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良跟杨家人离开了。
张良平对这个消息并不在意,毕竟再寻常不过了。
躺在院子椅子上的张良平在修养,精神上的消耗给他的负担很重,看上去身体无碍,不过精神却极度颓废,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状态。
要说的话,只有楚相良,这个时候只有楚相良能激起他的...杀意。
楚相良已经离开。
下一次,下一次的厮杀将决定生死。
不急,不急。
张良平在等,等自己恢复过来。
老狗,项鹰都已经听到自家少爷同楚相良对战的经过,耳听多少有些夸张,但平分秋色,这足以让两人很是吃惊了,他们看张良平的眼神就是如此,怪异还有惊异,毕竟上次张良平跟楚相良的交手还处于下风的。
张良平躺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不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公子需要休息。”青鸟说。
老狗和项鹰待了会就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斜,周围也变得昏黄起来。
黄昏,黄昏。
张良平睁开了眼睛,看着天空,而后伸了个懒腰,算是恢复了过来,侧头看到了守在身旁的青鸟。
“没去休息吗?”张良平问。
青鸟摇头。
张良平便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道:“现在好多了,我睡觉的时候没什么事吧。”
这个......,青鸟犹豫了下,说了一件事情。
关于杨家的杨心晴。
“等等。”张良平打断了青鸟的话,问:“你是说,杨家的杨心晴留在了家里?”
青鸟点头道:“她是被送来的,现在绿裳陪着她。”
杨心晴,就是那位坐轮椅的拘谨小姑娘。
张良平现在脑子比较慢,第一时间的回想,哦,穿她有一双水绿色绣花鞋。这很奇怪,为什么对这个就记得特别清楚呢?
“公子过去看看吗?”青鸟问。
张良平想了想道:“也好。”
当下起来,在青鸟的陪同下去隔壁。
隔壁也是一个院子,当然不比张良平住的这个院子,绿裳就住在哪儿,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侍女佣人,负责饮食之类工作的。
“啊!少爷,少爷来了。”里面的侍女佣人见到张良平的到来施礼。
张良平点头,停顿问了杨心晴是否在这。
佣人们指出了绿裳的房间,表示杨心晴小姐在绿裳的房间。
“嗯,好。”张良平向着绿裳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便看到了。
“少爷。”绿裳正与杨心晴说话,被开门声打断,看到了张良平进来,赶忙站起来叫了声。
坐轮椅的杨心晴也是扭头看了过来,而后她低下头去,性格很是内向。
张良平看了看房间,单人的,并不大,也只有一张床。
很奇怪,张家为何没有安排她的住处呢?当然对于张良平来说这不是什么事情,没必要计较这些,就道:“去我那边住吧。”说罢便转身。
说青鸟有心,她上前同杨心晴说话,而后同绿裳推着杨心晴坐的轮椅跟在张良平的身后。
回到自己的院子。
张良平回身对杨心晴道:“你就跟青鸟住一块吧,我住偏房。”
这些都是琐碎事,没必要上心。
也是有些饿了,张良平便让绿裳让人准备了一些吃的。
饭桌上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杨心晴来说毕竟陌生,且内向的性格所以她不曾开口。
说来也是奇怪,杨家把杨心晴丢在这儿不说,但为什么还没有留下一个照顾她的婢女?
张良平无事,看星星。
轮椅车轮滚动的声音。
张良平转头看到青鸟推着杨心晴过来。
青鸟道:“公子,心晴说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事情,什么事情?”
杨心晴低头似乎在压制着什么,在张良平等待的片刻后,她抬起头来,说:“那,那个人很可怕。”
那个人,谁?
张良平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指的是楚相良。当下他问:“你知道些什么?”
“他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杨心晴说了这话,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某种情景,细微的表情变化,嘴巴微张,瞳孔放大,“他不是一个人,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就像有某种东西寄生在他身上,很恐怖,邪恶的东西。”
“恐怖、邪恶的东西吗?”张良平念叨,他看着杨心晴,病弱的身体,胆怯的性格,不想她却有这般敏锐的感觉。
“或许不是感觉,能察觉到有东西寄生在楚相良身上,这不是能用敏感的心性能解释。”这种心念只是转了一圈,张良平道:“我知道的。”
“你,你知道?”
杨心晴显得很惊讶。
“嗯。”
这时,青鸟有话要说了,就道:“其实公子早就知道啊!我告诉你......。”
青鸟把有关张良平调查的楚相良的事情说了,言语中颇为自豪。
这杨心晴绝对是没有想到的,真相竟然是恐鹤天魔碎片寄生。
杨心晴此时显得手足无措,大概是自己这次的多此一举使她觉得有些丢人了,就很埋头不吭声。
的确是很内向,且自卑的小姑娘。
张良平倒是觉得挺好,至少她过来特意告诉了自己这些还是有心的。
不使对方尴尬,张良平起身道:“别放心上,回去休息吧。”
杨心晴抬头低声道了声,“谢谢。”
在青鸟推着杨心晴回房后,看天色也不早了,也向偏房走去。
脚步声,从外面走来意想不到的人。
母亲回来了。
张良平很意外,当下向前迎了过去,道:“妈,您回来了。”
赵月河把披风取下交给一旁的桃红,开口便问道:“听说你跟那楚相良交手了,有没有受伤?”
母亲担心的是这个。
张良平摇头道:“没,儿子好着呢。”
“这就好,这就好。”母亲赵月河是放下心了说。
张良平问了母亲回来的目的。
跟楚相良有关。
楚相良吗?
于是张良平便陪母亲在院子里走着,听她说了有关张良平早已知道的楚相良的事情。
母亲停下脚步,转头道:“这个人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听你跟他比试的时候,妈可吓坏了,好在你没事。”
张良平倾听母亲的讲述,不时顺从的点头。
“不过,过了今晚我儿就不必担忧了。”母亲说了这话。
张良平很意外,意思是母亲朝楚相良下手了,他深知楚相良的底细,就有些着急道:“妈,您知道的,楚相良不想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放心。”母亲显得胸有成竹,道:“儿子你还记得胡羊先生吗?”
胡羊先生,那位带着神秘木牌,给自己的治伤的...奇人。张良平当然记得,就问:“难道母亲让他......。”
母亲点头道:“想必那楚相良过不了今晚,所以儿子就放心吧。”
之后母子两人又聊了其他的,张良平送母亲离开。
待母亲离开后,张良平想着母亲说的事情,胡羊先生出手了,对于他来说这是很意外的事情。楚相良不简单,而那胡羊先生也是有些能耐的,“也好,省去了麻烦。”
...
第二天。
母亲过来了,她脸色阴沉的说了这么一件事,‘胡羊先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