷云把脉,看了看覃芷云摸了摸山羊胡子“老爷无需担忧,明日就能醒了”
……
次日阳光透过破旧不堪的窗户照入庙中,覃芷云艰难的睁开眼睛期初有些刺眼,闭了有睁开试了几次终于舒服多了,全身酸痛,特别是肩上,努力坐起来。
“姑娘你醒了”老李喝着粥,突然看到席上的人儿动了。
一身深蓝色布衣,头发以玉簪冠起,四五十岁的男子,旁边放着一个小木箱,像是医者的,眼神不算柔和,但好在没有杀意。
大量完,覃芷云笑着道“大伯是你救了吗?”眼中余光趁机打量起周围,数十个草席,上面整齐的放着被子,另一角一群姑娘正在吃馒头,外面还有一群家丁打扮的男子,医者旁边坐着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与这些人有些不搭,还有几个婆子。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刘大勇一进来看到那葡萄般的大眼睛,就更加兴奋了,这下发了,都快笑出花来了。
一身深绿色绸缎,肥头大耳将军肚,猥琐的笑容,让人恶心,可覃芷云知道他应该是这群人的头,而这群人是干什么的呢?看看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她也就了然了。
“这是我家老爷,是他救了你”老李见姑娘不说话,介绍道。
“谢先生救命之恩”一声老爷覃芷云实在是叫不出来,全身的酸痛与无力告诉她,她至少还要在这屋檐下待几天。
“先生不敢当,刘某只是一介粗人,你就跟他们一起叫老爷吧”这眼睛这嘴唇这声音要是在年轻个几岁,一定要自己留着。
“谢刘老爷,我累了,可以在睡会吗?”覃芷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用柔和的声音问道。
“当然可以了”
看着依旧站在一旁色眯眯的刘大勇,覃芷云真的很想踢飞。奈何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呢。
“刘老爷,您站在这我没法睡”覃芷云努力让声音柔和。
“好,好,好”刘大勇见美人娇羞,立即就走开了。
陈瑜在一旁一直默默的看着这边的动静,那女子眼中的厌恶和脸上的柔和全收眼底,只是他很清楚就算他现在说什么陈大勇那蠢货也不会相信。
老李本受陈瑜所托要问些事情的,可见状也走开了。没走几步就听到。
“老李啊,等下陈婆子回来了让她专门照顾这姑娘”
“好”此时老李也觉得这姑娘不简单啊,短短几句话就让陈大勇把最得力的陈婆子派去照顾她,陈婆子平时可还要这些小丫头伺候呢。
老李不禁想起陈瑜说此女不简单,看向陈瑜,陈瑜一挑眉,就好像在告诉他,我就说不简单吧。
老李无奈只得去马车里找陈婆子,破庙里只住了一些长得比较一般的女子和家丁,有姿色的和老李这样的都是住马车里的。当然覃芷云是个例外,她一开始就在破庙了。
傍晚覃芷云醒来喝了点粥觉得舒服多了,只是碗刚放下老李就来了,来者不善啊。
“不知该怎么称呼姑娘”老李席地而坐,颇有要长坐的架势。
这话表明问的是名字实则问的是家世啊,老狐狸。
“我叫黄覃,先生叫我覃儿即可,家里本是做生意的,与父母从夏宁国运一下当地特产到南宁国买的,怎料途中遇山匪,父母家丁遭遇不幸,而我也被刺了一剑,在家丁与父母的拼死保护下才得以逃走,却在这庙中晕倒,幸得几位恩人相救”覃芷云边说泪水一边不受控制的流下,只是这不单是为了演戏,而是她想起了诗安的那一剑。
身在人口贩卖团伙中的老李和陈婆子,虽有些同情她,但他们见过的可怜之人太多了,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