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结束了,老黄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宁川一仰头,看着天上乌云已没了踪影,问道。
“唉,还能怎样,找个幽谷了却一生吧。”老黄笑了笑,说道。
“老黄,回宁府吧,我娘亲很想你。”宁川一把扶起老人的手,手上的皮肤有些皱,骨瘦人瘦,没有多少两肉。
“你娘亲?小子,你怎么认出我来的?”老黄有些好奇的问道,语言大是疑惑,他这路上没露出什么马脚啊,一想到这里,他便看向宁川。
“娘亲曾在我小时候经常和我论你和我父亲的故事,听多了便大概知道了,母亲还将你的画像给我看过,所以我就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了。”宁川说道。
李琴年看了看贸安城中,诸多百姓躲在门后,在看着他们,毕竟突然出现两位大美人,饱饱眼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李琴年开口:“走咯,普通老百姓在着着呢。”
宁川唤了一声白马,白马吃着草料,听见宁川的唤声,进了城,向着宁川奔跑而来,在宁川的身前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后发出一阵轻鸣。
宁川一笑,摸了摸白色骏马的头颅,称赞了几声。
李琴看着白色骏马如此通人性,也称赞着:“这马灵性很强啊,有点通灵的意味啊。”
“啊,什么通灵啊。”宁川好奇的问道。
“先上车、到车上再和你说。”李琴年笑着说道,示意众人上车。
“嗯。”宁川也没有继续再问,只是上了马车。
苏盈看了一眼贸安城,回顾了她在这里活了三年的时光,嘴角勾起一道微妙的弧度,随后便上了车。
涯侠天在若瑜的扶着下,也能勉强的站起身来,慢步进了马车,风长雪入了马车。
老黄与李琴年对见了一眼。
老黄喃喃一声:“李琴年,我输了,你是对的,在有人的庇护下,宁小子永远要无法长大。
李琴年笑了笑,并接活,自顾自的说着:“我希望宁小子能成为一个独挡一面的强者,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不会冲动放弃,而是能冷静面对一切将来的事情,毕竟我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他既然选择了成为我弟子这条路,他以后要面对的危机很多,比如那些与我有仇的门派,哪个不想杀我,那些门派有九剑谷,小魔门,观天门,就连龙虎山都有些恩怨未了。”
“那个被我斩去三根手指的青年刀客是哪个门派的?”
老黄询问一声。
“我见他习法有点像游刀门的。”李琴年思考了一会儿,陶后出声,
“上车呢,去哪?”老黄也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去小云州,拜访下鬼医。“李琴年说道,随后踏入马车中。
老黄一屁股坐在马车的前台上,扬起马鞭,白马逐渐奔跑了起来,为后世留下一种“白马出贸安”的景象。
老黄半靠在车厢上,逐渐朝着夕阳落下的方向行驶着。
七天后!
宁川手中九邪剑发出一道剑芒,惊了众人。
一道光屏出现,其上带着李琴年的的剑意,两者一接触,剑芒随后便消弥在空气中,光屏没有些警被撼动的迹象。
“怎么?练成御剑经第二篇剑芒篇了啊。”李琴年笑着说道。
没错,《御剑经》分九篇第一篇以气驭剑,第二篇剑芒篇,第三篇以神驭剑,这三大篇又分为三小篇,便是九篇,传说《御剑经》是前蜀山剑宫一位老剑仙所创的,他一直对外声称《御剑经》只有九篇,但真的有几篇便无法推测了。
“嗯,勉强达到了剑芒篇,但第一大篇以气驭剑还有许多东西没有领悟出来,我感觉每一篇中的剑意庞大,我只要一沉浸进去就会被剑意伤到意识,好几天都会头胀。”宁川揉了揉有些发沉的脑袋,说了一句。
“剑道感悟不够《御剑经》这书可谓是剑道精华所构成的一本书,这书聚了那位剑道老前辈的毕生心血,剑道领悟不够,心神被伤得太重,可能连寿命都可能有所波及,让得寿命大减,所以修为不够,还是少看现在你的以气驭剑便可以了,到了合一境再去观阅剑芒篇,天玄境后,再观以神御剑,所以《御剑经》我暂时收
着,待你合一境时我会安排人带给你。”李琴年笑道,他从怀中拿出一枚丹药递给宁川。
宁川笑了笑,将《御剑经》李琴年,眼中没有不言天,只是有些
遗憾罢了。,马车中的事情尽收眼底,处一个车辆中,虽然有些拥挤,但还容得下,其桌上的油灯照应在每个人的脸上,各人神情各异,但却都归于寂静之中。
三天后!
