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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同生共死

翌日,同昕便拟旨颁布天下,册立媛则贵嫔桂菡为中宫,着令礼部及内务府依礼制为新后准备册封大典。

桂菡身怀龙裔,反应较为强烈,时常有不适,同昕怜惜她身体,便将册封大典暂缓一月,只待她身体好转方进行册封之礼。

这段时日,桂菡明显感觉到同昕较以往要忙碌,平日里他都会在酉时至桂宫来,然后便留在桂宫宿夜,但现在他常常是戊时后方能到来,而且总是陪伴她到亥时,就要摆驾离去。

她当然能察觉他面上的疲倦及布满血丝的双眸,他有时会说想听听龙儿的动静,伏在她腹前片刻,最后一动未动,她低头看他,方发现原来他已然入睡。每到这时,她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低低地说出:“昕,有些话我真的很想问一问你。”他不会听到,她也总是没有机会向他问个明白,有关西穆,有关他要统一天下的宏图大志。

他从来没有说出口,而她却早已明白,东穆与西穆之间一触即发的战事,将是他与她之间不能逾越的鸿沟。

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连日来一直如是,她心内的担忧莫名地愈发浓重起来。

这一日酉时牌刚挂起,令公公便率了手捧滋补热汤的宫女前来,恭顺道:“皇后娘娘,皇上今夜忙于政事,恐怕不能前来探视娘娘,所以特命奴才为娘娘送来补汤,并嘱娘娘保重身体,早点休息。”

桂菡看着宫女将汤盒放下,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令公公道:“皇上最近政务为何会特别繁重?”

令公公微微踟蹰,道:“皇上专于政事,奴才不敢也无权过问。”

桂菡心知他这样说是提醒她莫要过问,可心下益发焦急起来,遂道:“本宫并非有意违逆后宫之律干预政事,而是……皇上这连日操劳,本宫实在担忧皇上龙体。”

令公公垂下眼帘道:“奴才也曾劝过皇上要保重龙体,可西穆之事悬而未决,皇上如何不能不为此劳神?”

桂菡闻言,心头咯噔一下,随之而来的是自骨髓中渗出的寒意,悄声无息地将她整个儿笼罩了起来。

她的担忧并非多余,对于西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他志在必得。

而身为西穆和亲公主的她,除却担负两国和顺邦交的责任,更有另一重不为人知的任务。

可是,非到无可转圜的地步,她都不愿走出那一步棋。

然而,如果他已然开始进行侵占西穆的部署,那么此时此刻,便已是无可转圜。

这样思前想后了一宿,桂菡身心俱惫,到了天明,她细细算着时辰,估摸着同昕已经下朝,便召来车辇往颐祥宫而去。

到得颐祥宫外,令公公迎上前来向她恭敬行礼,道:“皇后娘娘,皇上正与丞相大人还有兵部尚书李大人商议政事,因此下令任何人都不能于此时进内谨见,娘娘不若先行返回,待皇上议政完毕,奴才定必马上向皇上通报。”

见不到同昕,桂菡心内惴惴不安,一时也无计可施,正要转身离去,却又在看到从宫门内走出的同睿时站住了脚步。

已是秋末初冬之时,太液池的水面有着冰寒也似的宁静,偶有凉风吹拂,池旁的桂花树上纷扬落下,仿佛是飘零的少女心事,悠悠荡荡地浮泛于清盈水波之上,顷刻,便顺流而去。

桂菡与同睿一前一后缓步行走在太液池旁的宫道之上,同睿开口道:“我已向皇兄辞去所有官职,即将返回我的封地陵州。”

桂菡心感纳罕,侧过头问道:“皇上在此等重要关头,为何会让王爷离去?”

同睿怔了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道:“娘娘是指西穆一事么?皇兄自有安排,这段时日内,皇兄召内阁大臣密议的,全与西穆有关,皇兄知我有退心,早在部署西侵之时便没有让我参与其中。”

桂菡倒抽一口冷气,顿觉心底凉透,“即使接受了西穆的和亲之礼,皇上还是没有放弃侵占西穆的打算。”

同睿看着她含愁的侧脸,道:“统一东西穆两国,一直都是皇兄的夙愿。在你未到东穆之前,皇兄曾对我说过,无论要集结多少的兵力,花费多长的时间,都要将西穆攻占下来。只不过,娘娘也不必为此过分担忧,纵然皇兄当真攻打西穆,也会设法保全娘娘族人的安然。”

