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紫钰、剑秋、王明月从通道走出之时,公孙断和剑秋早已神情疲惫,而一旁的玄甲军也原地待命。
“这次任务圆满成功,九尾龙血木已找到,这次多谢公孙前辈和剑秋。”话音未落,只见大殿之内冲出惊天的洪荒气息。
就算有着混沌通道的抵挡,但是任然抵挡不住这股气息带来的威压。
“这是……离开这里。”公孙断当机立断,不顾疲惫的身体马上起身,此时已无暇顾及姬小牙了,可能他已陨落其中了吧,可惜了……
众人纷纷撤离,而当众人刚登上船时,小岛周身泛起阵阵的蓝光,将整个小岛笼罩起来,在众人的眼前就这样消失无踪。
“返航。”王明月看了一样消失的小岛,带领着众人离去。
…………
将姬小牙翻正平躺在地上,看着眼前毫无声息的姬小牙,灵儿沉思了一会,脸上闪出犹豫的表情,随即一咬牙,再次幻化成人身。
将手对着姬小牙的心脏后一指划自己的脉搏,紫色的血瞬间涌出,随即顺着姬小牙的心口流入姬小牙的身体。
随后,单手结印“秘法:镇魂……封幽。”灵儿断断续续的念动法诀,然后一指点向姬小牙的眉心,而灵儿的身后法身再现,只是此时的法身也是欲隐欲现,飘渺不定仿佛随时会消散一般。
此时姬小牙的意识海内,黑暗、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在一片漆黑中,蜷缩着身体的姬小牙呆呆的望着四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姬小牙想要大吼,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甚至他发现,似乎连自己的思维速度都慢了下来。
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一道紫色的光线出现在姬小牙的身前,姬小牙脸上发出惊喜的神色,姬小牙向着光线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
姬小牙面前出现一朵紫色的莲花,漂浮于黑暗之中摇摇欲坠,莲花所散发出来的紫光时明时暗。
仔细望去,莲花上的叶子早已枯萎,顶端一个泛黄的花骨朵低垂着,仿佛眼前的莲花随时都将死去。
姬小牙好奇的伸手摸向莲花,还未触及,莲花突然消散,随后一个身影慢慢的凝聚在自己的眼前。
“灵儿!我是在哪里?”在无尽的黑暗中出现的灵儿让姬小牙大喜。
“这是在你的识海,你……快死了。”
“什么……”
只见灵儿小手一挥,四周再次闪起幅幅画面,那是自己包括原身能记事起的种种。
三岁,在院子里不亦乐乎的玩着泥巴,全身到处都是黑黑的泥块,福利院内的孩童都灿烂如花。
四岁,那对老夫妇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的关爱。
五岁,老夫妇的去世,好不懂事的自己还在一旁开心玩耍。
…………
逐渐的长大,吃百家饭的自己、孤独的自己、在打架中成长起来的自己、最后是一个山洞和那朵莲花。
画面再一转,则是遇见紫钰以后的种种,迷雾之海相遇后的一见钟情,玲珑山上的相互拥抱、月河镇的街道处处的都留下的身影。
“你这种贱民也想高攀我?”
“我已经得到了九尾龙血木,你已毫无利用价值。”
“作为对你帮助我的报答,你周围所有和你有关的人我都会处理掉,不会让你在下面寂寞的。”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画面中的自己被身后的龙牙剑透体而过和再次拔出,周围的画面也随即消散。
“我们所有的努力,你在这一个月内毁了所有。”灵儿的声音继续响起。
姬小牙看着自己的胸口,一道细长的伤口贯穿了自己的身体,但是即使穿过被龙牙剑穿过了心脏,也无法比拟痛彻心扉的背叛。
“你自小到现在的现实存在着什么?一个没有任何人承认你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尽头等待着你的,是你最熟悉……也是你最恐怖的孤独!”
“你对所有人都讲着规矩,可是又有谁来维护这些所谓的规矩?你的这种讲规矩,只是软弱的表现而已,真正的强者,自身就是规矩!”
“你对紫钰的喜爱让你想要帮助她,告诉了她你的秘密,这样你就可以帮助她,你一厢情愿的认为她不会背叛你。”
“这样既选择了紫钰,又对你的奶奶那边抱着不会出问题的想法,两边都选择了,实际上两边都放弃了”
听着灵儿的话,姬小牙痛苦的跪下泪如雨下。
“奶奶……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真的……对不起。”
“因为你的愚蠢,你快要死了,你的奶奶、一切和你有关的人都会被杀,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如果你很强大,强大到连皇族面对你都要退避三分,今日的结果还会一样吗?”
“说到这一切的开端,只是因为你这个不懂人世险恶的笨蛋,你懂吗?这就是你选择的生存方式,你自己选择的未来,为什么要哭呢?”
“你说过你要变强,但是变强的只是你的实力,而不是你的心。”
“生存就意味着弱肉强食,有时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保护重要的东西。”
灵儿的一字一句如刀一般的割这姬小牙的心,虽然痛但是又无比正确,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引起的。
“小牙……我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为了爱情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与其去伤害其他人,不如自己受伤,所以你才会遇上紫钰的事,所以也导致你如今的处境。”
“所有的人都会因为我而死吗?”姬小牙心如死灰。
“是啊……都是因为你,所以你还要让自己继续的弱小下去吗?”
“不……”姬小牙呢喃的回应这灵儿。
“那你能原谅背叛你的人吗?”
“无法原谅。”
“即使要以他人生命作为代价也可以吗?”
“可以。”
即便无法看到姬小牙的表情,但是灵儿已经从他怒吼的语气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有做到这种事的力量吗?”
“我……没有,但是你可以帮我对吗?灵儿!”
“呵呵……你将再次重生,但是代价是你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灵儿可爱的脸上浮现的笑容明明是如此的可爱,但是又如此的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