一匹白马拉着车厢进了城中,白羊城中一片车水马龙,各家小店都开着门,有行人在着聊着天,说着青楼中听来的趣事,又有酒楼中传来肉香味让得些行人不免有些饿了,从自己身穿的布衣中掏出几个铜板,用手抛了抛,转身便进入酒楼,准备大吃一顿。
老黄驾着马车缓缓走近一家客栈,客栈上的牌子写着四字,龙
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百川客栈”,四字颇有草书书法的韵味。
宁川和李琴年率先走下马车,其余三人也下了车,老黄立站在旁边。
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跑了出来,看着停在“百川客栈”的白马以及那么大的车厢,便在心中清到来者身份的不普通,便从客栈跑了出来,看着众人连忙陪笑一声,问道:“诸位请进,请问是吃饭还是住宿?”
“开五间房!”宁川上前一步,说道。
“好的,诸位清进。”小二模样的人让开路。
李琴年和宁川一起进了客栈中,客栈中有食客正在吃着东西,见有人进了客栈,微微侧目,随后便低下头,不再看着进来的人,专心吃着自己的东西。
李琴年环顾一圈,淡笑一声,说道:“敢问哪个门派的人在此想阻杀我。”
低下头的那人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手中便出现一柄泛着寒光的刀,抬头看着李琴年一眼,一笑,随后说道:“李前辈好本事,不愧是当年杀在下师傅的人,今日在下已入天玄境,前来报仇。”
“你的师父是谁?”李琴年思索了一会儿,始终想不起此人是谁向他问道。
“小魔门席祺,师尊白一胡。”席棋微微拱手,眼中有恨意弥漫。
他从小便跟着他的师傅白一胡了,白一胡视他为已出,一身本领尽数教授给他,但在十多年前,三百多个江湖围攻李琴年所带的三十剑卫,然而身为主力的天去境的伟棋自然得首当其冲,但那时的李琴年出手可没有留情的余地。
那一战,三十剑卫少了八人,而那三百人皆殇。
李琴年眼中有着阴暗不灭的光芒浮现,随后着向席棋,淡淡说道:“怎么刚入天玄境就找我寻仇,不怕我杀了你吗?”
“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过来的吗,当年师傅在时,视我为已出,亲自传授本领,你杀了他,废话少说,看剑吧。”中年人席棋衣袂飘飘,手中有寒光浮现,身形飘至李琴年的面门,猛地一刺。
李琴年微微摇头,手中并无武器,他双指一捏,先天剑罡涌上双指,便夹住了席棋的刀。
席棋见此情况,脸上神情变幻几下,连忙退后,几步冲出客栈。
李琴年双指夹刀,看着席模,双指轻弹刀身,刀如一道流光般弹射而出,径直奔向席棋。
席棋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回头便看到自己的刀在后弹射而来,手中再出现四柄飞刀,手指夹刀,猛地一发力,四柄飞刀也被他弹射而出,轰在那柄飞来的刀上。
四柄飞刀与那刀碰撞了片刻,都像失去了力量,散落一地。
席棋暗道一声好险,他料到李琴年全力时很强,但没想到李琴年随手一击,竟用他的刀毁了他的四柄飞刀,他知道自己不是李琴年对手,但没有想到与李琴年的差距如此之大,李琴年似一道巍峨的大山般,挡在了他的前面,他曾经在自己师傅白一胡的墓前立下誓言要杀李琴年,这是他的心魔,也就是说不杀李琴年,终身入不了云游境。
席棋脚步一顿,便看向不远处的一处地方,那里那么的寂静,无人在此。
他随即便离开了“百川客栈”,也没去收拾自己的飞刀,毕竟小命要紧,他可不想把小命舍在这里。
李琴年并未去管席棋的动向,刚刚他将刀弹出时,便感知到一些熟悉的气息这是亦正亦邪,在他的印象中他只认得一道位如此气息的人,那人便是常山剑客王无忧,那人的剑术,连李琴年都自堪不如,但李琴年的剑意和剑罡强于王无忧,两人在天玄境交过一次手,但只是不分上下。
“王无忧吗?看来有的玩了。”李琴年也看向那处幽暗地,那人也没了人影。
宁川见李琴年出了客栈,便转身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先回房间吧,我去看看。”
苏盈等人皆是一点头,转身上了楼。
宁则走出“百川客栈”,看着李琴年正在出神,也没有打扰他,不想扰了李琴年的思绪,等到李琴年睁开眸子时,已过了半个时辰了见他睁眼,问了一声:“老李,怎么了?”
