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清晨,砸门的声音传入余江的耳朵里,他皱着眉头哀声怨道:“大清早的,有病?”
话音未落,他意识到这声音是从前院传来的。而能如此清楚,也就是说他的听力,已经增长数倍。
难道……
他握紧拳头,一下砸在身旁的柜子上。
“砰”
“哎吆,我去。”
余江抱住拳头,吆喝几声,看向刚才挨了一拳的地方。
没有任何变化。
心里预期的效果没有出现,他失望的摇摇头,放弃继续实验的想法。
“少爷,门外有人找?”乞丐老哥趴在门上吆喝道。
余江不用想,也知道是张庚的人。看来这位张大人一直就不放心他,能知道他在这,想来应该有人监视。
只是余江没有想到,来人竟是李早,这让他对张庚又高看几分。
“余江,多谢你了?”李早突然说道。
“哦?李哥什么意思?”
“多谢兄弟那几句美言。昨晚,张大人亲自送我回府。我那夫人以及丈人对我真是好言好语,奉承有加啊。”
“那就好。”
少时,镇上的县衙外。
一队整齐的兵马在将领带领下整装待发。张庚站在县衙台阶上,凝视着下方。
周边的人士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兄弟,发生什么事情?”
“不知道啊。”
此时,众人身旁一个平民服饰的男子插话道:“我听说张大人找到宝藏的线索,今日就要去挖掘宝物。”
“当真?”
众人面一变,连声问道。
那人面色紧张,磕磕巴巴道:“我……我也是听我那位当差的兄弟说的。”
此话一出,身边的人哗然而散。而旁边同样如此,片刻间,围观的人众,变的稀稀散散。
上方的张庚见此,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后隐蔽的挥挥手,人群中数人抽身而退。
余江到来时,县衙外围着一圈武者。他掏出地图,对李早道:“李哥,麻烦你将地图交给张大人,我实在不想惹祸上身。还有就是若是挖出盒子,你只需这样说……”
李早闻声点点头,上前对着张庚攀谈起来。
他接过地图,望着余江的地方笑了笑。高声道:“各位,本官奉旨搜寻宝物,幸的老天护佑,得此线索,今日就挖宝献于圣上。”
闻听此言,四周的武者蠢蠢欲动。其中几大门派的管事,也是一脸的凝重。
“堂主,要不要动手?”
“不急,真假不定。看看再说。”
“掌门?”
“莫急。”
……
“当家的,上不上。”
“上。拿到地图,立马回山集合。”
突然,数人手持兵刃的冲向张庚。见此,他轻笑着摇摇头,生出一副看死人的眼神。
刹那间,那队将士从马匹的一侧抽出弓弩。数箭齐发,那群贼人瞬间射成刺猬。
军弩,这张庚看来真是下了血本,那么线索难道是真的。所有没有动的人都抱着这个想法。
有余江不时的指点,找到埋藏的匣子并未费劲。一番挖掘下,那个机关盒被挖掘出来。
张庚当着围观之人的面打开,令他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东西。周围中眼尖的人,立马道:“盒子没有东西。”
“没有东西?假的?”
张庚眉头紧锁,撇了一眼余江,见他并未逃走,也稍稍放下心来。毕竟眼下这个计策,绝不可能用第二次,余江若是戏耍他,不可能还在此地。
此时,周围的武者已经开始怀疑。余江对着李早点点头,示意他出马。
李早收到提醒,高声道:“张大人,在下曾见过这个盒子,不知能否让在下试试?”
张庚瞬间反应过来,接话道:“哦?贤婿见过?”
李早向前迈出两步,略微沉思下对着众人道:“家祖当年曾留下本奇书,书中记载此物乃是匣中盒,有暗扣存在,是专门储藏宝物的匣子。”
张庚闻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请贤婿打开看看。”
李早接过匣子,按照余江之前说的话,找到其中的暗扣,轻轻一掰,瞬间抽出藏在其中的暗匣。
与此同时,一块写满字迹的破布条掉落出来。
“宝藏?”
“难道是真的?”
众人反应过来时,数百将士已经抽出弓弩瞄准。
“好,好。天意如此啊。”
张庚笑着捡起布条,扫视一眼字迹,藏于衣袖中。
余江正看的热闹,身后一白面公子突然小声道:“兄弟,要不咱们一块动手吗?”
见他长得俊俏,余江突然生起戏弄的心思,回道:“要是不怕死可以上去试试?”
“去就去,看我怎么抢过来。”
他的同伴一把拉住他道:“喂,不要冲动。就算你抢下来,你以为旁边这些人都是吃素的?”
白面公子闻声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果然他们在盯着他,似乎就在等他动手。
他撇了一眼余江,不再言语。
热闹看完,事情发展的状况,如同余江所设想的并无太大差别。那未能得手的江湖人士,纷纷返回门派中禀告此事。
张府中,张庚似笑非笑的看着余江,缓声道:“你小子藏的够深,老夫差点失态。”
“大人说笑了。”
“嗯,你小子不错。老夫会记住你的。去吧,莫要多言。”
“小子谨记。”
余江离去后,张夫人轻声问道:“老爷就打算放过他?”
“今日他如此帮助李早,想来二人关系绝非一般,暂且赌一把吧。更何况如今我还未想好,如何禀明圣上,杀他实在有些不忍。”
张夫人笑了笑回道:“老爷,是觉得他像你吧!”
“知我者夫人也。想当年,我也是靠着一招瞒天过海才能娶到夫人啊,哈哈。”
……
封成武馆旁的小摊上,余江端着一笼包子,这个咬一口,那个咬一口。身旁的乞丐老哥,狼吞虎咽的吐下几个,笑声问道:“公子,怎么这么高兴?”
“那当然了,天天有肉包子吃,能不高兴。你高兴吗?”
“高兴,高兴。”
此间事一了,余江心里那担石头,算是放下。当下之际,只想安安稳稳过两天好日子。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只想说去他娘的。
“走着,回武馆。”
余江打包上两笼包子,晃晃悠悠的朝着武馆而去。
……
京城一间房间,一只信鸽扑腾着落到窗口。正盘腿而坐的黑袍男子,起身取出密信。
扫视一眼后,嘀咕道:“竟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