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星期六天气:阴
今天是我来到这个陌生地方地第四天,或许是第三天,或许是五天,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现在我的脑子还是有些发晕,写字的时候感觉天旋地转,就像是在原地转了一百圈后的那种感觉。
现在说说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吧。
一周前,几个马来西亚的朋友搞到了一大批见不了光的东西,为了能将这些粉出手出去就给我打了电话,于是我也就坐着飞机过去了。
要说我是做什么的,那些亲友的认知中我就是一个外出打工的,对那些国外的渣宰们来说,我就是一个常年混迹在金三角的蛇头……
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接着说坐飞机这件事情吧。
没错,飞机出事了,又是他妈的马航……
我不知道飞机有没有偏离航线,等我知道飞机出事的时候那是因为整个飞机在空中翻滚。
当时我只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安全带绑在滚轴上的布娃娃,四周除了恐惧的尖叫还是恐惧的尖叫。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论他们生前是首富,是大官,是商人或者是恶人还是好人,在这个时候除了对即将死亡来临时的恐惧尖叫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我也尖叫了,对死亡我也是害怕的,我知道自己之前做了多少坏事,也明白自己最后的结局肯定不会是病死在床上这么好,可是真到了这一天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颤抖。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趴在海滩上,海浪一次又一次的冲刷着我的身子,一大群白色的海鸟在我周围一蹦一跳的用喙捕捉着藏在沙子里的小螃蟹,其中两只发现了趴在地上的我,欢快的跳在我的脑袋上还使劲啄了啄。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在空难中活下来的,也不太想关心飞机上的其他人此时是否还有存活下来的。
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地方清醒一下。
因为呛水的缘故,我的肺火辣辣的疼,四肢也是酸软没有什么力气。
所以就算是头顶上的那两只海鸟在我的头上拉了不少屎,此时的我连晃动脑袋将它们稍稍赶走一些的气力也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人。
如果附近有人的话还好说,可是如果自己身处野外的话,以自己的这种状态必死无疑。
所以,目前自己的最好选择就是赶紧离开这处极为空旷的海滩,找一处能暂时藏身的地方再作计议。
然而还没等我行动,也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奇特香味,我立即眼睛一黑再次昏倒过去……
这次的昏迷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我醒来时身上沾满了鸟粪。
在野外中昏迷是十分危险的,因为我很有可能会在这期间被野生的食肉动物当作一顿饭前开胃菜吃了。
还好,这次运气站在我这一边,除了身上的鸟粪和湿漉漉的衣衫外,并没有少些零部件。
这一次的突然昏迷给我也带来了一些好处,先前还非常疲惫的身体此时总算能感觉到四肢蕴含的力量。
坐在沙滩上的我首先是检查一遍自己有没有受伤。
先前的那场极为的恐怖的空难画面仍然在我的脑海中时不时的出现,我以为自己至少也是断不少骨头,但是惊喜的发现自己目前安然无恙。
当然,身体上的那些小擦伤不算。
此时正处于白天,先前的那些海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海滩上极为冷清,除了海浪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其他。
稍微处理了一下身上的那些鸟粪然后将身上的所有衣服脱了下来,就这么赤身裸体的拿着衣物找了块大石头一件一件平铺开。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身处人类文明中,但是至少穿着湿乎乎的衣服太过难受。
现在讲讲我开始身处在什么一个地方吧。
我最开始的地方是一片很长的海滩上,海岸线一直绵延到很远的地方。
海滩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块,然后在海滩后面就是一片密林。
密林很大,和海岸线同样绵延到远方。
在晒衣服的时间里,我试探着钻进密林一小段距离。
这里的生长的树木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最小树高度也能达到十多米的样子,并且树杆很粗,最细的两个人才能围起来,至于更粗的我估计六七个人张开双臂也围不起来。
在这里面,我找到了先前让我昏迷的原因。
那是一种草本植物,长在如同蟒蛇的树根上,六片巴掌大紫色的叶片中间伸出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紫色茎,在末端长着一枚核桃大小的青色果实,如果用类比的话它应该说像是一个摘了花的罂粟。
发现这种植物也是偶然。
我在密林中行走的时候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然后一巴掌拍在这种植物上,将其拍的稀烂。
然后就闻到了一股之前那种奇特香味,脑子立马就感觉晕乎乎的。
或许我碰触但得这株全是未长成的,虽然脑子晕乎,但还不至于立即晕倒过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