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战斗只是一个开端。
从那以后,每隔几天男孩都会被推上场进行生死厮杀。
一天天、一年年,少年已经知道他是被训练着用来圈钱的东西。
那些观看比赛的人都是花了大价钱过来的,为的就是看场上的人自相残杀的血腥场面。
他并不是全无败绩的。
也曾被人重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都无法下地。
好在,那些日子都撑过来了。
十多年的生活都是在这个充满血腥味道的场馆中度过。
少年偶然间听一位醉酒的训练师说过外面的精彩生活。
他的眼中有了光亮,他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
可是,这里有许多训练师在看管着他们,从来不让他们走出这个地下城堡。
既然有挡路的,那就像在场上一样,除掉不就好了吗?
于是,少年拿着最厉害的那位铸剑师为他铸造的锋利大剑,一路挥砍着,踏着一条血河从下面逃了出来。
在看到五彩缤纷的世界后,他甚至一瞬间忘了身上疼痛的伤口。
可是在外面,要怎样生活呢?
要吃、要住,他什么也没有。
人们一看到一身血污拿着一把黑色巨剑的少年朝他们走来,都纷纷惊恐万分的避开,甚至还有穿得整齐划一的男人想要把他抓走。
少年只能逃,逃不开就挥剑解决他们。
在地下角斗场多年养成的习惯似乎改不掉了。
他已经被训练成了一只野性难脱的野兽。
杀戮和暴戾已经成为融到骨子里的一种本能。
外面的生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杀戮的场地变得更大更宽阔罢了。
日子再次变得重复而单调起来。
男人游荡着,某一天被一个人告知有好玩的地方。
男人生活很无趣,只有杀戮成为唯一的乐趣,所以,他跟着对方走了。
在他跟着那个人路过一个阴暗的小巷子时,无数注射器从四面八方朝他射来。
男人晕了过去,再醒来,便在一个环形大墙的里面。
四周都没有出路,墙砸了几百上千次也无法砸开。
他只能进入前面那栋奇奇怪怪的建筑内。
画面定格在男人挺拔的背影中,旋即就陷入一片黑暗,电视机也缓缓上升隐入了天花板内。
身后的门传来轻微的声响,将颜落从微怔中唤醒。
她转身,发现门已经自动打开了。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思考着刚才看到的小短片。
如果那个人是云珩,一切都说得通了。
曾经的经历,造就了他现在的性格。
颜落走出门后发现对面的门也打开了,她的脚步微顿。
如果分开的目的是让他们各自观看一段小短片的话,她看了云珩的“罪”,那么他那边的话……
“咳,小不点,走了。”
修长的身影缓缓从屋内走出,帅气不羁的面容上依旧是那副拽拽的表情。
“嗯。”云珩没说什么,颜落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两人又沿着路往回走,看看有没有什么上楼的通道。
两人走回之前的大厅后,发现那里出现了一个高于地面的圆形平台。
而上面的天花板也不见了,看起来只要乘坐平台就能到达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