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君灏坐到了轮椅上,然后经睡了一觉,人显得有精神多了,可这顶着一脸胡渣子的样子,还有那一头披散的长发,虽与往日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但却有着一种男子的粗旷之气,痞子之息。
突然欧阳芩芍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种从外貌上看起来有些坏坏的感觉的北堂君灏,看得她不由得脸红心跳的。
发现欧阳芩芍的异样,上前抚过其脸颊,亲昵地问道:“芍儿的脸为何奕然如此红,而且还如此热,你在骗本王?传药……”
北堂君灏这大声刚吼开,欧阳芩芍便止住了他,“我没事,你别总这么紧张,再说我也是大夫好不好,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无用的。”
即便欧阳芩芍如此说,但是楚流风已经进入了屋内,当看到二人亲昵的样子,立即转开了身,背着二人问道:“爷,王妃,流风冒撞,请爷降罪。”
欧阳芩芍本来脸整红着,而北堂君灏又离得她如此近,再加上他的用还在自己的脸上,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北堂君灏要亲她一样。
故瞪了北堂君灏一眼,而后将其手拍了下来,转向吩咐楚流风道:“我好饿,备膳,还有,我有个朋友应该很快会再来,你们别拦着她,她看过我之后就会走的了。”
虽然欧阳芩芍不想紫瑶暴露,但是依着紫瑶的个性,即便其在医毒系统里,应该也感应到她受伤的事,而且还以为其伤得挺重的那种。
因此,紫瑶一定会遁着感到来到战王府的,而北堂君灏又下了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君竹院,紫瑶肯定不善罢甘休的,所以今夜必定会夜探战王府的。
楚流风并不知道二人一直未在房间里,以为紫瑶来了跟他们起冲突之事,他们都在屋里听到了,因此没有怀疑欧阳芩芍所说的话,“是,王妃,流风之就去吩咐备膳,还有瑶姑娘再来之事。”
眼看楚流风就要出去了,欧阳芩芍又连忙叫住了他,“那个别急,先过来帮你家爷弄弄这头发和这脸上的胡渣子,要是这样子出去,不知道要掉多少粉了。”
楚流风没听明白这后面那句的意思,但前面听到说帮爷弄头发,故立即扭转头,看向爷,这不看倒好,一看差点把楚流风给吓得跪下了。
立即跑到北堂君灏的身边,推着轮椅便往梳妆镜前而去,这速度还真的是快得像要逃跑似的。
只是这人推进去了,可楚流风却又出来了,“你怎么就出来了,他的……”
楚流风露出大大地笑容,弯着腰,与欧阳芩芍平视回道:“王妃,爷向来都是自己梳洗的,从未让流风侍候过,流风这就去给王妃传膳去,请王妃稍等片该。”
欧阳芩芍还有些不太相信,可是还没等她的晚膳送上来,北堂君灏便自己推着轮椅出来,而且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这头发也束得整整齐齐,一根发丝也不有落下来,这脸上原本看着有些邋遢的,现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些犯发痴了看着他好一会,一直到北堂君灏跟其说让她好好休养都没有回过神来,一直就这么追随着他的身影而移动着眸光。
注意到自己意然在不自觉竟然被他给迷得晕乎乎,欧阳芩芍都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自我鄙视道:“真没用,又不是没听过男人,竟然看男人看到没魂了,还好没人看到,否则钻洞都嫌不够遮羞。”
很快靳嬷嬷便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八名婢女,每个婢女手中都提着一个食盒。
欧阳芩芍一看,便不由得嘀咕道:该不会全是给我吃的吧?虽然我说饿,但也不是饿成这样子啊……
内心的呐喊是没人听得到的了,倒是这靳嬷嬷那湿润的双眸可是让欧阳芩芍有些不知所措,“靳嬷嬷,别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能吃能睡,就是灏紧张过度,非不让我下床走动,否则我都蹦跳着回县主府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王妃,”欧阳芩芍这一掀了被,靳嬷嬷可吓得连伤心都忙了,赶紧上前,将人按回床上,盖好裤子,叮嘱道:“王妃,万万不可啊,这有伤在身,必须得好好养着,你们还不快点把桌子摆过来,布菜。”
一看这几名婢女都是有练过的,这动作还有速度,明显不是一般的婢女可以做到的,欧阳芩芍猜想这必定是北堂君灏特地为其而训练出来的婢女,也许是为了以防将来自己嫁给他,会遇到暗杀毒害等等吧。
靳嬷嬷连手都不让欧阳芩芍抬一下,看着身上已经换过的干净衣裳,不由得感慨,“王妃,爷真的很宠爱你啊,打小爷从未侍候过任何人,就连熙妃娘娘,爷都从未替其端过一碗汤,替过一杯茶,这冷情的个性常常让熙妃娘娘感到担忧,如今看来熙妃娘娘总算安心了。”
欧阳芩芍可没想过这些,而且当时也不是她让北堂君灏替其更衣擦拭身体的,当时也只是想到一对夫妻若其中一人受伤什么的,相互照顾和依偎这是正常不过的事。
如今经靳嬷嬷一说,欧阳芩芍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样的待遇怎么说都应该是其双亲先享受才对啊。
为了躲开这尴尬,欧阳芩芍看了几眼门的方向,疑惑地问道:“靳嬷嬷,芳儿呢?”
其实最应该被吓到的人就该是芳儿才对的,学过紧急救治的她,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完全失了方寸,足以得知芳儿是有多害怕。
不过别说是芳儿,就连欧阳芩芍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学武多年,竟然连支箭都躲不过,还真是的丢人了。
但想想,当时自己在本能性上已经做了出反应的,只是不知为意识是有的,可身体却动不了,也许为就是命,命中注定她必须要经历这一劫。
只是芳儿若是得知其没事了,应该第一时间赶过来才是的啊,怎么楚流风都已经出去了这么久,也没见芳儿前来?
靳嬷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催促其快点用膳,“王妃,先用膳,用完膳后嬷嬷命人去寻芳儿过来。”
欧阳芩芍觉得可疑,大脑一转,猜测道:“红影呢?灏是不是对她们用刑去了?”
欧阳芩芍记得北堂君灏说要离开医毒系统是为了要去讨债去的,而人出来了,可是该前来看望其的人一个都没来,唯一的可能那便是被北堂君灏下令受罚去了。
靳嬷嬷似乎没有想到欧阳芩芍会如此说,提着盛了汤的汤勺一下子被惊得掉回到碗里,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不用说,光是看这反应便知道芳儿和红影是受罚去了,而且北堂君灏还是不许人让告诉她,若不是其想起这二人来,只怕人死了自己也被蒙在鼓里了。
“靳嬷嬷,要么你现在去阻止他,要么就是我去阻止他,二选一,别跟我说废话,你们若还想在我面前出现,现在就把芳儿跟红影带到我跟前来。”欧阳芩芍收起了温婉娇嫩的笑脸,整个人就像高高在上的皇者,气势宏浩,吓得靳嬷嬷都差点以为是自家爷在跟前。
婢女们纷纷跪下,看向靳嬷嬷,而靳嬷嬷被欧阳芩芍这气势一压,还真的应了,“王妃,你别动,嬷嬷我去便是了,你别激动,在此呆着,可万万不能动气啊。”
于是靳嬷嬷立即小跑出了房间,而后在欧阳芩芍如刀子般的锋利目光下,站在最前头的两名婢女在收悉她的意思之后,也立即跟了靳嬷嬷出去。
欧阳芩芍焦虑着,而那六名婢女则在地上跪着,一动不敢罢,生怕触了这未来侧王妃的怒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