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一生堂’的一名郎中。”华雨霏看着一副不可思议的张小戍。
“你是华生尘华神医的孙女儿?”张小戍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而此刻华雨霏一副“那是当然”的模样。
江城不靠海不靠边没有矿地界也不大,却偏偏是直辖市,而且是一直是。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位姑娘的家族——华家。华家据说是神医华佗的后代,代代都是神医。华家没有庞大的势力,但是却有强大的医术。从古至今得罪什么人都不能得罪大夫,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活着自己身边的人一辈子都不得病,曹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果当初没有杀了华佗,说不定三国最后一统的就是他曹操了。
建国之初,很多开国元勋因为连年征战都身患隐疾。国家曾经想招华家神医前往燕京城国家专属医院就职,但是华家有祖训,“一生堂”不得出江城。所以几乎每一代华家家主在接任后都很少出江城。而国家元勋们就只能来江城看病,所以国家就将江城设为了直辖市,并在江城设立疗养院,供国家重要官员来这里治病疗养。
华家现在的家主是华生尘。二十年前,几乎不出江城的华生尘为了治疗张小戍师叔的病曾出江城为师叔治病。也就是那次,华生尘亲手毁掉了张小戍的经脉,也成功帮助张小戍离家出走,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知道张小戍还活着的人不多,除了张家的人,可能就只有华生尘华神医了。
“你真的认识我爷爷啊?”华雨霏也有些好奇,能让爷爷看病的人不是华国要员,就是某个家族的重要成员。像眼前这位普通年轻人,不应该认识爷爷的。可是爷爷就只是让自己带个话,还说对方一定会知道自己是谁。
“我~我曾经有幸得过华神医的帮助。”从华雨霏的表情看,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华神医应该是没有告诉她的。
“我爷爷让我带句话给你,也不是爷爷要和你说的,爷爷说是另外一位号称“上山的人”托我爷爷,我爷爷又托我带给你一句话。”华雨霏来说着这段有些拗口的话,不过似乎越解释越不好理解这句话。
虽然拗口,虽然不好理解,但是不重要。对于张小戍来说,只有四个字最重要——上山的人。
……
“哥哥,我是不是给家里带来了好多的麻烦~”夜晚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一座四合院的屋顶上,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儿坐在屋顶上。
“当然不是了。你是我弟弟,不是麻烦。”哥哥用手宠溺的摸了摸弟弟的头。
“可是~”
“放心吧弟弟,等我上了山顶,我就可以带着你去欺负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哥哥站起来指了指山顶。此时是夜晚,即使有点点星光,这么远也很难从山腰看到山顶。但也许是哥哥的一腔热血,似乎可以看到山顶忽明忽灭的火光。
……
“以后你一个人,万事都要小心。”昏暗的灯光下,高个子男孩儿看着坐在床上的面色有些苍白少年。
“放心吧哥哥。你是上山的人,我是下山的人。下山难,上山更难。以后爷爷和叔叔那边就全靠你了。”床上小男孩儿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
“放心。好好活着,等我登上山顶就接你回家!”
在那个夜晚,兄弟俩一别二十年未见。
……
“张老师?张老师?”华雨霏打断了怔怔出神的张小戍。
“哦~哦,对不去啊华老师,想事情想出神了。那位“上山的人”托你带了什么话?”张小戍一脸期待的看着对面的华雨霏。张小戍不担心有人会冒充那个所谓的“上山的人”,因为世上除了他和哥哥没人知道这个古怪的称号,包括自己的爷爷。更不会有人会把这个名字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那位‘上山的人’托我爷爷,我爷爷又托我带给你的。原话是:我马上就登上山顶了。你现在还不能离开江城大学。”华雨霏看着满怀期待的张小戍说。这后半句能听懂,这前半句是什么意思?暗语么?
听了华雨霏的话,张小戍皱起了眉头:快登顶了~,为什么不让我离开江城大学?难道~难道和赵筱岚要寻找的东西有关?可是张家一向都不掺和这种事情的?事情一定不简单,不然不会二十年来第一次联系自己,就是这话。
这样的话,自己就要接着在江城大学,在这座图书馆在待下去。而且要做好面对各种风波的准备。习惯了逃避,第一次要开始正面面对风暴~有点儿不适应。
不过这里有一点好处,就是这里不是某一个家族的地盘,这里是华家的地界。华家从不培养势力,但也绝不允许有势力在江城胡作非为。如果有人犯了忌讳,很快就会遭到其他几家的联合报复,大家谁不想讨好一下神医,而且也都非常乐于做落井下石的事情。
“那个~张老师”华雨霏再次打断了陷入沉思的张小戍。没办法,今天张小戍得到的信息太多了,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不好意思。你叫我张小戍就行。”张小戍一脸歉意的看着华雨霏。
“不是故意要打断你思考的。只是爷爷还有句话要我带给你。”
“华神医?”
“嗯,爷爷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帮你把把脉。”华雨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张小戍。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爷爷主动要给人看病的,虽然只是让自己给对方把脉,但是把脉的情况回去还要汇报给爷爷。
“给我把脉?”张小戍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
华雨霏点点头。
“现在在这里可以么?”
“可以啊,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把手放到我包上。”华雨霏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包。
张小戍看了看桌子上的包,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了桌旁,伸出左手往上拉了拉袖子。华雨霏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搭在了张小戍的脉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