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儿,别闹了,五哥身体向来不好,受不得你这番折腾,”北堂君灏见到其五哥一下子就倒在自己跟前的样子,想到的便是小时候第一次五哥在其跟前倒下的情景,所以十分担心,“任意也是看时候的,随本王回府,把毒给解了。”
欧阳芩芍不肯,可是马车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再加上北堂君灏的架车技术,很快,马车便停到了战王府的大门前。
欧阳芩芍不敢下马车,北堂君灏便威胁道:“是你自个儿下来,还是本王抱下来?”
“有本事你就抱啊,”欧阳芩芍唬了回去,“别忘了,你现今是什么身份,若是让他人看到,我被‘别’的男子抱着,我这清白,可就毁了喔。”
“芍儿!”北堂君灏心急,但又舍不得对欧阳芩芍说重话,更心疼伤着她,所以语气越来越柔婉。
欧阳芩芍看着心里也不太好受,毕竟自己的男人都做到如此了,她也不好再闹这性子了,于是老实交待道:“这个会传染的喔,你确实要让我去吗?再说这你们都是男了,我实在是不太好过做检查,我让大表哥黄药师过来,或者你让药无病过来也行。”
北堂君灏虽答应了,可是她人还是被其带到了君竹院了。
欧阳芩芍原本不愿意的,但也没办法,除了北堂君灏,其他王爷的身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红斑,而且太医的态度,完全让他们猜测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只能让什么事都没有的北堂君灏将当事人给找出来问个清楚了。
“芍儿,你老实回答为夫,你给五哥的到底是何毒药?”北堂君灏神情凝重地看着欧阳芩芍问道。
欧阳芩芍不说,反而将话题抛回给他,“你不是都把药无病和我大表哥都叫来了吗?一会问他们不就好罗。”
“芍儿,为夫不是想要责怪你,可是你也清楚五哥的身体情况,你之前偷偷进宗仁府之事,为夫知道你是为了五哥好,但这次,五哥服下这药后就倒下不起,而且很快全身都长满了红斑,你让为夫如何心安啊?”
这会儿北堂君灏多少有些内疚,若不是其一时生气将五哥和四哥的罪证交到父皇那,逼着父皇给自己一个公道,五哥也不会被关进宗仁府,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再看看自己,因为曾经中过千缠蛊的蛊毒,现今的体质已变得百毒不侵了。
看着兄长们都生病,他情愿自己也一同生痛,而非干看着着急。
欧阳芩芍看得了来北堂君灏是有些内疚了,对于一个在战场上八面威风的战王而言,这样子的神情还真的不太适合他。
“不会有事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欧阳芩芍安慰道:“那只不过是一种看起来像是生病的毒药而已,真的只要三日左右便能自动消除病症的了。”
北堂君灏轻啄了一口热茶,貌似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欧阳芩芍有些看不明白了,故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心事?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你父皇能高兴的吗?你父皇不是最想看到的就是你们兄弟和睦团结吗?现今你们不是都和好了吗?怎么你就不高兴了?难道你觉得现今这样不好吗?”
北堂君灏沉默,欧阳芩芍有些想不明白,也猜不透其是如何想的,正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楚流风前来禀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爷,王妃,药神医和黄大夫请二位到清心院,有事共商。”楚流风站在大门外,没敢进入到屋里。
欧阳芩芍疑惑,问道:“他们二人可有说所为何事?”
楚流风摇头,拱手,低头,保持着禀报时的姿式,“二位大夫未有告之,只说爷和王妃到了便知何事。”
欧阳芩芍看向北堂君灏,见其转动了轮椅,便走了过去,欲去推轮椅,但被其拒绝了,“当心自己,别以为为夫不知宫中发生的事,此事芍儿你太鲁莽了,若是被发现的话,那可等同欺君之罪的。”
“我骗何人?何事了?”欧阳芩芍理直气壮地道:“我可未承认过任何事,亦未说过所为何事?那都是她们自个儿猜的,于我无关喔。”
北堂君灏拿其没办法,故吩咐道:“命人给芍儿多做些补身子的食物,待回儿从静心院回来便送到君竹院让芍儿服食。”
交待下去之后,楚流风便推着北堂君灏的椅与欧阳芩芍一同前往静心院。
当二人到达静心院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欧阳芩芍一直都很好想见之人——聂晴!
