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芩芍没有立即跟出去,而是又喝了两杯茶慢慢地又藏了起来,悄悄地回到了药庐那边。
大夫见到郭茗等人折了回来,不由得好奇问道:“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看把你们急得……”
大夫以为书生说的敌人杀来了,见三人大冬日的竟然都额头冒汗了,心里不由得慌了,手上正捡着的药材也不由得跟着抖掉了少量。
郭茗等人没有多说,而是直接越过大夫,问道:“书生还在这吗?”
边说边往里而去,没看到书生的身影,不由得问道:“不是说让书生在你这里养伤吗?这会儿又上哪了?”
二牛和李汉也分别到旁边的屋里去找,结果都让二人失望,回来向郭茗摇头,表示没有书生的踪影。
大夫不明所以然地看向郭茗三人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大当家?”
郭茗不想让书生起疑,所以并没有多说,“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想要跟书生确认一下,对了,书生去哪了?”
“喔,原来如此啊,”大夫这才松了口气,道:“回去了,他说还是自己的狗窝舒服,而且还说寨里可能很快就要搬了,所以也想回去收拾一下,也让我赶紧收拾,免得到时候来不及了。”
郭茗给二牛和李汉递了个眼神,二人会意,先行赶去书生所住的屋子,而他则继续问大夫道:“除了这些书生还说了些什么?对了,除此之外书生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夫不明白郭茗问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认真的回想,不过这不被问起,他也还真的没放在心想,现今被问,再一想,还真的发现有奇怪的地方。
“书生的腿,”大夫突然大叫一声道:“他的腿以前走跑总是有点微跛的,可是方才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好像走得挺顺……”
没等大夫将话说完,郭茗便飞奔出药庐,速度快得都把大夫吓了一跳,心想:是不是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欧阳芩芍到了药庐的时候没有看到郭茗三人,心里便想这书生估计是发现了什么,伺机想要逃了。
思及此,欧阳芩芍便觉得糟了,若是让书生跑了的话,那就麻烦大了,如若书生他又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那她怎么找啊?
只是欧阳芩芍又想,这书生谋划了这么久的计划,不可能会如此轻易放弃的,当然也不排除书生在这流寨里还有假扮了其他人,如此一来可就麻烦了。
当然郭茗他们不知道书生可以通过身体的骨络转移将自己的体型和外貌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所以他们想得并不及欧阳芩芍如此多,也没有她担心的那么多。
单纯的想着,若是书生真的是当年害他们的人,那他们绝对不能放过他,因为他们至今都还不知道书生的目的是什么,是受何人指使,还有直至现今还继续留在这里的原因又是为何等等。
当然这一切也是欧阳芩芍也想知道的,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他们都不能让书生逃了。
虽然想是想着书生不会逃走,但欧阳芩芍还是紧跟着郭茗他们而去,当看到书生的时候,欧阳芩芍顿时松了口气。
书生见到郭茗等人的时候,正在收拾着东西,像是真的要准备逃亡般,“老大,你们怎么都来了?是不是打到来了?”
书生演的还挺逼真的,真的像敌人杀到来那样,慌张地神情完全看不出是装出来的。
二牛刚要开口,可是郭茗却拦住了他,抢在其前开口道:“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他们有多少人?你回寨的时候有没有被跟踪?毕竟撤离也需要时间,我们得计划好,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必须得今夜就先撤离部分人了。”
书生没有想到郭茗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不过还好他的反应快,立即回道:“他们在镇上的人还不多,具体有多少我还不清楚,不过我担心他们随时会来搜山,我回来的时候都很小心,只是就怕对方会不会诈我们,他们有多奸滑,老大你们是知道的,否则当年我们也不会死那么多兄弟了。”
郭茗点头,觉得书生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便让书生赶紧收拾,他们回去想好对策后就立即将寨里的人分批撤离。
二牛一直都想要开口,可是一直到三人走远,郭茗方吩咐道:“三弟,你留在这里盯着书生,二弟,你立即秘密将人分批带离流寨,但是不要惊动到书生这里,速度要快,而且还要秘密进行,绝对不能让书生知道我们在转移着寨里的人。”
二牛和李汉分头行动,可是郭茗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便又叫住了二牛道:“二弟,你把欧阳兄弟留给你的地址给我,我要立即下山,我要去战王爷。”
李汉这刚走几步便听到大哥的话,立即折了回来,“大哥,这太冒险了,且不说书生是否是真的奸细,可若他不是呢?那你这去找姓北堂的,那不等于去送死吗?”
郭茗摇头,坚持道:“我们不能等了,若真的命该如此,我也认了,可是你们想想流寨里的人,我们不能拿他们的生命来冒险啊。”
“大哥,那就让我去吧,”二牛抢着道:“既然一定要有人做这事的话,那就让我去,大哥你留在这里主持大局,若是明日午时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跟三弟做好撤离的准备吧。”
“不……”郭茗没有再给他们机会开口,强势地道:“当年的任务是我接的,所有的事都是由我带领的,你们去了也说不清楚,现今你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流寨的人,盯紧书生,若发现不对劲的,就立即将书生控制住,从地道撤离。”
欧阳芩芍看得出来郭茗这一次是决心要跟五年前的事情做一个了结,所以便从藏身片飞身到他们三人跟前,“在下说过,如若当年战王爷受伏击之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一定不会有危险,既然你们坚持没有做过对不起战王爷之事,又何需害怕与其对质呢?”
“没错,”郭茗一身刚正之气,完全不允许他人再继续诬陷他们下去,“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当年我们没有错,我们就更加不用害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没什么好怕的。”
虽然不愿意,但是最后二牛还是将地址告诉了郭茗。
看着郭茗离开,欧阳芩芍则看向二牛和李汉道:“书生并不只有一个身份,若是一不留神,他很可能会溜走,变成另一个人继续围绕在你们身边,所以一定要将人给看紧了,否则后悔都来不及了。”
欧阳芩芍他们是不太相信,但对于她所说的话,二牛和李汉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书生的行为跟她的比起来,他们还是觉得书生较为可疑的。
李汉怕书生那头有变故,所以瞪了一眼欧阳芩芍后便立即赶回去监视书生了,倒是二牛对欧阳芩芍还是抱着友好的态度的。
“欧阳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二牛犹豫着问道。
欧阳芩芍点了点头,但却没有细说,可所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二牛震惊不已,“我亲眼看着他由另一个模样变成书生的模样,而且他还用那个人的身份接近我,给我下毒了,如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恐怕明日将会一睡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说的是易容吗?”二牛无法理解她所说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的过程,所以只能单纯的以为是易容,可细想又感觉不太可能,“还是……”
欧阳芩芍摇头,神色凝重地看着书生所住的屋子的方向,深沉地道:“将来有机会的话,你可以亲眼看看,这是一种连我都觉得很神奇,但却又让人感到很害怕的功法,非但可以让你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就连人的声音和身高都能变得一模一样的功法,你说这易容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