桂菡苦笑,“可是家父一生效忠于家国,如若西穆国亡,家父必不愿于敌国之内苛且存活。”她转身面向同睿,“本宫相信,任何一位西穆人,都不会甘作亡国奴,屈从于敌国,仰人鼻息。”

同睿叹息了一口气,道:“皇兄行事向来周全缜密,攻打西穆,关系重大,想必他自会有妥善之策。”他凝望桂菡的眼眸内泛起一丝深切的关怀,“娘娘如今身怀六甲,为保凤体安和,不应多有忧思,还是放宽心绪,顺其自然为上。”

桂菡朝他勉强挤出一笑,道:“如何能够不多忧思?本宫担忧家国自此不得安宁,更担忧……”她话到嘴边,终还是咽了回去,最终只是轻叹一叹。

同睿却已然会意,轻声道:“娘娘是担忧自此与皇兄不得同心,一旦两国交战,将成难解心结。”

桂菡抬头看向他,双眼泛起了淡淡的水雾,她咽了咽,道:“只不知皇上会否如王爷一般,明悉本宫心思。”

同睿深深地注视着她,“皇兄心思澄明,又对娘娘极为用心,不管最终的决定为何,想必都是在不伤及娘娘的前提下进行的。”他顿一顿,由衷道:“娘娘心中既牵系皇兄,便应相信皇兄,至少我知道,皇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娘娘的。”

桂菡拭去眼角泪珠,笑对同睿道:“王爷所言极是。”她正要迈步往前走去,一时没留意地上的小石,脚下一绊,险些就要往后滑倒。

同睿眼疾手快,忙伸手将她扶稳,道:“娘娘小心。”

宫道的尽头之处,同昕的眼光一下变得深沉起来。阳光疏落而斑驳地落在他黯沉的脸庞上,竟是怎么也驱不散他眸内的失落与阴翳。他一手背到了身后,用力地握紧了拳手,任由指甲深深地戳进掌心中,那尖锐的刺痛,竟也压不下他心头的沉痛。

桂菡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步,感激道:“多谢王爷。”

同睿道:“此处风大,娘娘还是速乘轿辇回宫罢。”待宫人将车辇驾临至桂菡身边后,他诚挚对她道:“好生保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皇兄。”

桂菡心中泛酸,向他点一点头,方由宫人扶持着上了车辇。

锦厢内虽是暖意融融,然而她的指尖却久久也无法褪去冰寒,十指连心,她的心也是全无温度。

相信他么?但是自同睿口中已证实,他要攻打西穆之计,势在必行。

她闭一闭眼睛,眼角再度溢出了泪水,她使劲地吸了吸气,酸涩的泪意涌进了鼻中,一时难受得连呼吸也困难。

她按紧自己急促起伏的心胸,思潮汹涌。

如果可以,她希望再不要知道,他对西穆进行的一切不利之举。

每多知悉多一分,她对自己使命的认知,便清晰多一分。

犹记得,在她出嫁之前的一日,爹爹携她进宫面圣。宽敞而空洞的大殿中,光帝的声音幽远如是从天边传来的虚无:“媛则公主,你可知道你此去东穆,不仅是和亲以利邦交,你更肩负保得西穆安宁稳定之重责,东穆弘帝野心勃勃,非能以和亲一举平息其西侵之心,所以,你必须在他有西侵部署之前,将一切可能的危机扼杀于萌芽之际。”

她曾深感疑虑,发问道:“求皇上明示,臣女该如何才能阻止弘帝向我西穆发起战事?”

“朕赐你香囊一个,内里便是对付弘帝的良方。”

她早在首次发现同昕有西侵意图之时,便打开了香囊,那时,她既觉心惊,又觉痛快,因为,她的任务便是将个中的致命毒药置于同昕的饮食中,令他一夜暴毙。

她那样期待地设想过,只要他一死,她便可以逃离东穆后宫。

光帝显然没有早知先机的能力,并未能预计到他的棋子也有对敌人动情的一天。

她在落地铜镜前照见到自己,身上那一袭蔷薇红绣海棠锦衣宽松逶地,遮挡了本就未见隆起的小腹,她手轻轻地放在平坦的腹部上,掌心中如感受到了腹中那小生命的源源动力。

“孩儿,你会不会怪娘狠心?”

