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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群而攻之

一夜无事,睡眠如常。

杨子鱼一直到中午才醒,出门看到林淑心留在门上的纸条:“您的早餐在桌上,您的小可爱在公司。”

杨子鱼脸上情不自禁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每一天都有个人专程等候,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林淑心买来的煎饼果子,细心的放在保温桶里,杨子鱼吃的很细心,每一口都能品出甜蜜的味道。

填饱肚子后,杨子鱼悠闲的走在街道上,静静的等待公交车,这种慢生活让他很满意,是有底气的自给自足,而不是好吃懒做的得过且过。

杨子鱼赶到了昨天刚搬离的街道,他的目的,是找街头小酒馆的老板两口子。

路过自己的四合院,真是感慨国人的速度,才不过一天,杨天仰派来的专业人员,有条不紊的拆除四合院的墙壁,每一块砖都仔细的标上号,以便到了目的地,原封不动的安装上去。

这样的工作很浪费人力财力,恰恰杨天仰不缺的就是这两样,因为钱可以买到。

来到小酒馆,这里刚好是酒馆上人的大好时段,杨子鱼不想耽误人家做生意,百无聊赖的依偎在门口的墙上。

即使这个小酒馆的生意微不足道,但那是人家的事业,必须尊重。

这里是京都,到处都能看见外国人的身影,不管什么样的肤色,都装着一颗向往美好的心灵,中国人讲究有容乃大,从不欺侮外来的人。

一个长的高高大大的外国人,背着旅行包来到了小饭馆,叫好了一碗面。

饭馆客人太多,这个外国人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样子显得有些焦躁。

好容易等来了老板娘端着一碗面想自己走了过来,外国人笨拙的撕开一双筷子,就连擦嘴的餐巾都准备好了。

可老板娘根本没有在他的桌子前停留,端着面径直走出了饭馆。

杨子鱼这才看清楚去,门口蹲着一个年老的乞丐,一只袖管还是空的。

老板娘蹲下去,把面放在了乞丐跟前,并没有走开,而是搬了一个板凳,把面搁上去,抓住乞丐的手,让他知晓碗的方位。

原来,这个独臂乞丐双目也失明了。

老板娘的举动,在这片土地上见怪不怪,五千年的历史,骨子里镌刻着仁义。

老板娘安顿好了乞丐,转身进去继续为自己的生活忙碌。

可是,她的这个小插曲,惹恼了已经没有耐心的外国人。

外国人拍了一下桌子,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他那狗熊般的块头,遮挡了照进饭馆的阳光,引起了很多食客的注意。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外国人举着两个砂锅大的拳头,进行习惯性的抗议,这一刻,他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国家,街头抗议是他们的日常。

老板娘扭着水蛇腰急急出来,看到时一个外国人,立刻问道:“请问这位客人,您有什么意见?”

外国人手指外面的乞丐道:“为什么?为什么把属于我的面,给这个乞丐先吃?这就是你们号称礼仪之邦的样子吗?”

老板娘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请问,礼仪之邦应该是什么样子?”

外国人理直气壮道:“我是外国人,是你们尊贵的客人,应该让我优先,而不应该派在这个肮脏的乞丐的后面。”

老板娘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从小学的规矩和你说的不一样,这里只有老弱优先,没有尊贵居上。别拿一百年前的规矩,来衡量我们现在的态度,请您自重!”

“自重?什么是自重?”老外对着词不甚了了,学好这个国家的文字语言,太难了。

老板娘有耐心的说道:“先生不知道自重,那我就换句话,爱吃吃,不吃滚!”

老外气的七窍生烟,却也对眼前的老板娘不敢怎样,那种宁折不弯的眼神,武力是不可能让她屈服。

老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一脚踢翻了放在老乞丐面前的凳子,滚烫的面条泼洒在没有防备的老乞丐脸上,烫的老乞丐发出虚弱的惨叫。

看着悲惨的乞丐,老外哈哈大笑,立刻有两个食客站起来,跑出来愤怒的质问老外。

老外伸出手,仗着身高胳膊长的优势,一下子把两个食客推倒在地。

看着两个食客被自己推出好远,老外得意的哈哈大笑:“你们太弱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杨子鱼把一切看在眼里,活动了一下四肢,倒退了几步,蹲下默念一二三,开始助跑。

老外正在嚣张跋扈的看着敢怒不敢言的食客们,怎么也没料到有人从侧面飞奔而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如狂风席卷着乌云,杨子鱼四十码的鞋,已经狠狠地镶在老外的脸上。

老外飞得很高,鲜血跟着他的身躯,在空中喷溅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接着,是重重贴在墙上的声音,然后反弹回来,掉在地上,余力还是没有全部消除,跟着混球一样,又弹了两弹才罢休。

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外也差不多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他的鼻骨被杨子鱼踢的粉碎,但这个人显然练过,企图试着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老外抬起满脸鲜血的脸,狰狞的对杨子鱼说道:“王八蛋,你居然敢偷袭我?真卑鄙!”

