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宋江和花荣府上亲随两三个随从悠哉出了府门。
到这清风镇上看灯时,只见家家门前搭起灯棚,悬挂花灯:灯上画着许多故事,有白牡丹花灯并芙蓉、荷花,异样灯火。
四五个人一路前行,来到大王庙,在鳌山前看了一个来回,迤转头奔了南方。
不过五七百步,只见前面灯烛荧煌,一夥人围住在一个大墙院。门首热闹。锣声响处,众人喝采。
宋江看时,却是一夥舞龙狮队的。宋江矮矬,人背后看见。那相陪的体己人瞧见宋江不便,便张罗开了群众把宋江迎了前去。
请宋江看,那跳舞龙师的,身躯纽得颇有气势的,宋江看了咧着嘴角,哈哈大笑起来很是得意。
只见这墙院里面却是刘知寨夫妻两口儿和几个婆娘在里面看。听得宋江笑声,那刘知寨的老婆于灯下却认得宋江,便指着宋江道:夫君,你快看那个黒矮汉子,便是前些日子劫掠我奴家的贼头。
刘知寨听了一惊随即招呼过来十余个家丁前去捉那黑汉子。
宋江也是瞧的那妇人心想不好便回身躲走,那宋江脚步自然不敢太快,唯恐被那妇人瞧出自己要逃,只得漫步远离。
且那宋江在人群里穿梭十来家店铺的位置,却被那刘知寨府上的家丁捉到了寨里。四条麻绳将宋江困了个结实,众人将其押至到了寨前。
花府的随从见那宋江被捉了去也不敢声张只得悄悄的离开人群回府报信。
刘知寨府内厅堂前。
那刘高坐在厅上大喝道:来人,将那黑厮押至堂来。
不多时,众位军汉便将宋江捆来大堂下跪。
刘知寨喝道:你这黑厮是清风山打劫强贼,如何敢擅自来看灯!今日被擒,你还有什么话说?
宋江禀道: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张三,与花知寨是故友,到了这清风寨也有些时日,从不曾在清风山打劫。
刘知寨老婆却从屏风背后转将出来,喝道:呵呵!你这黑厮好生无赖,你可还记得我叫你做大王时候?
宋江告道:夫人误会啊!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也被掳掠在那清风山,夫人可不能冤枉小人啊!
刘知寨道:你既是客人被掳劫在那里,却又如何下山?又是怎么到我这里看灯?
夫君,休听这黑厮胡言,你这黑厮在山上时,大摇大摆坐那正中交椅,喽啰也都唤你做大王,今日被擒,还要强辩什么?
宋江闻言道:难道夫人不记得,小人曾一力救你下山,今日为什么却要诬陷我做了贼人?
刘夫人听了宋江话语大怒道:像你这样的泼皮无赖,不打你个筋断骨折,如何肯招!
刘知寨看了看夫人笑道:夫人说得是啊!随即喝道:取过板子来打那厮。
一连打了两十大板,直打得宋江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大声惨叫。
哈哈!来人啊!将这黑厮用铁锁锁了,明日装了囚车,把这个郓城虎,张三去下州里牢狱。
花府内。
之前陪同宋江的几个跟随慌张的跑回了花府紧忙报给花荣听了详细。
花荣听罢,大惊,连忙写书一封,差两个能干亲随人去刘知寨处取。亲随人了书,急忙到刘知寨门前。
把门军士进府禀报道:花知寨差人在门前下书。
刘高叫唤至当厅,那亲随人将书呈上。刘高拆开封皮,读道:?花荣拜上兄长座前,近日远亲从济州前来我处,因看灯会,无意冒犯尊严,还请兄长尽快放人,小弟改日定当登门谢罪。
刘高看了大怒把书扯的粉碎大骂道:好你个花荣,身为朝廷命官,却与贼人私通起来,如今却又来瞒骗本官。
大人,这花知寨要人如若不放,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啊!军汉道。
哼!那黑厮已经招了口供,郓城张三,他却又说什么济州远亲,你切去把那送书信的人打发了。刘高笑道。
那军汉被刘高府内家丁推搡出来,紧忙回花府禀告花荣说来详细。
花荣听后只恼道:哎!真是苦了我那公明哥哥啊!随即又吩咐道:来人,快给我备马。
不多的时间,花荣披甲挂袍,背了弯弓,箭壶满箭,翻身上马,身后却是带了五六十个军汉皆是手持棍棒,直冲冲的奔向刘高府方向。
那刘高府门前的军汉眼见那花荣的架势,哪里还敢惹得,个个心惊汗流,做了走兽散。
花荣领兵纵马进到刘高府内院子,下了马,手中紧握弯弓道:请刘知寨出来说话。
刘高只躲在屋内缝隙偷偷望去,为首的花荣怒气鹰目似要吃人一般,身后却是直挺挺的几十个军汉。
