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那么接下来必然是试探了。”张良平查找记忆,要谨慎的应对。
在第二天的一早事情就来了。
急促的敲门声。
“少爷,不好了。”
是绿裳的声音。
张良平换上衣服开门,见满脸焦急神态的绿裳,问:“什么事?”
绿裳把事情说了,让张良平好一阵沉思。
项鹰,担任自己侍卫的项鹰被抓了,而且要当众重罚。而张良平之所以沉思的缘故是因为要惩罚项鹰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母亲赵月河。
自己的侍女绿裳很是着急。
张良平看着她。
“少,少爷,怎么了?”绿裳有些心虚,不敢正视他。
张良平明白了,感觉挺有意思的。自己的侍女绿裳对项鹰有好感。这不知什么时候的事情,不过现在重要的可不是这个。张良平整理了一下衣领,问道:“在哪儿?”
绿裳回答在训练场。
既然如此,张良平道:“带我过去。”
张良平跟着脚步匆忙的绿裳来到了训练场。
边缘种着乔木,地面是壤土的训练场,透过树的缝隙,便看到了。
张良平放慢了脚步。
项鹰,被挂在了木杆上,在阳光下被曝晒。而母亲赵月河......。
情况有些复杂。
张良平看到了母亲,围观的人群,还有张开泰,大伯张开符以及那位穿着花俏衣服跟他名字完全不相符的三叔张开正。
绿裳放慢了脚步回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张良平。
“少...爷。”
张良平摇头道:“没事。”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儿子来了。赵月河看见了走过来的张良平,停止了与面前张开泰的谈话。
张良平来到跟前。
“我儿来了。”
“妈。”张良平叫了声,抬头看木杆上的项鹰,问道:“妈,你这是......。”
赵月河道:“失职,吃里扒外,妈这是给你出气。”
项鹰没能保护好自己失职是真的,吃里扒外是什么意思?
赵月河看了眼张开泰道:“我让他负责保护你,他不仅没有做到,在发生意外后却没有及时通传给我,倒是在另一方面挺殷勤的。”
母亲话里的意思是...张开泰。
张良平看张开泰,的确,第一时间项鹰没能及时把消息通传给母亲,反而站在了张开泰那边。
这的确很难解释。
绿裳有些着急,就道:“夫人,项大哥他一直很尽力的在保护少爷的。”
张良平听绿裳的开口,心中便是一沉,“糟了。”
作为一个侍女,在这种场合委实不应该开口的。
果然......。
赵月河凝视着绿裳,道:“有你说话的份吗?”
绿裳反应过来了,便很是害怕,她跪在了地上道:“夫人,奴婢,奴婢不是......。”
“妈,绿裳她不是故意的。”张良平开口。
听张良平这么说,赵月河倒也没有太计较。
回到项鹰事情上。
张良平道:“妈,在这件事情上项鹰虽是失职了,却也罪不至此,要我看,就让他将功赎过,更好的保护我吧。”
张良平的这番话,母亲并没有应承下来,反而凝视着面前的张良平,良久又重复的说了这么一句,“我儿长大了。”
张良平情知母亲的怀疑,却也是无可奈何,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母亲最后道:“既然我儿开口了,那就这样吧。”
算是初步了结了。
张开泰。
母亲对张良平道:“儿子先回去,好好休息,待这事之后,我过去,我们娘俩再好好聊聊。”
张良平点头,道:“那,妈我就先回去了。”
转身。
“不可理喻吗?呵呵,你张开泰倒是能耐,做过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有什么事情?”
“让我说出来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送给你。”
“强,强词夺理。”
“呵呵,是吗?看来我还是心软了。”
“......。”
张良平听到母亲跟张开泰的这番对话,似有隐情,不过目前他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也就没有在意。
...
从早上到中午。
张良平一直待在这个小院子里。
他在等待着,脑海中也盘算着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少爷,谢谢您。”绿裳开口道。
张良平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道:“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绿裳沉默了片刻,说了这么一句话,“少爷真好,感觉变了好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良平心一顿,没有接这句话。
等待。
母亲没来。
最危险的时刻。
张良平处于不安之中,当然表面上没有显露出什么。
母亲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张良平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很是担忧,“假若被发现了自己‘夺舍’的事情,结果会如何呢?”
无法想象。
这个无法想象是引起的波动,而对于张良平而言,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张良平不得不考虑这种最坏的结果,逃跑?想到了这个,仔细斟酌之后便放弃了。
张良平坐立不安,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煎熬。仰头看着上空蓝天,当下起身,毕竟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而这时绿裳进来了。
“母亲出门了。”张良平从绿裳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出门是要做什么?”张良平心中不免各种猜想,问:“什么时候出门的?”
“早上,在跟老爷争论之后不久就出门了。”
“是母亲一个人吗?”
