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北堂君灏留在房中,命楚流风将书房里堆积的一些公文送到了房里来,而由于天冷,再加上欧阳芩芍身上有伤,便只能窝在床上,而他则将案桌搬到了床边上陪着她。
楚流风看着这样子的爷,也不知道是该退出房间还是不该,有些别扭地站在门帘外,若是以往,其必定是侍在爷的身旁替其递公文或者磨墨之类的,如今因王妃的存在,而不便进入帘内近侍。
可呆在这里看着似乎又不太合规矩,正当犹豫是否开口请退之际,欧阳芩芍问其道:“楚流风,芳儿和红影那儿派人去送饭了没有啊?还有你们是不是跟一名紫衣女子交过手了,她没有要求见我吗?”
说也奇怪,紫瑶不可能知道她回来了而不来看她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
楚流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眼神瞄向北堂君灏,询问着爷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并不是紫瑶没有来,而是北堂君灏亲自将人给拦住了,重要的是还警告了紫瑶和肖德,若是二人无法随时保护在王妃身旁,便不要来打扰王妃的静养,还告诉二人,该干什么便去做什么,烦事莫要招了王妃心神。
欧阳芩芍手里捧着一本风秦国的野吏,可心里却挂念着芳儿、红影和紫瑶等人,翻了几页便没了心思继续看下去了。
北堂君灏没有让楚流风回答,而是对其道:“这里不需要你侍候了,下去吧。”
楚流风领了命,立即退了出去,而欧阳芩芍则不解地看着他,“你见过紫瑶了?”
“她的武功路数很怪异,且与本王交手毫不逊色,如此你还需担心她的安危吗?”北堂君灏其实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芍儿的身边有着这样的高手,却从不见其带在身边,就连其武功,也不见得芍儿跟着学之一二,如今竟连一要箭也躲不过,这不太合逻辑。
“你是在暗法我要好好练功吗?”欧阳芩芍听出这个中意味了,也明白为何其不让紫瑶来见她,原来是在生着紫瑶的气了。
想必应该是在想,其身边竟然有高手,为何不常带身旁,居然还让自己受了重伤昏迷三日不醒。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根本与武功高低无关,这一箭,命中注定她必须得受,而且还得靠自己熬过去,否则一切都只是浮云了。
“往后本王去哪,芍儿便跟着,若无本王之令,芍儿不得离开本王的视线。”教训过紫瑶之后,北堂君灏觉得不管是放谁在她的身边,都觉得还不如放在自己身边来的安心和安全,故霸道的本性又再次强制使用到了她的身上来了。
张了张嘴,欧阳芩芍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这样的话该不该话,因为关于这“杀”死自己的人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对劲。
前世她是死在欧阳柔嘉的未婚夫的手上,而其未婚夫是姓慕容名思聪的男人,但现在却是北堂君灏的三哥北堂敖辰,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毕竟这所有的人和事都几乎一模一样了,照理不该换了个人“杀”自己的才对。
正因为如此,欧阳芩芍才想见紫瑶,想让她查一查关于北堂敖辰的事。
可是北堂君灏将人给拦住不让她见了,没人法,那她只好用蛊笛来传信息给紫瑶了,当然这个蛊笛之事也不能让北堂君灏知道,否则很可能会连蛊笛也没收了。
“我无自由,失自由,伤心痛心我眼泪流……”欧阳芩芍知道反抗一定是无效的,所以便自顾地唱了起来,用着这歌声来表达她的不满。
北堂君灏不理会,由着她,偶尔还细心地问道:“若是渴了告诉本王,本王给芍儿沏壶上好的润喉茶,芍儿的歌声如此甜美,本王还真的是百听不厌啊。”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很讨人厌耶,”欧阳芩芍见其取笑她,便气鼓鼓地道:“你都已经这么惨了,你还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将来若是你要去打仗,那不是也得带着我去打?难道你就不怕我在战场人有危险吗?说不定还会乱了你的军心呢。”
“只要本王在,本王就是他们的军心!”北堂君灏自信满满地接道。
无法沟通,完全被其给打败了,欧阳芩芍举着书本投降道:“我认输,我继续看书,不跟你说话了。”
把心思收回之后,欧阳芩芍这才认真的对野史里所记载的事情翻阅了起来。
一开始没有认真看,这一看,便将她所有的心思都吸引了进去,原来这风秦国并不是一个如其所想的完全封建的君皇制国家。
在最后一位风秦皇秦宗皇的行为竟然有几分像国会一样的表决议国事的壮举,只是这样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因朝堂的分堂分派而闹得差点兵刃相见。
除了这样的改革外,还有减免农税,推行农业改造,制造一些简单的农作便利器具等等。
最重要的是还引起一些新品种的农作物,提高国家的粮食产量,虽然朝堂有一段时间的动荡,但是在秦宗皇推行改革的那三年里,粮食产量特别高,百姓生活还算富裕,不愁吃穿。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的就是,这样的推政,都在同一个时期推行,也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段结束,而且结束地很快速,后期风秦国的经济便开始加速下降,就连这朝政也变得分歧越来越大,最后还是秦宗皇以暴力的手段给阵压下去的。
欧阳芩芍翻找了一下,发现关于这个时期里有提及一名新高中的状元,但却未写出此状元的详细资料,只言这些改革是由新状元提出。
至于这些政策没有真正长久实施下来,这名状元的下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去了。
突然,欧阳芩芍放下了书本,抬眸看向北堂君灏问道:“你不是说秦宗皇喜欢疯狂地喜欢上了一名女子的吗?可是这野史里为何没有提及呢?”
“你又怎知没有提及呢?”北堂君灏没有点破,而是反问道。
欧阳芩芍脑海里立即闪过北堂君灏说过的话,说自己像极了那名女子,也就是说那人很可能也会像其一样,喜欢女扮男装,“那名状元就是那女子?”
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可我又没有去投考状元啊?而且我也不想掺于这些什么朝政改革啊?”欧阳芩芍不满意北堂君灏拿自己跟前国的这名女子相提并论,故指出诸多不同道:“我又长得不妖孽,又没有这样的才情学识,又不爱多管闲事,更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哪一点像她了?”
北堂君灏停下了写字的动作,带着怀疑地眼神看着她,不带一丝否定问道:“芍儿确定?”
“我……”这一次,欧阳芩芍刚要肯定地回答给吞了回去了,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你都知道了?”
“恩,”北堂君灏似答非答地道:“该知道的,本王也知道些,不该知道的,本王亦知道此,芍儿既然不想让本王知晓,本王便不知,如此,芍儿可觉得欢喜些?”
“都被你给绕晕了,”欧阳芩芍没好气地道:“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我这么做有错吗?”
欧阳芩芍想着自己做得也够隐蔽的了,没想到这还是被他给查出来,可是她却不多说,因为她不确定他到底知道多少,更不知道他是否知道网阁之事。
就怕他知道的只是表面上的,而她自己却说漏了嘴,那不等于不打自招了,所以二人便如此打着哑谜的聊着二人自以为都知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