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悦靠在床前,看到进来的宇文慎,不由得挑了挑眉头,“你怎么来了?”声音略带沙哑,没了往日的清脆。
“还疼吗?”宇文慎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的走了过去,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双眼里,尽是浓浓的心疼和自责。
秦婉悦摇了摇脑袋,这点伤,在前世,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娘亲没事就好。
宇文慎看着她这般逞强的模样,很是心疼,动作轻柔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秦婉悦想要挣扎,可心思刚出来,就感受到后背上的手力气重了一点,“别动,伤口会裂开,让我好好抱一会。”
秦婉悦听闻,身上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任由他抱着自己,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充斥在耳边,秦婉悦呼吸不由得有些急促,恍惚又像回到了在南疆时的模样。
“悦儿,不管是谁,伤了你,我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头顶传来宇文慎的坚定的声音,仿佛就像一个承诺,让秦婉悦的心不由得暖暖的。
不知是宇文慎的怀抱太过于温暖,还是因为自己很累,不过一会的功夫,秦婉悦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怀抱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宇文慎轻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拉了拉被子,随后也直接离开了。
院子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放松了脚步,生怕惊扰到屋子里熟睡的女子,经过此事,秦婉悦的院子四周,都布满了暗卫,暗中保护着秦婉悦的安全。
听闻秦小姐醒来,前来探望的人,早已经踩平了护国将军府的门槛,秦腾起世代忠良,深得圣心,如今又大败南疆,丰功伟绩,自然是众人巴结的对象。
另一边,宇文野带着自己的人,前往明月楼,仔细搜查了一番,发现明月楼居然暗中休砌了四条不知通向哪里的密道。
两条密道已经被毁,但是从现场不难看出,是最近才堵死的,只不过,宇文野一行人来得极快,所以,密道才被封道一半,宇文野的人就已经查到了密道,直接把人给抓了出来。
一时之间,明月楼的所有人全部都被带走,众目睽睽之下,四条密道暴露在众人眼前之下,就算和刺杀秦婉悦之事无关,也摆脱不了这明月楼有猫腻的情况。
太子府,书房内。
噼里啪啦,杯子碎了一地的声音。
宇文博怒气冲冲的把桌上的东西扔了一地,低头看着自己红肿不堪的手心,脸上因为气愤,布满了青筋,很是恐怖。
“太子,太子,不好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由远及近,脚步很是慌乱。
宇文博立马把手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一双眼睛簇着毒光般的盯着门口。
“进来!”冰冷的声音,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太子,大事不好了,明月楼的人全部被带走了。”下人看着地上的东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对着宇文博微微颤颤的说。
砰!
宇文博拳头猛的砸向一旁的桌面,“怎么回事?”近乎野兽低吼的声音。
“刚刚四皇子派人去查明月楼,查到了那几条密道……”
“本宫不是说了,让你们毁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宇文博打断。
“我们的人一得知消息,已经快速的在封住密道,可是他们的动作太快,仿佛是事先就已经知晓密道的开关在哪里一般,直接往密道开关而去,我们的人直接来不及撤出来……”
侍卫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直接就不敢出声,宇文博揉了揉眉间,“明月楼里面的一切都和太子府无关,你懂?”
一双眼睛犹如簇了毒光一般盯着那侍卫,侍卫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失,立马点了点头,“属下懂,属下这就去安排!”
那侍卫说完之后,立马撒腿就跑了出去,速度之快,犹如身后又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一般。
看着人离开之后,书房里又只留下了宇文博一人,他袖子一甩,一道内力直接打在了门上,门立马关闭起来。
他看着自己红肿不堪的手心,身形有些狼狈的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自从从护国将军府回来之后,他的手心一开始变得很痒,到现在已经全部红肿不堪,仿佛立马快要溃烂了一般。
他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手心,手心上的皮肤立马破了,血混合着脓液流了下来,他面色一慌,关于雄鹰之事,他之前是听说过的,但是他不信,宇文野的心思能如此缜密,而且他当时,一心想要报复秦婉悦,拉宇文野下水,所以并未思索这么多,如今,却让自己形成了这般局面。
“主子!”暗中响起一道声音,一个全身上下包裹在黑衣服里的人,缓缓的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走近之后,只见他的手心已经开始溃烂起来,甚至露出外面的皮肤,布满了许多道抓痕。
“把李大夫叫来,这件事,本宫不希望第四个人知晓。”
宇文博话落,那侍卫立马离开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宇文博一人,宇文博只感觉全身上下,越来越痒,越来越痒,他忍不住伸手抓了抓,不一会儿,脖子上就露出了几道红色的抓痕。
过了好一会,李大人和侍卫匆忙赶来,两人看到凳子上的宇文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脖子上全部都布满了红痕,甚至还泛出了些许的红血,在洁白的皮肤下,很是渗人!
“快,快停下来,不能抓!”李大人反应过来之后,再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直接冲上前去,按住了宇文博的手。
宇文博的手被按住之后,不由得停顿了一会,原本一双赤红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清明,“怎么回事?”他厌恶的从那李大夫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刚刚他只是觉得痒得厉害,轻轻的挠了几下而已,但现如今,看着两人的表情,仿佛刚刚自己做的事,很是恐怖一般。
“太子殿下,不能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李大夫立马从一旁拿过铜镜,放在了宇文博的身前。
宇文博低头看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被自己挠出来的,一些地方,正咕噜咕噜的冒出鲜红的血,一些地方,白骨依稀可见,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是怎么回事?”声音带着一丝轻颤。
“太子殿下恐怕是中毒了,先让老夫诊治一番,在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方法。”李大夫额头已经渗出了许多的细汗,内心有一丝恐慌,这般模样,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