刘高闻言花荣叫唤自己的名字,也是听的魂飞魄散,惊魂难定。
这刘高本就是一节儒生且又惧怕花荣是个武夫,哪里还敢应得声响。
花荣在门外见自己呼唤几个声音仍然没有动静,怒目一立道:左右将士,前去左右二房里将人给我搜出来。
几十名军汉燕别翅排开,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搜索。
其中一队人马却在廊下耳房中搜到宋江,此时宋江却被麻绳高高吊在半空,双腿又被铁锁链捆绑,锁链下方又坠着一个铁球。
几个军汉见状,立时将绳索割断,打开铁锁,救下宋江。
花荣听了禀报道:尔等速将我公明哥哥送回府内照顾。
花荣见解救了宋江回身上马怒视厅内正房道:刘高,就算你是正知寨又能奈我花荣如何?谁家还没个家眷亲朋,今日你捉了我家哥哥,来日你若不给我个交代,你我不死不休。说完,花荣勒紧手中缰绳,调转马头率领众人回府。
那屋内刘高躲藏在屋内,眼见花荣走远,慢慢走出屋来道:来人,都死哪去了。
不知从哪里窜出几个小厮紧忙道:回刘大人,方才后院有些要紧的事,这才腾出时间来。
少放屁,快去把我新请来的两个教头找来,在点齐一二百人跟我去抢人。刘高大喊道。
小厮们紧忙离去。
刘高独自在院里来回踱步道:他娘的,别以为只有你花荣手里有人,老子也特娘有人。
校场,
张教头,不知道刘大人急忙找你我什么事?朱教头道。
听刚才小厮说,好像刘高和那副知寨花荣有些矛盾,命我等前去拿人!张教头道。
拿人?拿谁?那花荣臂拉千斤弓谁人能擒得。朱教头道。
哼,谁不是一颗头,两只手,朱教头未免过于夸大了吧。张教头不屑道。
朱教头闻言道:小弟也是听那传闻如此。
咱们先去,刘高那厮心胸窄小不可得罪。张教头道。
好。朱教头点了点头随即跟随张教头前往文知寨府。
不多时两个教头率领手下军汉来到知寨府领取文书。
可知唤你等二人前来何事?刘高道。
两位教头对视一眼,心中猜想一些但也不敢明说便道:不知大人,唤我等有何吩咐?
近日灯会,本官且拿了一名悍匪,谁知那花荣无理,居然强行将此人领走,闹我知寨府,你们说说,应该怎么做。刘高问道。
按律法理应索要人犯,将其押入州府,等候刑部公文。张教头道。
好!本官现就命你等去那武知寨府要人,那花荣若是犯浑,就一并捉了。刘高怒道。
两位教头领了文书,率军来到花荣的武知寨府门前。
却见那知寨府大门敞开着,两个教头不明所以便领人刚要踏进府内,却听那院里内堂传出怒吼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若是想为了刘高枉丢性命,花某便送你们一程。
这时,军事们才看清,原来那内堂内正坐着位少年将军。
张教头,这就是那小李广,花荣。朱教头说道。
哼!我以为是什么仙人不成,原来不过是一毛头后生。说完便将脚踏入府门。
花荣见状道:想必是新来的教头,不知我花荣什么脾气。说完花荣便拿起手中大弓又道:这第一箭我射教头手中长枪红樱。
刷……一箭飞过,只见那朱教头手中长枪红樱落地,只吓得冷汗直流。
张教头见状却有些惊讶,心道:兴许是胡乱蒙的,便又踏出第二步。
第二箭我射门内教头军帽红樱。花荣大声道。
不等张教头反应,只听得唰一声,眼前红樱落下。
张教头心凉道:花知寨,小人领教了,还请花知寨交出人犯。
第三箭,我射府内教头心窝。花荣喊道。
慢慢,花知寨,是刘大人命小人前来,并无恶意啊!张教头紧忙道。
花荣哪里还听得解释,只顾得自己拉弓。
这张教头原以为花荣会有所顾忌,不敢伤害自己,但看这架势,在不跑命都要扔这,只得无奈大声道:撤,快撤。
门外几百人瞬间乱做一团,溃散逃走。
花荣看着眼前一幕,回头看向厅内道:小弟本想照顾哥哥,奈何让哥哥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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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灯会擒悍匪,
毒蝎妇人赖公明
花荣大闹知寨府,
三箭震退张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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