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些人何时能前来相助?”郭靖问道。
“短则数月,多则一年。蒙古不同中原,无法一概而论,还需要做好准备,以免遇事仓促。”
两人定好时间后,便开始讨论其他话题。尹志平从七怪那得知郭靖酷爱兵法,此时还带了好几本兵书相赠,郭靖自是欣然接受。
尹志平离去时还告知郭靖,黄药师和几位大儒也来了蒙古,不过这次只要是查看情况,下次才会带着弟子友人一同前来。
“岂能让大儒餐风露宿?”郭靖正色道:“我这就去拜访,让兵马保护。”
“保护就不必了,黄药师武功通玄,寻常盗贼伤不了他们的。”尹志平婉拒道,不过还是引郭靖等人前去见黄药师一行。
“这位便是黄药师了。”尹志平手对一名在给牧民看病的中年人道。
“药师见过蒙古大汗。”
“爹爹,这位就是你们说的蒙古大汗吗?”黄药师身边的女孩问道。
郭靖也回了一礼,看了看那个女孩:“这是令爱?”
“蓉儿,不得无礼。”黄药师轻声提醒。
黄蓉?郭靖反应了过来。群里整天给他剧透射雕英雄传里的信息,黄蓉就是书里的女主,自己未来的妻子。
“侄女长得真美。”郭靖露出了长辈的和善笑容,无比熟练。
黄蓉磨了磨牙,明明差不多大,怎么就这么凭空矮了一辈?黄药师见女儿吃瘪,不由大笑。
“这三位是我蒙古四位将军其三,铁木真,哲别,木华黎,都能独当一面。还有一个是斯坦恩,正在西方作战。”待大儒齐至,郭靖便介绍道。
黄药师也介绍自己一方:“这四位是周浩然,范和,叶雨时,叶涛。”
双方互相见礼,商业互夸。虽礼节习俗各不相同,却也不怪。
随后,郭靖还带一行人参观了附近的一座兵营,毕竟这里外人无法进来,但却是关键所在。
出来后,郭靖询问道:“不知各位可对我们蒙古有所了解?”
周浩然似乎想问什么,但见三位蒙古将军也在,面露难色。
郭靖见状道:“三位都是蒙古栋梁,不妨直说。”
“未来若天下一统,不知大汗打算如何调节蒙古与汉宋两族间的关系?”
“视为一体,按军功爵制封赏,牧场和授田视情况转化。”郭靖早就想好了对策。
“岁币转食邑吗,也不错。但蒙古大军打下了整个天下,又要多少食邑才能满足?”
郭靖严肃道:“那就要看你们表现了,军功文功皆为一体,若文不压武,我也不能偏心一方。”
黄药师叹了下气,若天下归于蒙古,郭靖在最高处只会把民族间的对立压成文武间的对立。若是华夏出不了其他的名将,或者他们不能在功绩上压制住蒙古族,那最后还会演变成金辽一般。
郭靖明确了自己的态度,对蒙古一方而言,他们有先发优势,不需要在乎竞争,对宋人一方,则是民族融合,不必担忧九州易主。
但对文人来说却不是好的消息,哪怕他们这一小部分打算改变重文抑武的现状,也不想变成重武轻文。
虽说文武一视同仁,但现在是对外战争时期,不是和平时期,文臣想取到一致的功绩,太难了。
留了数日后,一行人告辞郭靖南下。
“如何?”周浩然询问。
黄药师缓慢道:“蒙古与金连年交战,从未输过,虽然金国那位统帅能把损失降到极小,却改不了军心。我能看的出来,金国很难撑下去,夏与宋更挡不住。郭靖一统天下已成定局。”
范和道:“郭靖是宋人,同承诸夏香火,这自然不算叛族。”
叶涛道:“那大宋又如何?虽然不容于官场,但却未有负我等!”
范和道:“我等不是在帮大宋灭金,雪靖康之耻吗?可别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如今的金国已经被蒙古给吓醒了!就现在大宋的样子,只要他们两国分出了胜负,基本上必亡!”
周浩然道:“不一定,你别小看了我们自己。”
范和摇头道:“宋太小了,又没有攻伐之能和周转的余地,或许能安守一时,但等他们把西域北漠中原全部消化,还是挡不住的。”
叶涛不语,只点了点头。
周浩然道:“那就是助了,至于大宋,保皇室,留祭祀即可。而万民无需担心,郭靖不是傻子。”
叶涛道:“如此,也不负恩情。等等,药师,好像你女儿又跑了?”
黄药师道:“蓉儿早上一起来就不见了,想来是找郭靖去了。”
叶涛道:“那还好,不过药师你得好好管管你女儿了,这都是跑了第二次了。”
郭靖也在营地里发现了黄蓉,上去一拍肩膀问道:“你没跟你爹他们走?”
黄蓉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郭靖后求情道:“我偷偷跑出来的,大汗你别告诉我爹爹好不好?”
郭靖也是无语:“你到我这干什么?我又养不了闲人。”
黄蓉不服道:“我不是闲人,我什么都学过的,而且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
郭靖差点想歪,不过他作为一国之主自然早开了后宫,还不至于对小黄蓉下手。想了想后他说道:“可你能做什么?我又不敢让你放牧上战场。文书主簿类的工作又不需要。”
黄蓉道:“我可以帮你治国啊。”
郭靖笑道:“治国,就你个小丫头片子?”
黄蓉也不气:“你可以先让我试试,或者考考我,再说行不行。”
郭靖翻了下聊天记录,把群里河图回复过的一些问题拿来考,没想到黄蓉虽远不及河图,但也能答到点子上。
他清楚河图的能力,绝非是纸上谈兵之人,这么说来黄蓉就算不是专业级,但也不下于蒙古里那些只会打仗的人。
游牧地区国情不同中原,连大儒都不敢大包大揽,能做到如此已经够了。
黄蓉看郭靖震惊的神色,得意道:“怎么样,信了吧。”
郭靖点头:“好,非兵之事,你说了算。”
黄蓉小声道:“兵家我又不是没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