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一只毛绒物体走出教学楼，走过操场，走过大环道。他在烈日下走着，光芒在他的身后闪耀了一个圈。
小海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离开，直到他消失在学校大门。
小海的胸口忽然发窒，仿佛一根硕大的鞭子从空中挥到心上。
——没有用的，就只能这样看着，一直看着他而已。
05.
“你说我们班的顾渝啊？他神经的，竟把宠物带来学校上课，老师发了大火。”
小海最后还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从她的小学同学苏洁口中。
小海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哦，那他为什么把宠物带来学校啊？”
“这个，就要去问顾渝了。我不清楚耶！”
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男音突兀地响在两个女孩的身后：“它叫山本君。”
“唉？”
小海下意识回头，顾渝正站在她面前。他的面孔对着走廊外的天空，阳光铺陈在他的脸上，他光洁的面颊，五官眉清目秀。
“我说那只狗，叫山本君。”
小海瞬间低下头，只感到面颊火烧火燎，苏洁在一旁夸张地抽气：“哇，日本进口的狗啊？顾渝你家好有钱哦！”
顾渝把胳膊撑在栏杆上：“不是，跟日本将军一个名。”
“啊？……”苏洁后知后觉，“你变相骂人哦？！”
顾渝嘴角露出笑意。
“可是，你为什么把宠物带来学校？还被老师发现了？”
“山本君是早晨捡到的，”顾渝侧了侧脸，神情捉摸不定，“今天以前，它都是只流浪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