她喃喃着,睫毛轻轻颤抖,眸内的哀凉慢慢地蔓延开来。

她垂下首的一瞬,自镜中看到了那海蓝色龙纹长袍的一角,他脚步轻浅地向她走近。

同昕凝神看着镜中她的脸庞,她脸色并不好,眼中全无神采,他没来由地心头一揪,今日刚准了同睿辞官返回封地的奏请,她想必是已经知道睿要离京的事。

桂菡回过身来,正要向他福身,他一手扶住了她,道:“菡儿,你我之间,不是早就没有了礼数之分?”

桂菡抿一抿唇,道:“是皇上厚爱臣妾,臣妾却不应因为皇上的过分爱重,而失了应有的礼数。”

同昕面容微有黯淡,“你这是有意再和我生分么?”

她鼻子一酸,抬头看着他道:“一直以来,臣妾想的都是如何能与皇上同心同德。”

他伸手如获珍宝似的细细抚摩着她的脸颊,竟是如此渴望,能从她凝望自己的眼眸中找到一丝依恋的痕迹,然而,他又再失望,她的眼光由始至终都是这样落寞,原来,她从来没有改变过,与他在一起,她根本没有欢喜可言。

他心如刀割,指尖无力地自她脸庞上滑落,“但你还是做不到,是么?”

桂菡一下握住了他的手,“皇上,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当发现他神色中的冷峻时,她又止住了话语,教她如何能问出口,他可不可以为她放弃侵占西穆的打算?

正如同睿所言,统一天下,是他的夙愿,达成心愿的时机在即,他根本没有放弃的理由。

她咬住了下唇,慢慢地放开了他的手。

同昕看着她渐显疏离的神情,不由凄冷而笑,只留下了一句:“朕尚有要事,先行摆驾,你小心身体。”便快步离开了内殿。

她孤清立在偌大殿中,唯觉路已在眼前,半点不由人。

她曾说过,她总是会等他的。

今天等不到,还有明天,明天等不到,还有后天。

还有一生一世。

他终究会来到她身边。

他已经接连五天未曾驾临桂宫,但在这些日子里,她每晚都会吩咐宫人将宫灯点燃,那形如白昼的光亮,是指引他与她一同走进明媚阳光中的希望。

当他在第六天的深夜走进桂宫中时,她已命人上了西域的葡萄美酒,以夜光杯盛装,琥珀色的晶莹酒液在隐隐带着光息的酒杯中绽放着诱人的潋滟。

她端坐在席桌前,笑吟吟对他道:“昕,你终于来了。”

同昕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她笑颜粲然更胜堂前海棠,他却似无法从中找到半点属于他的真心。

数日未曾与她见面,是他刻意要留出空间让自己仔细思虑。

或许,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富丽堂皇的宫闱华庭,以及他一往情深的真心,都不能为她带来真正的欢喜。

他在她跟前落座,看着她翩然起身为他端来夜光杯,情不自禁地握了一握她的手,竟发现她双手冰凉非常,他皱一皱眉,抬头看向她,唯见她唇边含笑依旧。

“菡儿,我今夜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她把酒杯放在他跟前,低头看着他握紧自己的厚实大手,抑制住心底的张皇,平静道:“我正听着呢。”

他把她的手夹在双掌中,轻柔地抚触着,直至她的双手回暖,他方不舍地放开了她,缓声道:“陵州的气候比较湿润,冬天要比京城这里要暖和些,跟西穆的气候有点接近,应该会比京城合适你生活。”

桂菡不知他为何会提及陵州,心中犹自别怀心事,只直勾勾地盯着他面前的酒水,没有回应。

他继续道:“我会命人准备暖厢马车,车厢内以上等锦棉铺就,你在路上会较为舒适,不会因路途遥远而受苦。”

她听出了他话中端倪,不解道:“我们要远行么?”

同昕注视着她,如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方道:“我说过,不希望再看到你强颜欢笑,不想你再为了讨好我,而勉强做一些你不乐意做的事。所以……我会让你走,我会放你离开,无论你要到哪儿去,你要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阻止你。至于宫里宫外的交待,我会诏告天下,皇后患急病暴毙……”

她不可置信地呆住了,本就不安的神绪在他此一席话后更是溃散得无以复加。半晌,她方能定下神来,颤声吐出四字:“你要我走?”