杨子鱼的身形突然又动了,真的快如闪电,这次是踢在了老外的下巴,杨子鱼没有用的多大的力气,只是脱臼了而已。

杨子鱼眼神冰冷,居高临下对老外说道:“入我国门,欺我国人,炎黄子孙,群而攻之!”

杨子鱼说的很慢,在场的人每个字都听的很清楚,滚烫的热血燃烧了起来。

远处,另一个老外也跑了过来,看来在寻找自己的同伴。

当看到地上一坨身影,像是自己的同伴,只是满脸鲜血,表情痛苦但说不出话。

这个老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还真的是自己的同伴。

“史蒂芬,史蒂芬,你怎么了?天呀,你鼻子歪了。”

看着眼前倒霉的同伴,这个老外也开始了咆哮:“混蛋,我们可是你们国家邀请来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们?是你吗?是你吗?”

看到杨子鱼满不在乎,甚至还抖腿的样子,这个老外怒了,他的拳头比他的同伴还要大,直接对着杨子鱼一个左勾拳。

杨子鱼没有躲,因为他手里有根牙签,夹在了手指之间,直接迎上了呼呼生风的拳头。

老外的拳头没有落下,因为痛觉先传达到他的大脑,牙签被自己的拳头力量,刺进了自己的手背里。

“啊啊啊啊!”老外发出受伤野兽的惨叫,迅速拔出了牙签,再次冲向了杨子鱼。

杨子鱼还是没动,因为根本不需要他了,愤怒的人群冲向了老外,把他按倒在地上。

“哇靠,来到我们底地盘还嚣张,我抽你。”

“欺负我们龙国人,我打。”

“大家别挤,别误伤了自己人。”

“老子就恨自己晚生几十年,这次可逮着了。”

……

十几个愤怒的人围着老外痛打,杨子鱼有点佩服外国人了,体质就是好,挨了这么大会儿的揍,居然还能哀嚎,换成自己可能早成不能言语的植物人了。

很可惜,外国人迎来了救星警车不合时宜的赶来了,在场的人第一次感到出警太快了。

警察看着眼前两个没有人形的外国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杨子鱼刚想站出来,老板两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一左一捂住了他想开口的嘴,拖进了酒馆里。

警察问了一圈,也没人主动站出来,更没有举报。

警察都是辖区内的熟人,主动拉人问,要不然装聋作哑,要不然说自己刚来。

看着大姐同仇敌忾的样子,还有望着伤者幸灾乐祸的眼神,警察觉得很棘手但也猜出事情的大概肯定是这两个外国人惹了众怒了。

所谓众怒难犯,法不责众,警察没办法玩等着救护车来把两个外国人先送往医院治疗,接下来慢慢进行调查。

杨子鱼被拉进了小饭馆,心里还觉得委屈,张口问道:“你们这是干啥,拉我干什么?上演雌雄大盗呀。”

老板道:“你是不是傻子呀?那俩外国人都被打成猪头了,你不怕抓进去呀?”

杨子鱼道:“抓就抓呗,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以为我躲得掉?”

外面忙,老板没继续说下去,出去忙着招呼去了,只留下老板娘一个人劝解。

“躲不掉也有躲不掉的解决办法,例如我们可以先找到目击证人,都是我这里的熟客,我们就一口咬定是他们先动手打你,你不得已才还的手。”

杨子鱼不耐烦的说道:“那多麻烦呀,再说还要欠人情,钱债好还,人情难了,我才不要,不就是踢了两脚吗,触犯治安条例而已,顶多拘留十五天,罚款三千元,这事儿我门儿清。”

老板娘一脸黑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杨子鱼道:“我是谁呀?啥破事没干过?以前我是拘留所里的常客,我爸还特意给我留了一床棉绒被,后来丢了,心疼的我哟!”

“原来你有爸爸呀!”

“多稀罕呀,难道我树上结出来的?”

“那怎么没见过他来看你?”

“甭提了,年轻时候太嚣张,染了一身臭毛病,根本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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