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若不是因为红影和楚卫,估计欧阳芩芍已经跟黑影交手了。
因为在黑影出现在房内的时候,欧阳芩芍便感受到了那股属于杀手的杀气。
换作是别人可能是完全没有感觉,但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在枪林弹雨生活的她,可是很清楚,房内的气场变了,而且对方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
有一点,欧阳芩芍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的身手很好,好到可以一招就取了她的性命,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何在靠近她之后便离开了。
当然这也许跟红影他们发现了他有关,但这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转身侧过一边,懒散地以守在其床边的红影道:“不用追了,此人武功比我们都高,若是他真要向我动手,有无你们存在,他都能得逞。”
红影瞳孔一缩,没想到欧阳芩芍早已洞悉了一切,即便红影猜测着对方是个高手,也猜想,楚卫追不上对方,可就是不愿意听到小姐口中所说出来的事实。
“他是想杀我来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走近我床边的时候犹豫了,这不符合逻辑,”欧阳芩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红影讨论分析,“可能她发现自己跑错地方了,发现我不是她要杀的人,所以就跑了。”
“小姐,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红影严肃地道:“其对院里的情况很熟悉,并不是第一次来此,也许她一直潜伏在府上。”
身形微颤,她知道小姐的本事不小,若是连小姐也没能看出来的话,那对方真的是个高手了,至于为何又不动手,还真的是无从深究了。
“小姐是何是发现对方的?”红影保持着镇定,强装着镇定问道:“对方是冲着小姐而来的吗?”
欧阳芩芍没有正面回答,也许是真的喝得有些过了,感觉头有点晕晕的,虽然方才因为黑影的杀气,有一阵抖擞了,可这事儿一出,便又烦心,上脑,头疼着了,“都歇去吧。”
红影想不明白,还想要开口,便见小姐背对着她,明显是不想灌木丛继续谈这个话题了。
当其退出房间后,楚卫也回来了,向其摇了摇头,情况也如小姐所猜测的一样。
翌日。
欧阳芩芍是被鞭炮声给吵醒的,似乎忘了为何会有鞭炮声,带着起床气愤愤地吼了一声,“谁一大早没事在放鞭炮啊,吵死了……”
芳儿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进入到房内,本想着是来唤醒小姐的,没想到就听到小姐的不满吼叫声。
上前,轻声唤道:“小姐,战王爷来了,尚书府也来人了……”
欧阳芩芍感觉头有些昏沉,再上又睡不够,语气不太好地道:“本小姐还没睡够,谁来了也不见,让他们走吧。”
芳儿为难,这尚书府派来的人还好说,可是战王爷,芳儿可不敢在其面前横了,且不说其是姑爷的,光是这王爷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有十个胆都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犹豫着怎么开口之际,红影敲门进来了,“小姐,是太后娘娘传的懿旨,说希望几位王爷许久未聚,正好借着骁勇王娶妃之喜,一共热闹热闹,也可让妯娌间相互熟络和认识。”
“那更没我事了,我一不是正妃,二还未嫁,要熟也是让那些正妃去熟,或者等我嫁了之后再熟,现在本小姐需要睡觉,谁也别来烦我。”
欧阳芩芍可是毫不客气地回道,一点也没想着给任何人的面子,也没把太后的话放在心上。
而好巧不巧,这话也落到了已经等候了多时都未见到人的北堂君灏耳口,“芍儿这是在抱怨本王迟迟未前来迎娶,而且还委屈了芍儿并非娶你为正妃吗?”
欧阳芩芍压根就没这个意思,而且她如此说也是想要将太后的懿旨给蒙着解释过去,说到底,她还是不想去参加欧阳柔嘉的婚礼罢了。
可是在北堂君灏听起来却是另一番意思,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毕竟这明里的意思却是如此,至于真介怀否,那只有其自己清楚罢了。
北堂君灏来了,芳儿和红影纷纷低头行礼,而其则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楚流风也退了下去,关上房门,欧阳芩芍这才转过身,但还是没有起床,看向不知何时已经来了了床边,但还坐在轮椅上的北堂君灏。
“起来梳洗,太后的懿旨不可违。”北堂君灏的语气有些冷漠,没了往日对其的纵容和宠溺。
欧阳芩芍感觉得出来,其是在生气,至于是何原因,因为昨夜喝得有些多,大脑还有些疼,所以不想心思去想,再加上被吵醒,心情也不好,故也跟着对着干了起来,“不起,困。”
“本王再说一次,要么现在就起来,要么一个月都别想着能下床。”北堂君灏这次是真动真格了,而且脸上的冰寒之气很明显是冲着她而来的,且这威胁的话语带着的气似乎还有着很多的无奈。
欧阳芩芍想着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惹其生气的事啊,即便是自己不愿去,也不可能让其动怒的,以往其都是任由其的,怎么今日就变了呢?
犹豫之际,欧阳芩芍也在想试探其是否是说真的,毕竟他的脾性欧阳芩芍还多少知道些的,若真的让其一个月下不了床,这样的事他还真的做的出来。
想想在千湖那次,还有刚回到京都那么,他确实是说到做到了,想想都觉得生怕,故僵持约莫十息而已,欧阳芩芍便确定他是认真的。
所以再如何不愿,还是坐了起来,带着假得要死的笑容,道:“战王爷如此盛请,芩芍怎敢不从,即刻,马上去梳洗,可否请战王爷回避下呢?”
“不必。”北堂君灏惜字如金地回道。
欧阳芩芍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他了,一大早就来这里给气脸色看,可是又不能与其怒怼,否则吃亏的还是其自己,打又打不过,跑了跑不了,就边样带着起床气的随便梳洗,换上芳儿早已备好的衣架上的衣服,便来到北堂君灏跟着,不情不愿地道:“好了,可以走了。”
看着欧阳芩芍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肌肤细滑,五官精致的小姐,不自禁地喉结一动,想着自己这极好的控制力都耐不住对方在自己跟前一个小小的动作和表情。
“把面纱戴上。”数日未见,忙得不可开交的北堂君灏一回到京都便前来见其,却不想听到红影说的是连问都未问其一句,如此便罢了,一个姑娘家竟然还与男子夜饮共席,窝在心里的气昨夜本就想发了,却不想听到楚卫的汇报,这才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一早前来接人,可她便好,竟然连见都没想要见其便欲要将其给赶走,为的就是想要睡觉,这能让其不气吗?
说起来北堂君灏也不是小气之人,可是相比其对欧阳芩芍的思念,却没得一丝的回应,心里日夜所思着的人,居然还能如此清闲淡然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而且每日都欢得很,想想这火苗子都快要烧到体外了。
欧阳芩芍可不怕不从了,虽然她从来也不是如此好说话的人,可是今天她可以肯定,北堂君灏在生她的气,若是她再做些什么不服从的事儿,恐怕今日还真的会如了其愿不用出门,只是代价却是十天八天下不了床。
熟练地将面纱戴上,然后正要去推北堂君灏之时,其便唤道:“流风。”
楚流风立即推门而入,来到北堂君灏身后,推着人出去了,欧阳芩芍站在原地,感觉这比杀气还要重的怒气,真的是有些怕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