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瞧去,那人是个翩翩少年郎,和那个糙皮大汉简直是大有不同。心想果然是自己找错了人!
懊悔过罢,白虹盛气凌人,缕缕青衣摆摆走过去,到了陆如云身前,问:“你是陆如云?”
如云料想自己这身份实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合上扇子答了句是。
为免自己又找错人,白虹又问:“薄云山庄的陆如云?”
如云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好,跟我走。”
“公子有何事,叫我为何要跟你走?”
“去见一个人。”
“人?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陆如云脑子转转想想自己这二十年来所谓重要的人不是在薄云山庄就是在侠客山庄,自个儿家里他娘没什么大事绝不出门,而他爹可是典型的绕着他娘转个百来十圈都不嫌无聊,再有就是他那晃荡弟弟陆如鱼那般的人怎样也不可能同一个冷若冰山的人交道到亲自唤自己的地步,至于他那做江湖大侠的舅舅欧阳千烨就更不可能,这般想来,他所有的亲人里就仅剩郝正风,可眼下他该是在侠客山庄,也不可能喊叫眼前这号冷若冰山的人物。一连串下来,陆如云确定以及肯定眼前这人自己该是不识,便就没理由同他去见他那个所谓的“重要的人”,因此,便道:“我不与公子前去,请公子离开吧。”
白虹不说话了,只动了动手中的寒玉笛子。
叫如云看见,道:“干嘛?你是要抢人啊?”
白虹依旧不愿多说一句话,只把寒玉笛子朝如云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去,然,这边陆如云却是镇定自若的很,右手轻轻滑开扇子,又转手来挡笛子,后又轻轻松松转回来顺势把扇子合上,到此时,陆如云甚是得意,嘴角一抹浅笑飞过……随即右手腕加大力度,那寒玉笛子就猛飞出去,导致青衣男子退至数米。
青衣男子双目怔愕,稍缓一刻儿才收了寒玉笛子,道:“陆公子功法深厚,白虹确然不是对手。”
“原来你叫白虹啊~”糙皮大汉走出来,到他面前把两手抱在胸前,面目大恼火:“追了我糙皮大汉这么久,原来你小子叫白虹!嗯~~我记住你了!”
先前早知自己找错了人,白虹对此前对江月的追追打打行为深感抱歉,但他人独来独往惯了,早已炼就一副眼有神而皮不动的模样:“先前识错了人,实在是抱歉!”
江月不买账:“哼!你知不知道我整天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就怕你突然窜出来抹了我的脖子!你现在就这么一句实在是抱歉就想一笔勾销?”放手插上两腰,甚有架势说:“换你你愿意吗?”
白虹却道:“愿意!”
江月两手扑通一滑溜,离了腰上,依旧很气愤:“我不管!这事我是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的!”
“你想如何?”
事情来的太突然,江月一时未想到该如何,想只好让他先欠着:“如何我还没想到,待我想好再告诉你!”
“如此也好!”话罢在青衣袖子里摸摸,摸出个小竹笛子,往江月面前递了一递,不紧不慢吐声:“想好了,吹这个找我!”江月瞧着小竹笛子甚是稀奇,糙皮大手拿过来就两手使劲儿搓搓,边答了句行,不过未等接下来的话说出口,白虹人就御轻功消失不见。裳裳趁机会夺了江月的小竹笛子,攥在手心儿里仔细瞧瞧,但,看了半天觉没甚好稀奇,一个滑溜给江月丢回去。江月收好笛子,摸摸后又揣进兜里,小眼咪咪地跟着罗裳走了。
四人走至某家客店门口,正要进门住店,不想一声熟悉的女子声儿闯耳而进,转头瞧去才知那人是欧阳双双。
欧阳双双手持忆云宝剑,身穿深蓝色的衣裳,脸上一面薄纱挂着,只露双玲珑剔透的眼睛。她踩着纤纤步伐走过来,临近陆如云身侧,才问:“公子近日可过的好?”
“劳烦双姨挂心了,如云甚好,已经无碍。”
欧阳双双老早提在胸口的心脏到此刻才终于放下,眼泪霎时就迎眶而出,沾湿了薄纱……
“双姨,您怎么还哭了?”
“无事,我是开心,但是…我好后悔、好难过…若早知道你要受这么大的罪,我拼死也要好好护着你的!可是…可是…我…我……”
“双姨…”如云打断她的话,“现今我已无碍,您莫要难过!您一难过,我心里就不好受……”
听他此言,欧阳双双顿觉不好,即刻擦了泪水。
对面街道上闪过一片红影,其后有一持剑男子穷追不舍,罗裳看地清楚,当即就把红狐狸丢进林悠然怀里,然后一个跃步就飞走,追那持剑男子而去了。
待到罗裳落至片竹林,转背之间,后有一把长剑袭击,但她一个快速起身窜至竹林尖端就避开,见此,底下那男子持剑而上,然,裳裳根本不必放他在眼里,红唇浅浅勾起刹那,再一个后空翻转疾速而下,竟然躲过了他向上疾驰的长剑!划过他脖颈时,手指头轻轻一点,男子即刻丢了长剑,人也失了控制,“砰”地一声摔到地上,震地周围竹叶飞起。
没了障碍,罗裳转背要去寻先前那个红衣女子,谁想那男子此时竟然又嗖地一声窜起,提剑又直捣她身后,奈何他先前消耗太多力气,竟然连剑未进裳裳,人就又“砰”地一声摔下去,紧闭双眼昏睡过去。裳裳先前欲走去寻人,此刻却忽觉独留男子一人在此甚有不好,况他此时人已昏迷不醒,若再碰上个毒蛇猛兽可就真的要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