“有个故人经过这里,切磋了几招。”李琴年回过神来见宁川在自己旁边,说道。
“以前的敌人还是朋友?”川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琴年思索了片刻,才又着宇圳说道:“算朋友,也算敌人。”
他见宁川还是有些疑惑,再道:“宁小子,听说过王无忧吗?”
“王无忧?昔日的白发剑仙?“宁川疑惑说道。
“嗯,后面会见到他的,以后他自然会出现的回去好好休息,连赶了十多天的路。”李梦年说道,
宁川点头,往后一拢衣,见李琴年不欲再说,也离开此地了,转身回了“百川客楼”。
李琴年刚欲往回走,一道传音便在他耳边响起:“李琴年,来云州湖心亭叙旧一场。”
李琴年再次环视一圈。暗暗赞叹一声,这声音犹从空中传来,有些沧桑,仿佛其主人两经世间大苦大难般似的,但他一口9见这声者便知是他那位似朋友似敌手的白发剑仙王无忧,能隔空传音证明了他的实力更进一步,剑道感悟也强上不只一星半点。
路过的人见李琴年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见到这幕的行人在心中暗骂一声,随即远离李琴年,便纷纷离开了。
李琴年看了一眼众人嫌弃的表情,也不在意,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百川客栈中。
宁川手中拿着一双筷子,看着桌子上的美食,不免咽了咽水,随后便吃了起来。
苏盈则回了自己的房间,若瑜也扶着涯侠天回了房间,老黄则将风长雪送回房间也回了房间,显然十多天的奔波,众人都有些疲备不堪,只有宁川个人在大喝大吃着,补充着自己的体力,他缓缓吃完了桌上盘碟中的食物,站起身来,对着小二方向喊了一声:“小二,等他们醒后,给他们送点食物上去。”
“好的,客官。”小二模样的人说道。
宁川其实也不是特别饱,也就七八分饱吧,但他练剑之时,李琴年曾经和他说过,习武之人吃个七八分饱便够了,习武人练的便是体内的气息,吃太饱不利于气息的通畅。
他向着外面走去,外面没有李琴年的踪迹了。
宁川笑笑,也不在意,虽说他秘与李年是师徒关系,但李琴年也从来没有摆过师父的架子,一直以长辈的身份来教他各种剑招以及带他来见见这江湖中的英雄豪杰,用来开阔他的眼界。
他在小云州的白羊城街道上走着,散着步,衣袂被风微微一吹,便漂浮浮起,他用手将衣服一拢,压住飘浮的白衣,转身回百川客栈中。
云州白羊城湖心亭!
一道白衣身影站在湖心亭中,白衣飘飘,一双剑眉,眸子中尽是冷傲,修长的身影,配上一袭白衣,衣炔飘飘,好似天上神仙谪落凡间。一头白发随意束起来,长发及腰,五官很是俊美,让得别家女子都有些的自愧不如。
此人手中捏着一白棋与一枚黑棋,他缓缓坐在湖心亭的凳子上
他用手中的白棋轻敲棋盘,仿佛在等得着什么人,好一幅“闲敲棋子落灯花”的画面。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半个时辰即过。
“李琴年,来了为何还不进来?”