“不,柳红还有桃红姐姐也跟着。”
“知道是去做什么吗?”张良平终于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她摇头道:“不知道的。”
“哦。”张良平点头,让绿裳退了出去。
母亲出门了,不知去往何处。但,张良平可以确定的是这次母亲出门定然是跟自己有关,当然,这个‘有关’不是什么好事罢了。
原本以为出门的母亲几天后才能回来,意想不到的是仅隔了一夜母亲便回来了。
坐在院子里椅子上的张良平看到了从月亮门走进来的母亲,站起身来,刚想叫声,“妈。”发现,除随母亲来的桃红,柳红跟在后面的绿裳,还有一个行头古怪的人。
张良平看向那人。
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灰色衣袍,腰间系着麻绳编织的腰带,额头很大,手中拿着木纹明亮的木牌。
“这是桃阳山胡羊先生。”母亲这番介绍。
张良平称呼道:“胡羊先生好。”
胡羊先生面带微笑的点头。
张良平看着胡羊先生,又去看母亲。
赵月河开口道:“这次请胡羊先生过来是给你瞧瞧伤口的。”
张良平闻言向胡羊先生表示感谢。
胡羊先生摇头,向赵月河道:“那请贵公子进房吧。”
进入房屋。
胡羊先生示意张良平躺在床上,张良平照做。
在这个过程中张良平很服从,当然只是表面。这个胡羊先生不简单,内心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查看伤口。
张良平在胡羊先生的指示下掀开了衣服,心胸处的伤口显露。
“放松精神,不要抵抗。”胡羊先生这么说道。
张良平念头挣扎了一下,而后闭上了眼睛,放松了精神。
突然心胸伤口处一阵冰寒,那股冰寒顺血管流淌,一种错觉,像是整个人都透彻了如冰晶一般,头脑也是一片朦胧白。只是片刻的时间,待张良平清醒过来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胡阳先生面色凝重。
“头脑没什么问题,精神也没问题,只是这伤口......。”胡羊先生对赵月河道:“贵公子伤口处有一股极其歹毒难产的阴毒之气盘踞,假若不被察觉时间久的话,会伤及心脉,严重的话阻塞心脉使人猝死。”
胡阳先生的这话让张良平都有些发愣,这是他没有想过到的问题。
“头脑精神没问题吗?”赵月河问了这个。
胡羊先生点头回答道:“没问题,不过贵公子受到了这种刺激,性情方面会有些变化是理所当然的。”
对于张良平来说很完美的解释,当下他道:“妈,我怎么了?”
赵月河听胡羊说了这话后也是愣了下,又听张良平这问话清醒了过来,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她握着张良平的双手,道:“乖儿子没事,不要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这是一种态度上的转变,又回到了刚开始跟母亲见面时候的那种气氛。
“逃过了这一劫。”张良平心中言。
“能治愈吗?”赵月河很是担忧的向胡羊先生询问。
胡羊先生微笑道:“没问题。”
阴寒之气凝聚,盘踞在心胸。
“稍后或许有些疼,忍着点。”胡羊先生向张良平说道。
张良平点头。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胡羊先生聚神,拿出那木纹神秘的木牌,手掌擦过有能量的震颤,而后腾起一朵火苗,见胡羊先生捻起一撮火苗在张良平心胸伤口处落下。
痛,火热的疼痛,像是有一缕火苗窜进了筋脉中。
张良平原本是忍耐着的,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大声的哭喊起来。
“儿子,乖儿子,忍着点,马上,马上就好了。”赵月河握着张良平的双手紧张且心疼的安慰着。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大概有两三分钟的时间,当然客观时间是没有那么长。
灼烧的疼痛减弱,温热气息盘踞在心胸。
“好,好了,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胡阳先生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没事了,各种意义上的没事。
胡羊先生收拾了东西,这面向张良平面色凝重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伤你的那个人叫楚相良是吧?”
张良平点头。
赵月河意识到了什么,向胡羊先生问道:“那个人有问题吗?”
胡羊先生点头道:“嗯,这股阴寒之气霸道,也很是歹毒,这是要人命的。所以那个叫楚相良的家伙很不简单,要当心。”
母亲面色阴沉,道:“该死的。”
胡羊先生也是在意,他问了有关楚相良的事情。
张良平没有隐瞒,一一讲述。
“原来是这样。”胡羊先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真有什么问题吗?”张良平问道。
胡羊先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胡羊先生要离开了。
母亲赵月河在房间内陪张良平说了会话,要送送胡羊先生也是离开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同张良平说了许多,一些令人宽慰的话语。
这两天,母亲赵月河都过来了,母子之间的关系恢复了‘正常’。
“妈,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决,真的。”母亲跟张良平谈论了有关楚相良的事情,张良平这番说道。
“儿子你都听胡羊先生说了,那人很危险的,听妈的话,妈给你出气。”
张良平自然是知道楚相良的危险性,但他很喜欢这样做,猎杀怪物。
对于这个赵月河自然是多番劝说,本就是对儿子溺爱,最后竟是顺从了,也是不得已,道:“那好吧,不过说好了,如果遇到情况的话,妈可不允许你胡闹。”
张良平自然是满口应承。
最后,母子又聊了许多儿时的趣事,很晚了赵月河才离开。
走出院子,赵月河思索,她是同意了自己儿子的请求,但她可不会袖手旁观,毕竟事关自己儿子。
“那人,那人竟敢伤我儿子,使得还是如此狠毒的手段。”
赵月河目光阴沉,她要对方付出代价来。
回到房间。
张良平坐在点了蜡烛的房间内,此时他面带微笑,缠身的麻烦事总算是结束了,这让他感到轻松了许多。
“现在应该解决正事了。”
楚相良,不简单,当然了,无论他的实力还是算计都很歹毒。
张良平看着燃烧的蜡烛,目光平静无波,他怕吗?毕竟是真实世界,嗯,有点,不过更多的是激动,楚相良,怪物吗?真实世界猎杀怪物,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