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百合怎么劝,洛霞都没有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半分。
她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鬼神,耐不住自己就是害怕!
……
下一关的拍摄是在三天之后,节目组给了大家三天休息时间。
洛霞回了别墅,守了两天空房,只有兰嫂在别墅里,天天给她做饭。
陆灼白档期一直比较满,稍有时间就立马挤进来了新的通告。
没人和他斗嘴,洛霞觉得有些无聊,还好百合这两天抽空过来陪她。
“兰嫂,晚上我想吃琥珀鱼片。”百合坐在沙发里,看着兰嫂出门买菜,连忙说道。
这两天百合过来,和兰嫂都已经混熟了。
兰嫂最喜欢家里热闹,高高兴兴的应着:“好的。”
兰嫂出了门,别墅大厅里就只剩百合和洛霞两个人。
她们此时正在看鬼片。
洛霞吓得整个人都塞进了百合的怀里,声音开始颤抖,“能不能不看了……我害怕。”
百合忍不住拍了拍洛霞的脑袋,“瞧你这点出息,现在还是白天呢,就看个这种搞笑鬼片,你都能怕成这样。”
“这还不都怪你!说什么看了鬼片能够提大胆,为什么我觉得我看了之后越看越怕。”洛霞哆哆嗦嗦地说。
百合忍不住笑:“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你这怕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倒还挺新奇。”
“幸灾乐祸,友尽!”洛霞装模作样的掐了一下百合的大腿。
“友尽可以,但是要等晚饭过后。”百合要等吃了琥珀鱼片之后再说。
……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兰嫂要去山上农场买野生鸡鸭。
洛霞听兰嫂说山上有一间庙。
她想起百合让她可以求点平安符,便跟着兰嫂一起上山。
上山之后就和兰嫂分开走了。
这座寺庙是在山顶上,寺庙前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槐树,树叶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果然是福地,连树都长得这么好,这里边的东西肯定能有用。”洛霞仰头看树,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想了一番之后,迈步进了寺庙里。
这间寺庙很小,跨进大门便是寺庙正堂。
洛霞求了一堆的道具,驱鬼的,辟邪的,不管有用没用的,寺里有的东西求了大半。
道长看着洛霞将那一大口袋鼓鼓囊囊的东西装的好好的,忍不住问:“姑娘这是要去禁地探险?”
“不是,我要去鬼屋。”洛霞苦着一张脸说。
道长皱了皱眉,去一个鬼屋要准备的这么充分?
道长又仔细审视着洛霞那张脸,“姑娘的面相极好,白白净净,精致素雅,是个有福之人。”
洛霞心里不信,她如今孤身一人,冷冷清清在这世上,一路坎坷,怎么可能是个有福之人。
应该是这道长见她花了不少钱,求了这些道具,所以才顺带赠她几句漂亮话。
“姑娘不信贫道所说?”道长仙风道骨,也不动怒。
“不是不信道长所说,只是我现在孤苦伶仃,身上还背了重担,心里也堆了很多事,和福气一点边都沾不上边。”洛霞向来对这一些命理不太相信,可也对道长怀了十二分的恭敬。
“姑娘的面相是代表着以后的命运。”道长笑着说,顺手拿出了签筒,“姑娘今日捐了诸多善款,又说自己孤苦,贫道顺便替你看一下姻缘吧。”
洛霞盯着签筒,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伸手拿过来开始摇。
一根竹签掉在桌上,她捡起来递给道长,“那就麻烦道长了。”
道长拿起竹签看了一阵,手里拿起铜钱,又在桌上撒了一排,“姑娘说自己孤身一人过的凄苦,原来竟是逗弄贫道的。姑娘现在的男友就是一个极为可靠的人,二位天作之合,命定良缘,以后也是婚姻幸福美满,不过中间颇有些波折。”
道长丝毫没有注意到,洛霞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道:“不过姑娘的男友是个命格极强之人,那些波折不足为惧,他会为姑娘铺平一切。姑娘果然是个有福之人!”
道长频频点头,看着洛霞的眼神当中都带着些欣慰。
洛霞终于有了空隙说话,笑着说道:“道长,我身边确实有一个人,但那个人也不是我的男朋友。况且他也不靠谱,是个花花公子,多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头上都可以开一间刀铺了。”
“凡俗之事,总是容易遮人眼,姑娘用心看,或许就知道你眼睛看的有可能不是真的。”道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管是真是假都好,总之我跟他可没什么命定良缘。他脾气臭,又腹黑,我才看不上,这辈子我要是都跟他在一起,还不如跟着道长一辈子学道,做个逍遥自在的女道士。”洛霞干笑两声。
原来只是为求一些道具买个心安,以免在鬼屋里的时候,腿抖得太厉害,对于这些命啊运啊什么的,实在不感兴趣。
洛霞跟道长道别,一转身就看见了陆灼白站在门外。
她一愣。
陆灼白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姿笔挺,慵懒高贵。
站在槐树底下,正好在阳光与阴暗的分界线。
他整张脸都在阴影里,再加上还戴着一副墨镜,更加让他显得阴沉。
原本俊朗的一张脸也黑得像墨。
洛霞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刚才说的话,被陆灼白听见了!
“你怎么来了?”洛霞扛着一口袋道具,慢腾腾的挪到了陆灼白的身前。
陆灼白一声不吭,只是接过洛霞肩上的口袋往前走。
他事情结束,听兰嫂说她们俩在这边,顺道来接她们。
没想到,正好在门外听见那些话。
山顶往山脚有很长一段山路。
两个人默不作声,只是安安静静的走,空气静的只听见树林里的鸟鸣。
洛霞反反复复想着刚才自己在道长面前说的话,好像也没说的多么过分。
怎么看着陆灼白的样子,像是自己骂了他祖宗十八代一样。
不过总归是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洛霞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也是一声不吭。