他早就知道李琴年来了,但碍于面子,不好出声他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
“哦,不是怕某人又生气吗?”
李琴年打趣一声。
想当年,他和王无忧还是好兄弟,但他有一次不小心进无忧的房间发现王无忧正在沐浴更衣,他便直接推开们,毕竟都是男人,谁知沐浴的王无忧突然转身,随后便是一剑,李琴年有些纳闷,连忙用剑格挡
住了王无忧的长剑,顺势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与王无忧之间的距离。
“你搞什么啊!干吗用剑刺我。”那时的李琴年世有些恼怒
了,毕竟无缘无故被刺一剑.换谁也会有些愤怒。
“我还想问你干吗?为何在我沐浴时进我房间。”王无忧声音呕哑的说道。
“都是男的,怎么了?”李琴年不甘示弱的说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了,最后还是俞墨出现才拉住了准备动手的两位。
“怎么?还在计较那件事吗?”
“怎么会呢?你王无忧的身体多宝贵啊,我这种凡夫俗子怎么能污染它呢?”李琴年再次讽刺出声。
“你!呵,先接我一剑吧。”
话音刚落,王无忧身上爆发出大云游境的气息,湖心亭下面的水流汇于空中,化成一柄又一柄水剑,水剑上水流于其表面,也覆盖着重重剑意,随后数百柄水剑带着破空声,激射而出,速度之快,丝毫不给李琴年反应的时间,朝着李琴年面门而来,其上隐约有着小九门中的三门实力了。
“怎么?想用剑意和我打,你火候还不够。”
望着正在靠近的水剑,李琴年眼中没有慌乱之色,他袖子一挥,一道数丈剑罡便被甩出,这道创置与数百柄水剑一角及数百柄水剑化为漫天雨雾,飘洒在湖心亭的空气中。
李琴年身子丝毫未动,袖子再挥,数丈的剑罡是便消失在雨幕中,反观王无忧,连退两步半。
江州宁府。
一个白衣少妇模样的女子在树下坐着,旁边有一两个仆从端着盘子,盘中装着点心以及水果之类的东西。宁府已经换上了新桃,挂着了大红灯笼,话说江州哪怕是在冬日里也是挺暖和的。
白衣少妇正是宁川的母亲白筱,她捏起一块点心,放在嘴中咬
下一小块,细细品味着点心的味道。
一道穿着青色儒服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进来,看向白衣少妇的眼神中有着一些不明所味的情绪,但他很快的压制了下来,随后向着白衣少妇走去,脚步很轻。
众仆人对着他一行礼。
白衣少妇白筱听见脚步声,转过身子,便看见了青衣儒服男子,她微微一笑,她虽岁入中年,但并非人老珠黄,她保养的本就很好,脸上并无什么皱纹,她对着宁一白笑道:“一白,快过年了。”
“是啊,大嫂,快到年关了。”宁一白也是笑道。
“那川儿什么时候回来和我们吃年夜饭啊。”白筱问道,语气很是担忧。
“小川他现在在小云州,恐怕一时会儿回不来了,年夜饭小川他赶不回来了。”宁一白想了一下,停做一会儿,说道,
“那算了。”白筱眼中有些失落,过了一会儿才道。
“那我写封信给他,让他赶回来?”宁一白看着白衣少妇眼中的失落,心中一软,随后说道。
“别了,川儿他也长大了,这个年夜饭就多叫些家里的仆人一起过吧,毕竟过年就是图个热闹。”白筱听见宁一白的话,说了一声
宁一白哪敢违抗自家大嫂的吩咐,连忙点头。
年关近,各家都在灯火下热热闹闹的过着年,抢购着过年的货物好不一番热闹的场景。
年关至,万家灯火。
江湖梦,何不羡仗剑天涯。
温壶酒,问古今者何人,今何报。
愿苍生,再无苦难。
青玉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