他的神色黯淡如暗夜的一隅,“只要你想,我都会给你。”

她有如电殛,整副心神如掏空了一般被无尽的惊愕击走了仅余的清醒。

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起了夜光杯,就要贴近唇边,她整个儿回过神来,按下他的手急声道:“为什么要我走?”

同昕目中泛起一缕灰败的冷寂,“如果和睿在一起,才是你想要的,我不会强留你。从一开始,你就在苦苦盘算着怎样才能离开我,不是么?”

他又再拈起酒杯,她忙不迭地拦下他,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你要我走,只不过是为了要我看不到你怎么样攻打西穆!”

他笑得犹为苦涩,道:“你最想听的,不就是我愿意放过你,放过睿吗?”

桂菡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滴落,她吸了一口气,手颤抖着举起自己的酒杯,对他道:“既然如此,那……臣妾最后敬皇上这一杯,感谢皇上高抬贵手……”

他站起身取过她手中的酒杯,道:“你根本不喜欢喝酒,而且你身怀龙胎,也不能喝酒。”他停一停,“这杯酒,让我代你喝。”

桂菡含泪看着他举起了夜光杯,杯身淡淡的光晕在他指尖间散发着诡异的杀气,直逼得她几欲落败的心绪避无可避。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扬手将他手中的酒杯拨开,酒液遍散于一地,蔓开了惊心的乳白色泡沫。

“不要喝,不要喝!”她失声狂喊,一头扑进了他怀中,紧紧地搂紧了他的腰身,嚎啕大哭,“酒中有毒……是我在酒中下了毒……我一心想着要与你同归于尽……我只想这一生一世,我们终于真正地永远在一起……”

同昕错愕地拥住她,震惊于心。

“可是……我不能,我怎么也不能……我做不到,我一天一天等你,我并不希望全是为了要取你的性命,我更想能看到你,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个解脱,这些日子我背着包袱一步一步走过来,我走得很累,我已经不想再承担下去了……”桂菡浑身虚脱般地跪倒在他脚下,泣道,“我求你,在你发兵攻打西穆之前,先将我赐死!我真的是无法在家国与我最爱的人之间选择其一,既然我不能选择,那么请你放弃我……”

同昕眸里泛起了泪光,在金黄的光亮底下,闪烁如星辉。

他将她扶起,“菡儿,是我的不是。我应该早点让你知道我的打算。我已经放弃攻打西穆。”

桂菡始料未及地瞪着他,讶然道:“你放弃攻打西穆?”

“是的。这段时间我之所以忙碌不止,就是因为要与众臣商议停止西侵之计,有相当一部分臣子都是主战派,我为了说服他们,也花了不少心思。除此以外,我还和大臣们商定了与西穆和平共处,永不举战的定案,只不过当中涉及到与西穆共通使用的漕运水路、茶马古道等的事宜,所以才会需时较长。”他动作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是我不对,让你平白忧心了一场,伤神伤身。菡儿,请你原谅我。”

桂菡大喜过望,道:“你要与西穆和平共处,这是福及万民的好事!”她挣开他的手就要下跪,“我代西穆的子民感谢皇上的恩德!”

同昕连忙抱紧她,再也舍不得放手,“你腹中可是东西穆两国的血脉,千万要保重身子,可不要再动辄下跪的,让我看着心疼。”他扶她坐下,吻去残留在她颊边的一颗泪珠,“你刚才说的一句话,我很想再听一次,你说,我是你最爱的人?”

她娇羞地垂下头去,脸颊嫣红如初放花蕊,柔声道:“昕,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她玉指嗔怪似的抵了一下他的前额,“再不想听你说什么让我走的话!”

同昕吻住了她的指尖,“那天我在太液池附近看到你和睿在一起,我心里是多么地害怕,后来我看到你无精打采、心神不宁的样子,只以为你是为了睿要离京而郁郁不欢。菡儿,我只想让你幸福,我实在看不得你有半点不快,所以我才会决定,如果让你走,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那我就放你离开。”

桂菡伏在他的肩窝里,咬住了他的耳垂,“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亏得那天王爷还叮嘱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你,可是你却没有相信我。”

他将她打横抱起,沿着明媚如阳的亮光往寝殿走去,“既然都是我的错,那我可得好好补偿你才行……”

“昕,你既然要补偿我,那就答应我,从此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隐瞒彼此,可好?”

他深深地吻下她的唇,含糊道:“只要你想要,我都愿意给。没有条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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