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低眉顺眼的站着,一句话不说。
心底却一直追寻着脑海中的记忆
席国美人排行榜第一的顾幽,天下男子的钦慕对象,外人只知顾家大小姐美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不知,她外表下的内心如蛇蝎的女子,原主这张脸就是拜她所赐!
顾幽眯起威胁的眼眸,冷声道:“你为什么打兰儿?”
顾宁嘻嘻一笑,眨巴着如杏儿般水润的眸子,不说话。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的顾兰又开始出来找存在感,“姐姐,你和一个傻子废什么话?”
顾宁才不管,揉了揉大眼睛,眼睛一睁一闭,慵懒的奶声奶气道:“我要睡了,要睡了。”说完,直径走进屋子,也不理背后人说的话。
“回去,娘不在,你少给我惹事,给我回去好好反思。”顾幽眸中灼烧着熊熊亮光。
顾兰的脸瞬间就白了,瘦弱的身体一阵颤抖,半响之后才抬起头,“知道了。”
又是反思!
反思反思,就知道让我反思!
顾兰在回去的路上,在心底狠狠地诅咒了顾宁一百八十遍。
“姐,你说那个傻子怎么就回来了,我明明看到她被扔到断肠崖下,为何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顾兰的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脸,要是破相了,她一定将顾宁千刀万剐。
今天居然被傻子给打了,越想越气,顿时怒了,一脚踹倒路边盆里的菊花,“这个傻子,命怎么那么长!”
贱人!敢动我脸!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闭嘴,你怕别人不知道你买凶杀人?如果不是我,这件事你能处理得干净吗?”顾幽漆黑的眸带着刺骨的冷意直直射向她。
“我才不怕。”
“哼,娘不在,将一大堆府里的事情交给我,我可没空管你,如果你再惹出一些烂摊子,我不会帮你收拾!至于……那傻子,多留一阵子也无妨,反正也掀不起大风大浪,到时候在斩草除根。”顾幽绝美的眸子微微的一闪,隐过几分不太明确的狠绝。
她要的是那个男人,萧墨然。
她出生时天空中缓缓的飘来些许的五彩祥云,更奇怪的是这些五彩祥云只落在顾府上方,还有各种稀奇事发生,就是没有下雨就出现彩虹,一片片五彩祥云,一道靓丽的彩虹,天空弥漫着五颜六色,灿烂又迷人,稀罕无比。
更加离奇的是花园中池塘里的荷花,像是约定好一般,一时之间居然全部绽开,满池塘的荷花池无不花开,娇嫩纯白不已。
据说,出生时有此吉兆也就只有萧墨然,那个淡雅之子。
只是那日出生的不止只有她,还有那个傻子。
她跟那傻子一前一后出生,距离只差两个时辰,可那些祥云却在傻子出生之后欲聚增多,甚至一大群喜鹊围在傻子出生的落院绕来绕去……
而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吉兆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因为她才是唯一的吉兆之女。
和萧墨然只有她才配得上。
萧染王爷是先帝最宠的九皇子,后宫高贵妃所生,又娶了当时吏部上书的女儿,京都第一美女斐燕飞,斐燕飞不仅美貌如娇似花,还是德才兼备,一个喜文一个喜武,一个贤妃,一个贤王,是当时的佳话。
当时萧王爷二十九岁才有了萧墨然,放眼望去便算老来得之,夫妇两对其极其疼爱。
萧墨然也乃奇才,出生给席国带来百年难得一见的吉兆,七月能走,九月能言,一岁能跑,三岁能诗,五岁便与当时文状元比试,文状元也是败下阵来。
萧王爷二十一岁早早就封王封地,而且是第一位用皇室姓氏成府的王爷,这尊荣空前绝后啊,成为最有能力继承王位的皇子。
听说先帝未封东宫太子全是因为萧王爷。
而当时朝堂分为两派,一派九王爷,一派二王爷。
可是不知为何先帝驾崩却成了当时未封王的四皇子登基,无论是二王爷还是九王爷都统统无缘。
在席国三世二十九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登基的第二年,二王爷就暴毙而亡。
而萧王爷被派回封地,最后国土边境总有蛮人挑衅!
开始只是挑衅!
最后却对席国边境百姓烧杀抢掠,萧王爷自愿上战场,披上战袍,一战成名,杀得蛮人不敢再犯,故而成为席国战神。
萧染一生戎马,征战四方,如赢战回城,当今圣上都得携百官出城门迎接,可谓是风光无限啊!
席国能成为四国之首,萧王爷功不可没。
只可惜天妒英才,当年萧王爷战死沙场,年仅三十五,而王妃更是听闻噩耗,当场殉情自杀!
萧王爷萧王妃死后第一天圣上宣六岁的萧墨然进宫……
进宫说了……
……
啪……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切,掉胃口,当今圣上到底和墨公子说什么了?”
“就是……”
“先生倒是快说,别让我等猜测啊!”
一间茶楼里,磕着瓜子,吃着点心,喝着茶,十几个人围着一个说书先生,你言我语,你来我往,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好生热闹。
老者拿着案板拍了拍桌子,笑呵呵,“各位觉得圣上会和墨公子说什么呢?”
“我觉得圣上会说,以后留在京都吧!”
“不对,应该是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圣上是圣君,应该是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你当皇宫是自己家……”中年男子答道。
“不对,应该是说以后不管如何萧王府依然存在。”年轻男子反驳道。
“对对对……”
“这个靠谱。”
一群人对一个青衣书生说出的话表示赞同,书生稍起得意之色。
吞下最后一口桂花糕,拍了拍沾满糕屑的双手,角落里的人,这才慢不斯理站起,“最终还是功高盖主!”
最终还是功高盖主!
不懂毕露锋芒,皇帝乃九五之尊,自不想有人的名声大他之上,天下是他的,百姓是他的,名声是他的,功劳也只能是他的。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面目清秀俊朗,目光清澈如一汪清泉,一身墨绿色的衣衫,腰间系着一根草绿色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