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悦很久没有这种气得七窍生烟的感觉了,想要直接上去呼那女生几巴掌。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此言一出,风向就转变了,在秦婉悦身上着起来的火比之前的还大。
“啪!”她果真上前,响亮的一巴掌,呼在曲梅梅的脸上,一下将她打懵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着了。
杨清蓉率先反应过来:“秦婉悦,你做什么?”
“我在教她做人,来这学堂读书,不学好就算了,就会做一些小动作,你别真以为我不知道,任由你栽赃嫁祸,那天你亲眼看见你偷偷摸摸的临摹着什么东西,画的什么,你心里有数吧?”秦婉悦将衣服摊开,露出米老鼠的图案,还有纸上的对比的一下,指出特别之处。
“敏公主,把我送给你的米老鼠给我。”她道。
敏公主当下从桌子里面掏出米老鼠,幸亏之前忘了带回家了,还在抽屉里面。
三个米老鼠放在一起,立马就能看出端倪,杨清蓉衣服上的,和从曲梅梅桌下拿得,都是头大身子小,而秦婉悦画的,比例正正好。
曲梅梅捂着疼痛的半边脸,依旧不死心的狡辩:“肯定是你故意画成这样栽赃给我,夫子不要相信她,秦婉悦平常作恶多端,我们都看在眼里!”
秦婉悦忽然抬头,眼中冰冷一片,语气平静:“就因为我平常不爱搭理你们的小把戏,就以为我这将军府嫡女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啪”的一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这次的力气比原先的还大,狠狠的扇在曲梅梅脸上。
那强大的气势住了所有人,秦婉悦冷冷发声:“一巴掌不能打醒你,那就再来一巴掌!”
接连被打了两巴掌,曲梅梅的脸已经高高肿起,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那模样看着,颇有一番可怜楚楚的味道。
“胡闹!”杨清蓉才反应过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学生打架,要是传到院长耳朵里,那她这工作还要不要了?
“秦婉悦,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狗屁!最开始自己被污蔑的时候,也没见这夫子帮自己说句话。
杨清蓉怕事情闹大,秦婉悦却是不怕的!冷哼一声:“俗话还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曲梅梅一脸怨恨的看着自己,秦婉悦很不爽,拿出纸和笔出来,塞在她手中:“既然你一口一个说不是自己做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你画一个米老鼠出来,夫子一看就能够分辨出来。画啊?”
曲梅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忘了哭泣,楞楞的拿着笔,不知所措。
“愣着做什么?快画啊?”敏公主也看清楚事情,跟着附和。“本公主看你是做贼心虚,不敢了吧?”
“我……”众目睽睽之下,曲梅梅拿着笔的手都在颤抖,墨水都落在纸上了,她却迟迟不动手,何时被这么多人打量过,巨大的屈辱感扑面而来,气得她浑身颤抖。
“不会真是她做的吧?”
“谁知道呢”
周围众说纷纭,抬眼看帮自己出谋划策的几人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曲梅梅一下子心如死灰。
笔“啪嗒”一声落在桌面上,结果不言而喻。
她声音极小,但是刚好够在场的人听清楚,“夫子的衣服,是我画的……”
事情真相大白,随后,曲梅梅在夫子的衣服上画画,影响恶劣,杨清蓉见她脸上两个红印子,叹了口气,打了几戒尺小惩大诫,还有秦婉悦动手打人,也打了几戒尺。
这件事情一出,所有人都知道秦婉悦不好惹,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对着脸打,都怕牵连自己,那种幼稚的小恶作剧再也没有出现过。
史部尚书见自己的闺女被打,碍于将军府太过于强大,有那个报仇的心,也没有那个胆。
曲梅梅怎么甘愿忍受这种气,闹了几回反而被自家父亲教育一顿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敢招摇。
这结局,可谓是皆大欢喜。
敏公主看着躲得她们俩远远的人,戳了戳秦婉悦:“你可真厉害,现在她们都怕你耶,要是我,我可下不去手。”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放下手中的纸,秦婉悦回头看她:“你的意思是说我凶残吗?”
敏公主点头又摇头:“我要是动手打人,我父皇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你不一样,你有你爷爷护着。”
秦婉悦嘴角微抽,不是她爷爷护着,只是她爷爷还不知道而已,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在学院里面打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秦家的底线摆在那里,可她已经扇了别人两巴掌,估计没过不久,就会被发现了。
果真和她想的一样,当天晚上,事情就传到了秦啸天耳朵里。
天空阴沉灰暗,像是压抑着什么。
一进家门,秦婉悦就感觉不大对劲,周遭安静的过分,下人们都默默的做事,不说话,尽力将声音弄小点。
秦婉悦嘀咕一声:“难道是我的心理作用吗?总感觉怪怪的。”
秦雅跟在她身后,有点忐忑道:“悦姐儿,没人说的话,夫人她们应该还没有发现,我肚子疼,我先回房间,等会儿再来找你。”
说着捂着肚子走了。
秦婉悦想了想,也觉得这句话有道理,没人说的话,应该还不知道,底气也多了几分,正迈开步子往里面走,忽然看着一个身影,她脚底抹油般,立马转向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乖乖,爷爷竟然在大堂之中,完了,肯定知道事情了。”一边跑一边说,还不忘回头看被发现了没。
冬枝也跟在身后跑:“小姐,怎么办?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啊?”
“谁说我后悔了?”进了自己院子,几个小丫鬟正在收拾东西,秦婉悦做了个嘘的手势,警告她们不许告诉别人她回来了。
“要是让我重来一次,该打的还是打。”秦婉悦气哼哼的说。
累的冬枝气喘吁吁:“那小姐你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