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乌云,雷乃发生,始电……是乃春分。
“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花容满面,香风裂鼻。?心去无人制,情来不自禁。插手红裈,交脚翠被。两唇对口,一臂支头……”一阵低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似女子珠圆玉润之声,但又不似男子金戈铁马之声,一时间竟令人分辨不出男女,只觉得这声音似那娑罗花香,迷人心魄,似有花丛间的精怪出来迷惑人间……
而其口中唱的这艳词,若有女儿家在场,不免会羞的面带飞霞,可从那人的口中唱出,竟有几分雅致之意……
只见一白衣少年从细雨中走出,只见那少年清灵的眉目下是一双水剪双眸,那双眼如一出黑夜里的光景流年,是灯火如昼,星子似钻,折射着让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少年大致十六七的年纪,脸上带着令人心醉的笑意,纤细瓷白的手上拎的不正是那有名的黄梅酒……
“哈欠!这他妈该死的鬼天气”凌慕丝揉了揉发酸的秀气鼻尖。道:“也不知这老天是不是月事来了,这性子也变得阴晴不定了……”
“噗嗤……慕哥儿这张嘴还是这般厉害,难怪青白那呆子在慕哥儿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来人是一少女,约摸十八好几,生的也是美貌清灵。
“烟儿怎的今日得空特意来寻本公子?可是看上哪家少年郎了,需要本公子与你出谋划策,好与他共赴良宵,鸾凤颠倒……”
“慕哥儿!你这张嘴真真想叫人给撕下来”!只见少女脸上瞬间爬满了飞霞……
“哈哈哈……烟儿你怎的与青白一般……”少年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细雨中青烟一时间竟听痴了。青烟剁了剁脚嗔道:“慕哥儿莫要再笑了,再笑又不知要钩走多少女儿家的魂魄了!”
“好好好,本公子不笑了,说吧,找我有何事。”见凌慕丝正色了起来,她也收起了调倘的语气皱了皱眉道:“老鬼无意间得了醉生莲,现在正被各大势力追杀,他放出暗令,要求暗楼支援……”
凌慕丝摸了摸秀气的下巴道:“这老不死的到各国窃玉偷香,这下可是栽了……”
她拎了拎手中的水色瓶子,突然朝青烟扔去道:带回去给青白那个呆子,就说是慕少我请他喝酒,记让他得看好家。随即便虚空一跨朝东方而去,立马便没有了身影,只见那一抹凝白的衣角……
“唉~慕哥儿,你可知道老鬼在哪啊……”这家伙,真是最有情,却也是最无情啊……女子幽幽的叹声在雨中满开,带着一丝无奈,似还有一丝古怪的嗔意……她在雨中站了许久,眼神紧紧地盯着凌慕丝离去的方向,最终也转入了雨中,直至消失不见……
这边,凌慕丝运气而行,很快便到了东钇的关道之上。
东钇,天启,西武,南疆与北疆五大国之间成鼎足而立之势,其中天启最为强盛,西武次之,南疆与北疆最次,东钇为西武与天启两国的交界地带,最为黑暗,经常暴乱四起,但却商业发达,有各种走私的买卖,地下黑市,青楼酒肆应有尽有……
凌慕丝走到一家当铺门口抬脚便走了进去……“公子是买是当呀?”一着蓝衣约摸三四十岁的俊朗男人抬起头问道。
凌慕丝笑了笑轻佻道:不买也不当,来走道。那男子听到此话,抬起头,便一惊,暗道一声此子生的倒是好颜色!他饶有兴趣的问道:哦?走道不知公子走的是那条道?
凌慕丝道:这人有人道,畜生有畜生道,我嘛偏生爱走这鬼道。
男人定定看了她许久,她始终眼带笑意地站在那处一丝不动,如那黑夜下的月色一般。“公子请随我来”随即那男人便领着凌慕丝往后堂走去,穿过一朱红小门方才发现别有洞天,亭台楼阁,水榭花都……走了大概一刻香的时间他方才领着凌慕丝停在了一门前。
只见他上前一步轻轻扣门道:主子,有人要走鬼道。
“哦?”一道金玉之音响起,有些像那天山的雪水,濯濯洗涤着人心,令人听了平静不已。“客人请进。”只听他道。
凌慕丝推开门,只见一带面具约摸二十好几的男子端坐于桌前,正泡着茶……
“千金一两的雪山醉!公子倒真真是个……败家子!”凌慕丝看的心里直痒。那男子似是没想到他这样直白,倒觉有趣,沏茶的手顿了顿,但随即便恢复看向了她,眼中微愣,随即问道:公子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