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怎么回事?!这可把柳盟吓坏了。
“我说,碰瓷儿也没你们这么碰的吧?更夸张的是你们还他喵的在学校里坑我这个穷学生。”柳盟大喊道,一边喊的同时一边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并且把手机装进了衬衣胸前的口袋里,刚好可以露出摄像头。柳盟心想:现在录像也可以给自己准备条后路,万一真的被对方讹上了,这也是一条有利的证据。
女子右手抚胸,左手扶在桌边,边大喘气边对着柳盟说:“刚才那是什么?”
柳盟说:“跟你说了啊,身份证啊。”
“背后的东西呢?”
“国徽图案啊,还能是什么?”
听到这里,女子似乎也缓过来一点力气了,又开始她的喃喃自语:“国徽,国徽……”
柳盟看她一时半会儿是难以琢磨出什么了,又怕她一会儿发什么神经,赶紧道:“那个,老师,能不能先给我办手续啊,我做了一宿的火车,还想着找个地方休息会呢。”
“休息?放心,小子,接下来你有的是时间休息了,还得找几个人伺候伺候你呢。”年轻女子身后的两个“煞白哥”终于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柳盟身后,一人抓住了柳盟一条胳膊,把他的脸按在了桌子上。
“卧槽,你们俩干什么,管我什么事,别看热闹了,谁来拉开这两个疯子啊。”柳盟大喊道。
周边的人群忽的一下子散开,躲得远远的,甚至都转过身去,留给柳盟一个冷漠的背影。
果然是一群没经过事的生瓜蛋子啊,哪怕来个人给我报下警也行啊,这一个个的,退的那叫一个整齐,估计接下来的军训也不会有那么整齐的吧。
“先把他压下去吧,看好他。”年轻女子终于开口。
“卧槽,还有没有点人权了,你们凭什么扣押我,赶紧的谁帮我报警啊。”柳盟大声喊道。还没等到柳盟继续喊下去,就觉得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等到柳盟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古代牢房似的地方,三面是墙,一面是直径五厘米左右的铁栅栏,栅栏门上还挂着一条链锁。
“卧槽,快点把老子放出去,要不然老子一定去法院告你们,报警抓你们,什么狗屁的学校,监禁学生……”柳盟双手抓着铁栅栏使劲晃荡,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喊道。
一直喊了十多分钟,柳盟感到自己的嗓子都快干的冒烟了,可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于是只好改变了想法,好汉不吃眼前亏,喊道:“来个人跟我说句话啊,我有事找学校领导,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我服了还不行吗?”
不过还是没有人回应他,空荡的走廊里甚至可以听到他呼喊的回声。
口袋里的手机早已因为没电而关机,导致柳盟想要看下时间都是不可能。
思前想后,等待别人救援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只有想办法自救了。
环顾四周,只有一张摇晃起来嘎吱嘎吱响的木床,剩下的就是一地的灰尘了。
柳盟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忽然想起什么来。他翻身下床,对着床腿猛地踹了几脚,终于将一条床腿从木床上分离,顾不上激起的漫天灰尘,柳盟走到墙角脱掉裤子扔到地上,接着对着裤子尿了一泡尿。
这可真是有点难为他了,本就嗓子冒烟,还想着放水,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柳盟吹起口哨降低自己防水的难度,完事后还不忘多抖搂了几下,似乎是想要榨干自己身上唯一的水分。
忍着强烈的尿骚味,柳盟将自己的裤子揉了揉,以便均匀的吸收水分,然后将裤子的两条裤腿分别从两个栅栏的两端穿过,打了一个死结。
接下来柳盟将床腿从两条裤腿打结形成的圈里穿过,横向顺时针的转起了床腿。
随着床腿转动的圈数增多,两条裤腿拧成了麻花型,两条铁栅栏与旁边栅栏的距离也不断的增大。
有戏!柳盟心里想到:得亏自己爱看成龙大哥的电影,学习到了这个自救的办法。
越想越起劲,柳盟努力的转动着床腿,铁栅栏间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宽。
不过等到柳盟实在是再也转不动床腿,才悲哀的发现,就算是铁栅栏间的距离被扩大了,也根本就钻不过去一百二十多斤的自己。
气愤懊恼的柳盟一下子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地上,瞪着眼睛喘粗气。
喘了一会粗气,刚才掰栅栏出了的汗液也落了不少,柳盟感到了一丝凉意,他先是看了看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的下身,又望了望还绑在栅栏上的牛仔裤,艰难的作出了一个决定。