“灏哥哥,你来了,”聂晴亲昵地叫道,同时也往北堂君灏走了过来,亲密地举动顿时上欧阳芩芍双眼都蹦出火焰了,“晴儿等灏哥哥等了好久了,这一听下人说灏哥哥的皇兄都到府上来作客了,立即前来拜访,碰巧见到药师哥,便一同前来了,啊……对了,五哥的病已经没事了,你快过来看看。”
北堂君灏抽回聂晴抓住他的手,冷冷地问道:“药无病,五哥真的没事了吗?”
药无病点头,确认了聂琴的话,“睿王爷确实已无大碍了,可惜除了睿王爷之外,其他王爷都出现了不同的程度的症状,李夫人也只有一颗解药,所以……”
药无病说到最后将目光锁定到欧阳芩芍的身上,可是欧阳芩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聂晴的身上,完全没有理会药无病,更没心去听他所说的话。
黄药师似乎看出了什么,立即黑着脸回道:“看着小妹做什么?小妹身体不适,这儿病人太多了,小妹,走,我们回府。”
说完黄药师便想将人带走,可是药无病不许,“黄药师,你是不是疯了,你也是大夫,你应该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来的,你明知道芩芍县主有办法的,你如此做,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大夫吗?”
欧阳芩芍忽然脸露微笑,走到了聂晴跟前,从上往下将其扫视了一遍,随后带着感觉有趣的笑容问:“没想到,原来李夫人还是位高手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如此棘手的病症,李夫人也能如此神速的治好,真是令人大开眼戒啊。”
面对欧阳芩芍的打量,聂晴非旦没有一丝的不适,反而大方地自我介绍道:“你一定是灏哥哥的未婚妻芩芍姐姐了,芩芍姐姐好,我叫聂晴,姐姐可以叫我晴儿,晴儿可否直接叫你姐姐啊?爹就晴儿一个女儿,所以晴儿一直都很想有一个姐姐,晴儿觉得跟姐姐很有缘分,一眼便感觉姐姐一定是个很好的人,晴儿想认你为姐姐,可以吗,姐姐?”
欧阳芩芍嫣然一笑,毫不留情地道:“本县主的爹生得女是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姓聂,名晴的女儿,本县主的娘走得早,只给本县主留了位同胞弟弟,你李夫人一句姐姐前,姐姐后的,恐会对本县主的爹和娘造成声誉上不好的影响,还请李夫人认清自己的身份,别给本县主添麻烦了。”
说完欧阳芩芍完全没有理会所有人的诧异目光,在越过聂晴走向睿王爷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若是真的有人如此厚脸皮硬是要叫那本县主也没有办法,不过本县主想了想,这朝三暮四的女人,本县主真的不想再见到,免得降了君灏的身价,这若传出去说君灏跟一个有夫之妇撕混到一块,恐不太妥,楚护卫,替李夫人收拾好行囊送到幸福客栈,记得跟掌柜说,李夫人是君灏的师妹,让其打个折,少收点住宿费,免得君灏落人口舌了。”
“你……”聂晴正欲动怒,可很快就意识到场合不对,于是立即抓住北堂君灏的手臂摇着撒娇道:“灏哥哥,晴儿不要走,晴儿要住在这儿,晴儿住不习惯客栈,而且姐姐她可能对晴儿有些误会了,灏哥哥你代晴儿跟姐姐解释解释可好?”
欧阳芩芍摸了摸自己的腰带,随后四指并拢而示,北堂君灏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立即抽回了手臂,跟聂晴撇清关系道:“芍儿,为夫也觉得你的安排甚好,流风,立即替李夫人收拾好行囊送到幸福客栈,一定要让掌拒的好生招待。”
“灏哥哥……”聂晴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欲抓住北堂君灏,可惜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