柳盟强忍着尿骚味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裤子从栅栏上弄下来,看着三尺二的裤子硬生生的被多扯出了一寸,还布满了褶皱,只能无奈的使劲抖搂几下,妄图可以将牛仔裤变得整齐一点,最起码也得容得下自己的腿伸进去。
在抖搂牛仔裤的过程中,一件东西飞了出去,撞在了牢房的墙壁上,发出了一声脆响,柳盟凑近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钥匙链。
这个钥匙链还是柳盟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买的,当时卖东西的小贩吹嘘自家的东西多么多么的好,柳盟看着都是些钱包、移动电源、钥匙链以及其他的小工艺品,其中钥匙链上面有指甲刀跟掏耳勺等小东西,正好柳盟耳朵里面痒痒,再加上柳盟本身就禁不住忽悠,才买了这个据说终身不锈不坏的钥匙链。
想起以前看的电影,别人都是用铁丝什么的就能开锁,更有人称用一包方便面就可以开整个小区的锁。柳盟打定主意,想要用手里的钥匙链去开锁试试,万一成功了找个地方打电话报警,后自己躲起来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柳盟走到牢门口仔细的观看起了门锁,幸亏门锁只是较为简单的一字锁,他尝试着把掏耳勺插进钥匙孔,猛地一转,里面的钥匙芯跟着转动了一下。
有门儿!估计还真的能打开,柳盟赶紧把撞变了形的钥匙圈取下,捋成一条竖直的铁丝,再从中间对折分别插进钥匙孔里,紧接着转动掏耳勺,门锁居然就这样被打开了。
柳盟现在真的想找到那个火车站卖给他钥匙链的兄弟,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没想到三块钱买的“破烂货”居然救了自己一命。
顾不得多想,柳盟赶紧套上自己“骚气逼人”的牛仔裤,拉开牢门逃了出去。
逃跑的过程中柳盟看到了周边牢房里的“狱友”,一个个的脸色苍白,或躺或坐在木床上,双目紧闭,即便是听见柳盟的脚步声也没有一个人睁开双眼,也没有人央求着柳盟打开牢门放他们一起走。
柳盟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并且刚才自己呼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一声,他也就没想着救这些人。况且万一这里面确实是有些坏人怎么办,那不是好心办坏事了吗?
逃出牢门,认准了一个方向,柳盟开始狂奔起来,只是他一直跑,也跑不到尽头,两旁依旧是牢房,每个牢房一个犯人。整个过程就像是在循环播放一幕电影,无始无终。
空旷的牢房没有其他的声响,只有柳盟“踏踏”的脚步声。
柳盟感觉自己跑的肺都快炸了,但是他更害怕的是自己停下来就被抓回去。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被抓回去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柳盟埋头继续往前跑,汗水渗入到眼睛里,蛰的眼睛非常疼,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到了一个极限。
正在这时,柳盟感觉自己似乎是撞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强烈的碰撞使得他倒在了地上,右肩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身子骨似乎都散架了。
忍着强烈的疼动感,柳盟艰难的爬了起来,终于看到了自己究竟是撞到了什么的时候,本来快要跑炸的肺这次是真的气炸了。
被柳盟撞倒,躺在一旁装死,口里哼哼唧唧的赫然就是那个在火车上占了他作为的“霸座党”猥琐大叔,也是偷柳盟钱的重点怀疑对象。
“哎呀,撞死人啦。起不来了啊,家里老婆孩子可没法活了啊,这事每个三千五千的不算完呐。”猥琐大叔嘴里念念有词,边说边向柳盟的方向爬过来,直到一把抱住了柳盟的大腿。
柳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踢开猥琐大叔,骂道:“你他喵的睁开眼睛看看老子是谁?”
猥琐大叔似乎是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抬起头来看到了柳盟,瞬间就放开抱住柳盟的胳膊,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要跑。
“别想跑,你就给我在这吧。”柳盟的右手一把扽住了猥琐大叔的衣领,任凭他怎么挣扎也不放开,紧接着右手继续用力把他往回拉,左脚接着来了一个扫堂腿,把猥琐大叔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